作者:程墨

内容提要:本文主要分析当前俄乌双方军事力量对比及未来发展趋势。文章内容有点长,需要多一点耐心阅读。

先说几句题外话。最近美国校园里掀起支持巴勒斯坦人、抗议以色列的浪潮。各路媒体争相报道美国又乱了。许多读者留言询问我怎么看。

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美国这样的“动乱”或“骚乱”。我可以负责任地讲,美国人拥有每天组织这类抗议的权利,而且欧美国家几乎天天都有这样那样的抗议活动,司空见惯。放大极少数极端人士的情绪化言论毫无意义。一些人之所以对此一惊一乍的,纯粹是以朝鲜人的思维看世界。

至于美国多数大学生为何声援巴勒斯坦人,那是因为以色列对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确实非常惨烈,而且时间也太长,巴勒斯坦平民的遭遇确实令许多人同情。不仅是美国大学生,西方多数民众都是如此。其实,去年10月7日哈马斯大规模屠杀以色列平民时,也有大量美国大学生走上街头声援以色列人。

许多国人喜欢把同情支持弱势群体的欧美人,用一副居高临下、教师爷的口吻,将他们称之为“白左”,我对此相当不以为然。基本上,总是以“白左”来嘲讽欧美知识精英的国人,要么是对西方世界的无知,要么是骨子里缺乏基本的人性与良知,或许两者兼而有之。鉴于这个话题比较复杂,容易引发毫无意义的口水之争,我无意进行公开评论。

站在中立的立场,其实信奉唯利是图论、动机阴谋论、敌我阵营论、弱肉强食论的绝大多数国人,与主张自由、平等、博爱的绝大多数西方人,本来就拥有完全不同的价值观。至于哪一方更高尚,更文明,更利人或者更利己,我真不敢做评判。纯粹就适者生存的生物学法则而言,我觉得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我们必须要有这个自信。

说得更直白点,让我跟一群只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人,谈什么“自由、平等、博爱”,这不是找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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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乌战争爆发后不久,我曾写过一篇文章,较详细地分析俄乌双方力量对比,当时得出的结论是俄罗斯虽然具有一定的军事优势,但得到西方阵营军事援助的乌军,拥有战场态势感知能力、本土作战、指挥灵活,以及获得大量精确制导反坦克、反装甲导弹和单兵防空导弹的不对称优势,俄军很难快速推进;随着战争时间拉升,俄乌军事实力会迅速发生此消彼长的变化,从战争爆发一开始,就注定了俄军失败的命运。

现在两年多时间过去,特别是经历了乌军去年夏天大反攻失败后,俄军又占领巴赫穆特、阿夫迪夫卡,乌军似乎并没有迅速成长起来,俄军貌似依然非常强大。在前段时间美国停止对乌军援的情况下,乌军弹尽粮绝、面临全面溃败的声音,更是甚嚣尘上。但在我看来,俄乌双方军事力量对比,一直就在发生此消彼长的变化,从来就没有改变。

我们可以对迄今为止两年多的俄乌战争进程,做一个简单的划分。从2022年2月24日俄军发起对乌克兰的全面进攻,到2022年7月初俄军占领卢甘斯克州最后一座大城市利西昌斯克市,属于俄军大规模进攻阶段;从那时到现在,则是双方相持阶段。

在俄乌战争相持阶段,双方互有攻守,各有得失,任何一方在战场上并没有压倒性优势。这个阶段,可以做一个更细致的划分:

2022年9月初-11月初,乌军迅猛反攻,收复哈尔科夫和赫尔松大片领土。俄军占领利西昌斯克后,乌军获得了海马斯和M270这样的远程精确打击工具,对精疲力尽的俄军实施频繁的精确打击,9月初在哈尔科夫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大反攻,打得俄军从哈尔科夫迅速溃败,乌军收复哈尔科夫几乎所有被占领土,但止步于卢甘斯克边界;俄军从哈尔科夫溃败,造成乌军战斗力极为强悍,俄军不堪一击的假象。我也一度被这个假象迷惑。9-11月初,乌军投入大量兵力,猛烈进攻第聂伯河右岸(西岸)赫尔松地区,最后俄军被迫撤离到第聂伯河左岸(东岸)。乌军对俄军进行了两个多月夜以继日地狂轰滥炸,似乎俄军成瓮中之鳖,但5万多乌军最后也没吃下这3万俄军。

(乌军势如破竹收复哈尔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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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初至2023年5月,俄军进攻巴赫穆特及周边地区。俄乌双方各投入了7-8万兵力,在大约100公里的弧形接触线上,进行了长达半年的激烈会战。最后,以瓦格纳雇佣军死亡2万多人,俄国防军和顿巴斯分离武装死亡1万多人为代价,攻占了乌军这个堡垒。俄军攻占巴赫穆特及周边地区付出的代价之惨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既体现了俄军悍不畏死的顽强作战意志,也曝露出俄军战术落后,重装备技术含量不足的弊端。

2023年6月,乌军虎头蛇尾,草草收场的大反攻行动。在得到西方阵营大量坦克、装甲车、重型火炮和充足弹药的支持下,乌军在2023年6月在顿涅茨克-扎波罗热方向300多公里弧形接触线的多个地点,发动大反攻。虽然在扎波罗热两个主攻方向取得了一些突破,但在遭到俄军顽强阻击,损失了几十辆坦克和装甲车后,乌军进攻行动仅保持了两到三周就戛然而止。

2023年7月至2023年11月,精疲力尽的俄乌双方都没有组织大规模反攻,而是在双方接触线上,持续进行连排级规模的袭扰战。

2023年12月至2024年2月,俄军攻占阿夫迪夫卡。跟巴赫穆特一样,阿夫迪夫卡是乌军深入俄占领区的一个突出部,也是乌军2014年开始就在这里坚守的一个军事堡垒,位于顿涅茨克市西边的一个小镇。俄军在这里投入了5万兵力,跟攻占巴赫穆特一样,夜以继日地进行“人肉冲锋”。不过,跟攻占巴赫穆特相比,俄军步炮协同、步坦协同、空地协同能力大幅提高,特别是俄空天军最后半个月每天向乌军阵地投掷约100枚半吨重的滑翔炸弹,不仅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而且摧毁了大部分乌军防御工事,也给乌军带来巨大伤害和可怕的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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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摧毁的俄军坦克装甲车)

2024年2月至今,伴随着俄乌双方不约而同进行的“美国停止对乌军援,使得乌军弹尽粮绝”的宣传战,俄军在各个接触线上持续对乌军进行连排级规模的“人肉冲锋”,同时在巴赫穆特和阿夫迪夫卡西面,各组织了一次营级规模的机械化进攻。俄军以每天损失800-1000人和大量装备为代价,在巴赫穆特、阿夫迪夫卡、马林卡周边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进展。

此外,在上面战争相持阶段,俄军用大量导弹、炸弹和“沙赫德”无人机对乌克兰城市进行狂轰滥炸,破坏了大量乌城市基础设施,但城市供电、供水设施很快得到恢复;乌方则持续加强了对俄罗斯本土的袭击,破坏了大量俄方能源设施,使俄军炼油能力下降了近15%。

在此期间,乌军创下了用防空导弹先后两次击落俄预警机的神话;使用“爱国者”防空系统,对俄军同时发射的多枚高超音速导弹多次实现了100%的拦截率,打破了俄军高超音速导弹不可能被拦截的神话。

乌军还用无人艇、无人机、反舰导弹、巡航导弹重创俄黑海舰队,击沉了其总数约三分之一的军舰,并将其驱逐出黑海海域,恢复了南部港口的正常航运。俄黑海舰队遭受的毁灭性打击,有力地证明了貌似强大的俄罗斯海军,在西方高科技装备面前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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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击沉的俄“莫斯科”号巡洋舰)

俄乌战争进行了两年多,随着美国恢复对乌军援,特别是F-16战机即将投入战场,国际形势也进一步明朗(这个真不能明说,读者诸君自己去细细品味),让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梳理,看看俄乌双方当前的军事力量对比如何,将来会发生哪些变化。

一、综合国力:俄罗斯人口远多于乌克兰,但现代战争并不取决于兵员数量,何况乌克兰是一个近4000万人口的国家,拥有足够的兵源;经济规模、工业基础和科技能力,俄罗斯目前仍远强于乌克兰,但俄罗斯受到西方阵营严厉制裁日益衰弱,相反乌克兰得到西方阵营大力支持,各方面得到快速提升,双方差距正逐步缩小;军事实力,俄军目前整体上仍强于乌军,但双方差距正快速缩小,在乌克兰战场上的常规武器较量,乌军将很快超越俄军。

二、国际援助:俄罗斯在军事装备上,仅得到伊朗和朝鲜两个自称宇宙第一强国非常有限的偷偷支持;仅能维持与少数国家的正常经贸合作。乌克兰得到西方阵营50多个国家大张旗鼓的军事援助,几乎所有国家都愿意跟乌克兰发展正常经贸合作,许多国家和包括联合国机构在内的许多国际组织,对乌克兰提供了大量的经济和人道主义支持。需要补充说明的是,简体中文网络上严重夸大伊朗和朝鲜的军事实力,实际上如果以现在俄罗斯为二流军事强国,乌克兰够三流水平,伊朗或可勉强进入国际四流水平,朝鲜根本就不入流。一个二流+一个四流+一个不入流,能打败一个三流+N个一流组成的团伙么?

三、乌克兰战场上的双方军事力量对比。这里排除俄罗斯一用就死的核武器,也不考虑不可能用于乌克兰战场的俄罗斯海空军力量,仅就能投入乌克兰的常规军事力量逐项加以比较。

1、指挥与情报系统。相对于乌军,俄军指挥系统僵硬,缺乏灵活性,但俄军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实现某个军事目标,但乌军高层更多地考虑以最小牺牲去夺取最大胜利。在情报系统方面,乌方由于装备了美军战术通信系统,以及得到美军和北约成员国的情报支持,拥有碾压俄军的战场态势感知能力,能料敌先机,更好地实施对俄方有价值目标的精确打击。

2、军人作风和战斗意志。俄军怀有开拓俄罗斯版图,消灭乌克兰纳粹,解救乌克兰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伟大理想;乌军一心想融入西方社会,满怀国恨家仇,誓死保家卫国——双方都有强烈的战斗意志。单纯从军人在战场上的战斗作风而言,虽然双方都有大量可歌可泣、舍生忘死的感人事迹,但整体而方,俄军不管是对敌方还是自己更加野蛮残暴,更加悍不畏死,乌军相对而言更为人道文明,也更加顾惜自身生命。简单地说,俄军在战场上整体表现更为强悍,甚至配置了督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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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督战队射杀擅自后撤士兵)

3、陆军、空降兵、海军陆战队(地面部队)。俄军投入乌克兰战场上的地面部队数量目前维持在约30万人,乌军投入到双方接触线及后方50公里以内纵深的一线兵力大约40万人。俄军几乎所有精锐部队被打残,损失了大量有丰富作战经验的中下级军官;相对而言,快速扩编的乌军,经过北约军官培训后,在战火洗礼中逐步成长起来,涌现出大批有丰富作战经验的优秀军人。主要装备方面,俄军身管火炮、火箭炮、迫击炮及弹药数量超过乌军,但精确度远不如乌军,就实际效果而言,目前双方势均力敌,但乌军很快就会后来居上,尤其是海马斯火箭弹、神剑制导炮弹让俄军闻风丧胆。坦克、装甲车数量,目前俄军数量略超过乌军,乌军则在质量上逐步超过俄军;同样地,由于俄军装备不断被消耗,乌军得到源源不断支持,乌方有望很快在坦克、装甲车数量上反超俄军。反炮兵雷达方面,乌军远超过俄军。各种地雷和轻武器方面,双方势均力敌。

4、空军和防空力量。虽然俄空军和防空力量眼下远超过乌军,但在乌克兰战场上,无论是从每天出动的军机数量,还是投弹规模来看,目前的俄空天军已经不如乌空军,或者说双方差别已经不大。在乌方F-16战机投入使用,并且获得更多西方阵营援助的先进防空系统后,乌空军和防空力量将发生质的飞跃。在乌克兰战场上,将获得压倒性的优势。届时,俄空天军只要出现在乌克兰领空或靠近乌克兰领空,就可能立即被击落,而且更多的俄军纵深和前沿军事目标,将受到乌空军的精确轰炸。被称为“贴牌”美军的乌军,将更加名副其实。

5、海军。相对于俄罗斯强大的海军,乌海军力量微不足道。不过,在与乌克兰战场相关的黑海和亚速海,乌军依靠无人艇、无人机、反舰导弹、巡航导弹方面的优势,已经将俄黑海舰队赶出黑海海域,完全解除了俄军对其南部港口的封锁。将来乌军收复克里米亚半岛和顿巴斯地区后,会快速组建一支现代化的海军舰队,同时在黑海与亚速海与俄海军分庭抗礼,捍卫自身合法权益,彻底改变俄海军过去一家独大,称王称霸的局面。

6、常规导弹。俄军在导弹方面,原本拥有对乌军压倒性的优势,但由于几乎消耗了其全部数千枚对地攻击导弹,并没有摧毁乌关键交通设施和主要机场,对乌克兰城市能源设施的打击乌方也很快恢复,迄今为止,俄军引为自豪的导弹优势并没有在削弱乌军战争潜力方面发挥重大作用。如今俄军导弹库存几乎耗尽,生产能力严重削弱。乌方却得到英国和法国援助的数百枚“风暴阴影”巡航导弹,以及美国援助的上千枚陆军战术导弹,而且专门用来打击乌克兰领土上的俄军事目标,将很快瘫痪俄军在占领区的机场、港口、交通枢纽,精确打击俄军兵力和装备集结地。今天,乌军在导弹打击能力方面,终于获得了对俄军碾压性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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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摧毁的俄军昂贵警戒雷达)

7、无人机、无人艇。无人机、无人艇、战场机器人等无人设备在俄乌战争中的出色表现,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在战争爆发以来,乌军始终在无人机、无人艇作战方面,拥有对俄军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辉煌战果。目前乌军自行生产和进口的无人机数量超过俄军10倍;技术性能和无人机操作人员的数量,对俄军同样具有压倒性优势。乌军自行生产的无人机最大航程达到了3500公里,目前已经有距离俄乌接触线直线距离超过2000公里的俄军事基地、炼油厂、油库设施等,多次受到乌无人机袭击。

8、电子战装备。俄军号称宇宙第一的电子战装备,不但没有瘫痪乌军的作战飞机、巡航导弹和无人机,干扰和切断乌军电子战装备,相反,经常被乌军导弹、炮弹和无人机摧毁,成了聋子的耳朵——纯属摆设。西方援乌先进电子战设备,成功压制了俄罗斯的电子干扰,使得乌军始终保持强大的战场态势感知能力,并充分发挥出精确制导炸弹、火箭弹,无人机、无人艇等高科技武器强大的作战效能。

综上,目前俄乌双方在乌克兰战场上互有长短,没有任何一方取得压倒性优势,俄军不可能对乌军发动快速推进的大规模进攻,乌军也没有能力进行势如破竹的大反攻,目前仍是以小规模袭扰战、消耗战为主。到乌军F-16战机投入战场,并获得足够的坦克、装甲车、火炮和配套弹药之后,乌军就具有对俄军全面压倒性的战场优势,才会发动大规模反攻。

结合F-16战机投入战场的时间来看,乌军发动大规模反攻的最早时间在今年秋季;战争最快要再过一年左右才能结束。此前,乌军会利用美、英、法援助的导弹,以及F-16战机携带的精确制导炸弹,加强对俄军占领区后勤设施、交通枢纽、指挥所、兵力和装备集结地的打击。同时,为了削弱俄罗斯战争潜力,乌军将使用自行生产的远程无人机,持续袭击俄罗斯本土有价值目标,重点是俄罗斯空军基地、军工企业、炼油厂和储油设施、钢铁厂、电力设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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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乌军装甲部队)

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4月26日在第21次拉姆施泰因会议后的简报会上表示,西方阵营约50个国家,承诺为乌克兰提供总额达950亿美元军援。

他说,“这个联络小组包括来自世界各地的约50名成员,我们的盟友和合作伙伴。我们团结一致,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我们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建立关键能力。这个联络小组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

这次会上传出的具体军援计划不多。最给力的是英国和德国,他们几乎持续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弹药。捷克在国际军火市场上找到的炮弹,已经逐步按合同交付,该计划到明年一季度,有望向乌克兰提供100万枚大口径炮弹。西班牙答应将向乌克兰发送“数量有限”的爱国者导弹,但表示没有多余的“爱国者”防空系统可移交给乌克兰。

奥斯汀当天宣布,为乌克兰订购60亿美元的武器弹药,包括爱国者防空导弹、国家先进防空导弹系统 (NASAMS) 防空导弹、海马斯火箭弹、火炮弹药以及整合乌克兰和西方防空系统的设备。

我理解这是608亿美元对乌援助拨款总额之内的落地清单。在国会通过新的援乌拨款法案之前,不会再有额外的大额军援拨款。至少要到今年10月份,美国新财年开始,国会才会考虑2025年度的对乌援助拨款。

当地时间4月26日,乌克兰财政部公布数据称,自2022年2月以来,乌克兰已从国际合作伙伴处获得854亿美元财政援助。其中欧盟提供的援助金额为274.71亿美元,美国为229.3亿美元。

这个最新数据其实非常有价值。一般人只关注美国对乌援助金额巨大,似乎离开了美国乌克兰就会失败。这个虽然不是军事援助,而只是经济援助,但可以看到,美国援助只占四分之一。欧盟对乌经济援助金额超过美国,日本、英国和韩国这些国家也提供了大量援助。比如,日本援助金额大约有100亿美元,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韩国也向乌克兰提供了20多亿美元的经济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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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继续大力援乌)

最近几天,俄罗斯占领的亚速海岸边城市马里乌波尔、别尔江斯克,以及俄军控制的克里米亚半岛多个俄军机场和俄军兵营,遭到乌军发射的陆军战术导弹打击。其中,4月25日乌军袭击马里乌波尔之巴巴赫-塔拉马地区俄军官营地目标,至少炸死俄军7人,10余人受伤。

乌军现在有了战机发射的“风暴阴谋”巡航导弹,以及海马斯/M270火箭系统发射的陆军战术导弹,又有乌军合作的西方国家卫星图像公司、美军和北约情报部门的支持,加上深入俄占领军乌方情况人员提供的信息,可对乌克兰境内俄军战场的机场实施有效打击,使得俄空军不得不完全撤退乌克兰领土。

在俄空军撤出乌领土之后,支援俄军作战的所有俄军飞机、直升机必须从俄罗斯本土基地起飞,这不但缩短了滞空时间,而且更容易被乌军发现和拦截。将来乌方F-16战机投入战场,则俄空军优越将荡然无存,且俄军前沿阵地和纵深目标均面临乌空军高强度的精确打击。

4月27日凌晨,俄军使用了34枚空基、陆基和海基导弹袭击乌城市。从俄罗斯萨拉托夫地区的图-95MS战略飞机发射了9枚Kh-101/Kh-555巡航导弹,从别尔哥罗德地区领空和亚速海发射了9枚Kh-59/Kh-69导弹,从别尔哥罗德地区发射了2枚S-300防空导弹,从克里米亚发射了2枚伊斯坎德尔-K巡航导弹,俄罗斯梁赞和坦波夫地区发射了2枚Kh-31M31空对地导弹,从黑海发射了8枚口径巡航导弹。

乌空军拦截了21个来袭导弹,包括6枚Kh-101/Kh-555巡航导弹,8枚Kh-59/Kh-69空对地导弹,1枚伊斯坎德尔-K巡航导弹,6枚口径巡航导弹。这个数据会统计在明天的俄军战损中。

过去24小时双方接触线上的战斗依旧激烈,俄军单日损失过千人;主要战斗发生在巴赫穆特、阿夫迪夫卡以西地区。

俄乌战争爆发第794天,乌克兰总参谋部公布过去24小时俄军(含俄地方、企业、分离组织武装)战损如下:歼灭(死亡和重伤)俄军1124名,累计俄军46.39万人被歼灭;俄军伤残与阵亡人数比例约为1:1。摧毁俄军6辆坦克、14辆装甲车、3套防空系统、35辆油罐车和后勤重载车辆、6套特种设备(主要是电子战设备)、38门火炮,拦截了24架自杀无人机、5枚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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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方4月27日统计的俄军战损)

本人综合各方面信息粗略估算,乌军官兵损失约9.6万人,其中死亡与重伤人数同样为1:1;另有超过2万名乌克兰平民遇难。乌克兰为保卫家园殉国的战士将来必荣归天国,与上帝同在。

让我们持续恒切祷告:愿上帝赐下和平,止息战争;让恶人得报应,善良者受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