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出身,是曹操一生中最大之痛。不然你以为他为啥在攻打陶谦时疯狂屠城、即使知道人口是当时最宝贵的资源?

“汉经学、晋清谈”,两汉时期,构成政权运行骨干、最具备社会影响力的群体,不是军政权贵,也不是富商大贾,而是掌握了知识士大夫集团。

自从汉武帝推行“独尊儒术”的思想政策以来,儒家教育就开始与朝廷选官制度紧密挂钩,实行“博开艺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学”的用人和文化政策,形成了世界上最早、最系统的文官体系。

自那以后,像先秦时期那种由大小贵族世袭权力的时代一去不返(元、清特殊)。这种凭借知识、而非血缘进入国家权力系统的模式,是我国古代一度长期领先世界的独特人文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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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一朝,这种趋势越发明显。汉光武帝刘秀本身就是王莽时代的太学生,开国功臣邓禹、寇恂、冯异、马援、贾复、祭遵、耿弇等等大多数都是儒生。因此,在统治阶层的大力提倡下,东汉的儒学空前兴盛,上至朝廷、下到民间,乃至俯首称藩的匈奴贵族,一律悉心研修,儒生的地位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然而,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永远伟光正的事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换、人事的日积月累,任何先进的体系都会衍生出各种弊病。知识分子取代传统世袭贵族,是两汉政治、社会的巨大进步;但谁也没料到,知识也逐渐沦为世袭的产物,形成了新的知识贵族——门第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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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时期虽然出现了纸张,但远远未达到普及的程度,也没有什么印刷术,故而书籍并不为一般家庭所有,而是由一些儒生家族代代相传。同时,各级学校的数量有限,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即使手上拥有全套的儒家经典,但如果没有老师指点,也很难真的理解运用。

这两方面的因素叠加,无形中就形成了一道门槛,研究儒术最为精通、造诣最深的,往往是一些经学世家,知识在他们家族内部代代相传,其学术水平、文化影响力之高,一般人难以望其项背,这就是所谓的“累世经学”。

同时,两汉的入仕标准几乎与儒学研习挂钩,“累世经学”必然导致“累世公卿”,西汉的于氏“两世三公”(于定国、于永父子】,东汉的弘农杨氏、汝南袁氏均为四世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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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严重的是,选举官员的察举制度并无客观标准,几乎取决于地方太守的主观意志。由于知识的垄断性,门生关系、人情往来逐渐渗透到这一体系中,久而久之,入仕途径逐渐变味,徇私舞弊、裙带关系屡见不鲜,义士大夫为主体的门第势力慢慢已成,形同于集知识、权力于一体的新兴贵族群体。

而门第世家的最大敌人是谁?毫无疑问——宦官集团。虽然是“累世公卿”,但当时的士大夫群体整体上仍忠于儒家传统政治伦理,他们忠君爱国、心系天下,面对东汉后期外戚/宦官轮番擅权、帝王昏庸、政治黑暗的现状,他们不畏强权、奋力抗争,许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比如杨修的高祖杨震,作为一代名儒、朝廷司徒/太尉,由于屡次上书揭发外戚、宦官的不法行为,被罢官遣归;性格刚直的他气愤之下、服毒自尽,令天下文人为之震动。

而东汉后期的两次党锢之祸,是宦官对士大夫集团的空前残酷打压,它体现出两大群体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同时,门第世家对刘氏王朝的离心力日益凸显,东汉帝国的统治根基已经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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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不难理解,为什么黄巾起义被扑灭后,理论上消除了危机的东汉王朝却走向了分崩离析。说白了,就是维系王朝运行的士大夫、世家大族的人心散了。

在这个群雄逐鹿的时代,传统士大夫阶层仍然是维系社会运行的主导力量,他们也成了各大势力争取、倚仗的对象。而逐渐在中原崛起的曹操势力,却有着一个尴尬的身份:他是士大夫曾经的死敌——宦官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