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阿娘被送往敌国为质。

换得两国三年和平。

父皇说:“婉娘,你为我大齐做下的贡献,没齿难忘。”

转头却迎娶大将军遗孤为后。

上一世,阿娘,趁乱带我逃回父皇身边。

看到父皇妻贤子孝,一派和谐。

这一世,我本以为阿娘也会如此。

没想到阿娘却盛装出席,主动挽上敌国皇帝的手。

后来,父皇带兵来抢阿娘。

敌国皇帝搂着阿娘的腰,“还要多谢你送来的姻缘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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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齐国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连身段都比别的女人强。”

大殿上,五大三粗的男人中气十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阿娘身上。

阿娘一袭红衣,三千墨发垂于脑后,盈盈立在殿中。

我从未见过阿娘这样打扮。

在我的记忆里,阿娘只着一身素衣。

依稀是因为父皇说过,喜欢女子恬静的模样。

我偷偷躲在门外的柱子后。

有些奇怪。

上一世,在殿外,宫人来请。

阿娘用藏在袖头的碎瓷片抵住脖颈,宁死不见。

可这次,还没等到人来请,阿娘怎么主动请见?

我想不出来便不再想。

紧紧盯着大殿里,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万一他们欺负阿娘,我就冲出去,保护阿娘。

上一世,阿娘和我被关在小屋子里,经常有人来偷偷打我们。

我人瘦小,根本不敌,只能努力护住阿娘的头。

“请帝君安,妾有要事禀报。”

阿娘俯身跪拜,纤细的脖颈露出,脆弱又美丽。

萧承安居高临下,看着俯下身子的阿娘。

他人高马大,剑眉星目,绷着脸的时候格外吓人。

宫里的姑姑提起他就像提起魔鬼一样,说他和父皇平分天下,却远远比不上父皇。

冷酷无情,杀人如麻。

我清楚地看到萧承安的喉头涌动。

“陛下,不可!”

刚刚还亮着眼睛看阿娘的爷爷,冷哼一声。

“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包藏祸心。”

说着乌泱泱地跪下一大片。

那些人看起来怕极了箫承安。

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箫承安却冷笑。

片刻,他抬手,挥退殿中大臣。

大臣们怒目而视,狠狠瞪着阿娘,嘴里喊着:“吾皇三思。”

我悄悄瞪回去,挡在阿娘身前。

大臣们终究还是吹胡子瞪眼退了下去。

阿娘并不害怕。

她径直起身,款步姗姗,直至萧承安桌前。

萧承安别开眼,冷笑一声。

“久闻姜大学士嫡女冰清玉洁,傲骨铮铮,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如同上一世一般,不喜阿娘。

阿娘没有生气,“妾被贬妻为妾,内心实有不甘。”

她往前走了一步,柔软的手轻轻拂过桌上那只大手。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

阿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你怎知周景烁言出必行呢?三年休战,不过是缓兵之计。”

我心一跳,害怕那只手下一秒就落在阿娘脸上。

上一世,我们趁乱逃回齐国后。

阿娘也是这样将手搭在父皇手上,哭着说我们终于团聚了。

可父皇一下将阿娘挥开,“姜婉,你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是让我恶心。”

阿娘撞在地上,头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父皇不知道。

战乱时期,我们从诏国逃回来已是十分不容易,哪还管得上样貌。

好在箫承安并没有将阿娘推倒,反而拉了阿娘一把。

“他都舍弃你了,还会告诉你这等秘密?”

红色裙摆就这样摔倒至玄衣之上。

他肯定要杀死阿娘!

我大惊失色,想要冲上去。

却被一个宦官提起。

我回头,看到箫承安的手放在阿娘的脖子上。

2

我捏紧拳头,哭闹的声音掩在那只臭手下。

他将我扔到一间宫殿里,告诉我少吵闹,别误了陛下的好事。

传说箫承安杀人不眨眼,最喜欢扒人皮,吃人肉。

阿娘肯定要被他杀了。

宫殿很大,我趴在门口的台阶上。

伤心地哭起来。

第二天上午。

阿娘回来了!

她里面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披着拖地的玄衣,像是箫承安的。

脖子上留着青紫的痕迹。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仆从。

我扑到阿娘身上,阿娘差点摔倒在地。

该死的箫承安,他肯定折磨阿娘了。

我在齐国的地牢里,看到他们逼问犯人,就是拿着竹条掐。

“阿娘,你疼不疼。”我一张嘴,就哭了出来。

她拍了拍我的头,将我抱起来,“阿愿昨晚在这么大的宫殿,有没有害怕?”

我想告诉她我在门口等了她一晚上,害怕极了。

对上阿娘温柔的目光,我把鼻涕狠狠地擦在玄衣上,“阿娘在,阿愿就不怕。”

宫女们一个接一个进来,有的拿衣服,有的拿首饰,还有一个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娘子,请用吧。”

她眼神不屑地看着阿娘,药随手放在桌上。

我挣脱下来,猛冲过去,头撞在她身上。

这么黑的药,肯定是毒药。

我拽着阿娘的袖子,眼泪汪汪。

“阿娘,你别喝。”

上一世,父皇的皇后是个坏女人,她就是给阿愿喂了这个药,阿愿才死掉的。

她说阿愿是个傻子,活着也是白活。

阿娘温柔地摸摸我的脸,擦干我的眼泪。

“这是补药,阿愿不怕。”

我偷偷用手指蘸了一下。

呕。

好苦。

都说良药苦口。

箫承安是不是怕阿娘被折磨死,才给阿娘上这么好的药。

阿娘喝完药,跟着婆子去洗漱。

我趴到桌子上。

一张纸摆在上面。

我不识字,但是认得右下角的梅花印章,这是坏女人的专属印章。

她还用烫烫的梅花戳在阿愿身上。

“听说齐国皇帝是将姜婉送来求和的,连孩子都生了的货色也敢勾引陛下!”

“可能是在勾栏里学过绝活,勾得两个君子都能流连忘返。”

两个宫女趁阿娘去洗漱,恨恨道。

我龇着牙瞪她。

“不许说我阿娘!”

阿娘是齐国姜大学士府中的嫡女,被先皇指给当时是二皇子的父皇为正妃。

他一上位,就将阿娘送到敌国,借口迷惑诏国皇帝。

自己却转头立了镇国将军遗孤为皇后。

可怜阿娘时时念着两人之间的约定,拼死都要回到齐国。

“诏国人是这等素质,真是让我开眼。”

阿娘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如出水芙蓉,漂亮又温柔。

宫女不服,“不过是以色侍人的贱人。”

阿娘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你这么激动,怕是连以色侍人的资格都没有吧?”

宫女气得脸色扭曲,旁边的人忙拉着她走掉,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阿愿,下次有人说你,你就打回去。”

我点点头,比划着我的拳头。

阿娘托起我的屁股,把信抽出来。

3

我扯住下角。

带梅花的边边被我偷偷撕下来。

如果没有这个,阿娘应当不会伤心了吧?

阿娘的脸还是瞬间就白了。

我扯着阿娘的袖子,扮鬼脸逗阿娘开心,将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纸踩了好几脚。

连着五天。

阿娘夜里都去了箫承安殿里。

每次回来都是在天亮。

有时会自己走回来,有时会被人抬回来。

唯一不变的就是,每天都有人端来一碗苦兮兮的药。

第六天早上,天没亮外面就有些躁动。

我小心翼翼地到墙边。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齐国皇帝将自己的发妻送给陛下的事情已经传遍两国,他却以姜娘子被掳为由举兵进攻,真是不要脸。”

“幸好咱们陛下英明神武,看破了那人的计谋,提前在边境做了准备。”

“不过,那个狐媚子勾得皇上连上朝都带着,会不会……”

他们说,箫承安被阿娘带坏,迟早会有大臣谏言处死阿娘。

我咬咬牙,抓起地上的土,朝殿外砸。

“你们不许说我娘。”

墙太高,那些土全砸到了我身上。

“你个野种,你爹都不要你了,还有脸说我们。”

细尖的声音冲得我脑袋都疼。

我气不过,跑到门口,想再砸他们。

却被撞倒在地。

抬头。

箫承安抱着阿娘,阿娘手臂垂在两侧,手腕上一圈磨破了皮,连指尖都是红肿的。

“你个坏人。”

我使劲拍着箫承安的腿。

定是他又用酷刑拷打阿娘了。

箫承安没同我计较,轻轻将阿娘放在榻上,看了半炷香便转身离去。

我趴在床前,阿娘的脸还有些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门外传来几个尖着嗓子求饶的声音。

我往阿娘怀里钻了钻。

父皇偷袭无果,御驾亲征,势如破竹,连破两城。

箫承安为振军威,亲自前往御敌。

阿娘自然也在陪行的行列。

箫承安将我们安置边关的一个小县城。

即便战事紧,他也会抽出时间来找阿娘。

他来的那几日,我都不能和阿娘睡在一起。

我讨厌萧承安。

阿娘总是点着煤油灯,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只认得上面的一处。

是我们的家乡,都城燕京。

我一点都不喜欢。

在那里,阿娘必须时时刻刻端着王妃姿态,脸上挂着笑,眼里没有丝毫亮光。

外祖斥责阿娘,怨她没给父皇留后。

舅舅埋怨阿娘,恨她忍受不了沈琇的存在。

父皇劝解阿娘,让她为自己的大计献身。

我不想再让阿娘回到那里。

我紧紧抱着阿娘的腿,“阿娘,我们一直留在这里好不好?”

阿娘没有答话,笔尖的墨却晕湿了纸张。

“夫人,快跑!!”

门外婆子声音凄厉,接着便传来倒在地上的声音。

哐当——

蒙面黑衣人踹开门,提刀砍来。

阿娘把我护在身后,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周景铄派来的?”

黑衣人不搭话,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阿娘没有武艺,护着我躲了两下已是不易。

眼见黑衣人的刀就要落在阿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