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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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气氛显得颇为尴尬。

久违的姑姑,在离别三年后突然现身,非常热心的地为我夹菜,谈论着家常里短。

盘中佳肴热气腾腾,然而我的心头却泛起丝丝凉意。

“姑姑,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直言不讳。

她轻叹一声,“湘湘,你能安稳地坐在这儿吃饭,但你弟弟现在还在ICU里做肾透析治疗……他毕竟是你亲弟弟,你得拉他一把。”

说到动情处,姑姑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臂。

“我没钱。”我冷冷地回应。

“哎,姑姑不是问你要钱,”她急切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捐出一颗肾来救你弟弟。”

我惊愕不已,“你疯了吗?”

她口中的一颗肾,仿佛就像谈论一颗无关紧要的卷心菜般轻松。

“姑姑已经咨询过医生了,只要一个健康的肾脏,人就能正常生活。你个女孩子,又不干重活,要两颗肾也没用。”姑姑努力劝说着。

我听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自从高三那年毅然离家,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摆布的小女孩了。

“你难道不清楚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吗?”我反问道。

姑姑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湘湘,你已经享福了二十多年,也该知足了。你弟弟他才十三岁,你忍心看他受病痛折磨吗?”

我冷哼一声,“忍心?我怎么会不忍心呢?”

那个小混蛋以前可没少诬陷我欺负他,而姑姑也总是不分缘由地责罚我。

那些黑暗的过往,我历历在目,可能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疗愈。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乔银容,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欠你的,想要我的肾?门都没有!”

乔银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她怒骂道:“你个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收养你,直接把你送到孤儿院去算了!”

我嘲讽地笑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呢?如果不是我爸妈留下的房子,你会收留我?哦对了,那房子我也不要了,嫌脏。”

乔银容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我也随即离开餐厅,却被服务员拦下,说我还没结账。这让我火冒三丈。

当我回到店里看到那张高达两千八百七十二元的账单时才发现乔银容临走时还顺走了两瓶高档五粮液。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无奈之下我只好动用花呗和白条来结账。

我还没来得及向男朋友吐槽这件事的奇葩程度就收到了家族群里的艾特消息。

在急诊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我坐立不安,心中满是焦虑和自责。

陆铭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此刻仍昏迷不醒。我无法想象他的父母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更无法面对他们可能的责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我默默地祈祷着,希望陆铭能够挺过这一关,早日醒来。

突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走廊的寂静。我抬起头,看到了满脸错愕的姑姑乔银容。她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我,而我也对她此时的出现感到意外。

“你怎么来了?”我和乔银容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她盯着我,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乔银容开口了:“关湘,我就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最好别逼我。”

我就纳闷了,家里的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就只找我,是我好欺负吗?

{因为只有你配型成功了。}

我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配型?什么配型?我什么时候配过型?

突然,我回想起两周前的一次“免费体检”。原来,那都是乔银容精心安排的!

我愤怒地盯着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全家这么多亲戚,你就抓着我不放?”

乔银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缓缓地笑了笑,放下了一份捐献意愿公证书。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走。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这个曾经在我儿时记忆中慈爱的姑姑,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我不能被她吓倒,更不能让她得逞。

我喊住了即将离去的乔银容,向她索要被敲诈的饭钱。

几经扯皮后,她终于扫码给我转了两千八。

我算清楚账后,又给她转回了六十四块。我不欠她的!

这时,手术室的红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他告诉我陆铭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需要继续观察和治疗。

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一半,但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我需要坚强地走下去。

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人,即使曾经亲近如家人,也可能在某一天变得面目全非。我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到我。

在警局内做完笔录,我心情复杂地走了出来。

脑海中还回荡着与光头司机的对话,他的态度出奇地好,满脸的歉意。

那名肇事司机,虽然头发剃得精光,但此刻的神态却显得颇为诚恳。

他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承诺会负责到底。

我注意到,他之前的醉意已经消失无踪,脸上的红晕也已褪去,露出了一种朴实劳动者的肤色。

然而,当我凝视他的脸庞时,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我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那个场景——是在姑姑的家里!

是的,我曾经在姑姑家见过这个男人

。那时,姑父总是忙于工作,频繁外出,而这个男人却时不时地出现在姑姑的房间里。

我曾对此感到困惑,但每次当我好奇地靠近时,姑姑总是以各种理由打发我离开,却常常让弟弟留在那里。

小时候的我并未多想,以为那只是大人间的事情。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逐渐清晰起来,仿佛在揭示一个巨大的秘密。

姑姑和那名光头司机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心中一阵寒意,意识到乔银容和那个光头司机竟然联手想要害我,取我的肾!这种背叛让我心惊胆战。

我立刻将这些情况详细地向警方反映,但他们表示,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无法进行立案调查。他们只能提醒我加强自我保护意识。

我深感懊悔,没想到乔银容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医院,而我却没有提前准备录音或其他证据。这确实是我疏忽了。

面对光头司机,我选择了沉默。如果我现在揭露我认识他,恐怕只会让他更加警惕,逃之夭夭。

在离开警局后,我匆匆赶回医院,急切地想见到陆铭的父亲。

一见到他,我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出,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我向他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并发誓一定要追查到底,为陆铭讨回公道。

陆铭的父亲非常和蔼,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陆铭保护我是他应该做的。他还安慰我,陆铭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需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让我不要太过自责。

当谈及姑姑和光头司机的事情时,他表示会请朋友帮忙一起调查。

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调查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些线索。

姑姑与那光头司机原是中学同窗,毕业后他们的联系也未曾断过。

然而,因那司机的户籍尚在农村,家境也颇为贫寒,姑姑最终选择了城中的姑父作为终生伴侣。

由于姑父职务所需,常常外出,这使得姑姑与光头司机的交往愈发密切。

此情此景,让我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揣测……

借助陆铭父亲友人之力,我们成功取得了光头司机与姑姑之子的DNA检材,进行了血缘关系的科学鉴定。

而此刻,因酒后驾车酿成事故,加之陆铭父亲坚决不出具谅解书,那司机只得在拘留所中静待法律的裁决。

这为我赢得了充裕的时间,静待那份鉴定报告的到来。

童年记忆中,姑姑总是那么亲切,每次节日来我家,都会带给我许多小玩意儿和好吃的。

正因如此,当我的父母不幸离世,在众多亲友的争相照顾中,我选择了跟随姑姑。

初到姑姑家的日子,她特地把她儿子的房间空出来给我,还给我添置了许多新衣物。每天的餐桌上都是丰盛的佳肴。

直到有一天,两位穿着职业装的女士来访,她们详细地询问了我的生活状况。我兴奋地带着她们参观了我的房间。

姑姑也热情地邀请她们共进午餐。

然而,那顿午餐之后,姑姑的态度急转直下。

我突然被安排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每天清晨就被叫醒去做家务。餐桌上的菜肴也变得简单重复,常常是同样的两菜一汤,一吃就是好几天。

我开始意识到,姑姑似乎有别的打算。

而我的弟弟则重新住回了他的房间,每天都能拿到零花钱去买楼下的炸串和饮料,他的饮食几乎与白米饭无缘。

更让我难过的是,弟弟还会背地里欺负我。

我曾向姑姑提及此事,她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表示看看又没什么大碍,甚至有时会因此对我动粗。

如今回想起来,弟弟的肾衰竭无疑是他自己放纵生活的后果。

后来我才得知,那天到访的两位女士来自福利院,那本该是我逃离的最佳时机,可惜我错过了。

因为当时我表现得像是姑姑对我非常照顾,所以父母的遗产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姑姑名下,由她代为管理。

而姑姑又经过一番操作,将遗产变卖,全部收入囊中。

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得知的真相。

幸运的是,义务教育和高中的学费并不算昂贵,姑姑还是愿意供我上学。

而我在无意中听到她和朋友的闲聊,才得知她让我读高中只是为了让我稍微有些文化,以便能卖个更高的价钱。

没错,就是卖个好价钱。

在高考前夕,姑姑找我谈话,表面上说是为我找了个好男人,让我嫁过去享福。

但实际上,我清楚她肯定收了不少彩礼钱。

我只看过那人的照片,是个三十多岁、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

当时我表现得非常冷静,没有拒绝,甚至还附和姑姑的说法。

那时我就已经很懂事了,知道一旦拒绝,姑姑肯定会把我绑了送过去。

终于等到高考结束的那天,我混在人群中离开了考场,避开了在门口守候的姑姑。

我向闺蜜借了200块钱,背着书包,独自一人坐火车前往南方。

为了逃离过去,我踏入了那家预先联系好的玩具工厂,成为了生产线上一名普通的工人。

在那个时代,手机并不普及,我与姑姑的联系也因此自然而然地断了。

在同学们享受高考后的悠长暑假,畅游各地、尽情放松的时候,

我却在工厂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拼装工作。

但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即使时光倒流,我也会坚定地走上这条路。

高考成绩揭晓,561分,远超我们当地的一本线。

经过深思熟虑,我选择了学费相对低廉的海岛大学,每年的学费仅需四千六。

在大学期间,我勤奋学习,努力争取奖助学金,同时也不忘勤工俭学,为自己的生活提供支撑。

辅导员对我颇为关照,还为我介绍了实习机会。

而我也在努力中收获了爱情,班长陆铭对我青睐有加。

身为班里的团支书,我与陆铭的交流日渐频繁,自然而然地,我们走到了一起。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即将迎来崭新生活的时候,

消失三年的姑姑突然再次出现,她似乎还想将我拉回到那个黑暗的世界。

但我已下定决心,绝不会再让她得逞。

在漫长而焦急的等待后,陆铭终于苏醒了。

我守在他的病床前,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被撞的人都没你哭得这么伤心。”

陆铭轻声安慰我,用纸巾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这么哭还不是因为心疼你!”我哽咽着说道。

我没好气地别过头去,假装生气地嘟起嘴。

在医生宣布陆铭已无大碍,恢复状况良好之后。

我把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向陆铭倾诉。

“如此说来,你那个所谓的弟弟实际上是你姑姑和那个司机的孩子?所以他们才不惜酒驾撞你,想要你的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