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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福贵,今年68岁,是个退休的普通工人。儿子张力工今年42岁,是个机修工。儿媳妇叫张淑华,38岁,是个家庭主妇。我的孙女张思淇,今年18岁,是个大学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撒进屋里,我缓缓睁开眼睛。这是我在儿子家住下后的第15天。房间很整洁,摆设也很简单。我打量着四周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突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我知道自己这把年纪,在外租房子住太不方便,而我那间小房子也越来越破旧了。儿子一直劝我搬来和他们住,可我总觉得不好意思,怕给他们添麻烦。不过这半个月下来,的确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心。
"爷爷,您醒了啊?赶快起来吃早饭吧。"张思淇敲了敲门。
"哦,好的好的。"我连忙应声,爬起来穿衣服。
张思淇已经把早餐摆好了,她招呼我:"爷爷快过来坐啊,菜都快凉了。"
"嗯,来了来了。"我小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看着餐桌上丰富的菜肴,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我知道张思淇每天都很忙,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做家务。现在她又多了伺候我这个老人的活儿,我真是拖了她的后腿。不过有个孙女这么孝顺,我也觉得很幸福。
我夹了一块儿菜,咀嚼时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张思淇见状,也跟着笑了。
"爷爷,您吃慢点,一会儿我得赶去上课了。"她说着,低头涮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嗯,你去上课吧,路上可得小心点儿。"我叮嘱道,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大口粥送进嘴里。
"爸,您老就别客气了,住在这儿多省心啊。"张力工一边说,一边脱下工作服。
"是啊是啊,您就安心住下吧,有啥需要尽管开口。"张淑华也在一旁打圆场。
张力工心里其实也有些内疚。作为儿子,他没能经常回去陪伴父亲。眼看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他怕父亲一个人在外会出什么闪失。所以这次终于把父亲给接过来和自己住在一起,他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淑华和思淇啦,要不是她们操持家务,我们这些老老实实上班的男人可受不了啊。"张力工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爷爷别客气,您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张思淇笑着对我说。
张思淇从小就很懂事,看着父母的操劳,她从小就学会了分担家务。现在爷爷住进来,她虽然多了些事要做,但她并不觉得烦躁。相反,她很高兴能亲手照顾爷爷的生活起居。
"那就辛苦思淇你了。等你放暑假,我带你出去玩几天。"我笑着对张思淇说。张思淇点点头,脸上扬起开心的笑容。
"那我可得老老实实的听话,可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开玩笑地说。
看着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我内心感到无比的温馨。虽然年纪大了,但能和儿女团聚,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幸福。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多陪陪家人。
"那可说定了!要是爷爷乖乖听话,晚上就有糖吃哦!"张思淇逗弄起我来。我被她那可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中午时分,张淑华做好了午饭,我们就坐在一起吃起来。
"淑华啊,我看你做这么多菜,也太操劳你了。"我见菜里有好几个是我最喜欢吃的,不免有些内疚。
"没事没事,我们就这么过,您就安心吃吧。"张淑华连连摆手。
吃过午饭,张淑华就开始洗涤打扫卫生。我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终于下定决心,得找个机会和儿子说说,免得我真成了这个家里的拖累。
晚上张力工一回到家,我就把他拉到一边说:"儿子啊,我住在这里是不是真的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了?你看淑华一个人整天家务事做不完,我看着都不好意思。"
张力工连连摇头:"爸,您就别多想了。淑华做家务很正常,您老人家就好好休息就行。"
"那能行吗?我看淑华一个人每天忙前忙后的,我怎么安心得下去?你得三思啊!"我焦急地说。
就在这时,张思淇也回来了,她把书包一放,过来插了一句:"爸,您就别瞎操心了。我爷爷来了才半个月,您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吧?"
张思淇这一句话,把我们全都怔住了。我回想起这半个月来,的确每每听到张力工夜里翻来覆去,睡眠一直不太好。看着他那疲惫的神情,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的住进来,给儿子的生活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
"爸,您就别多想了。"张力工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您老人家能搬来和我们住,我们已经很高兴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将就着点就是了。"
我望着儿子那疲惫却还是含着笑意的脸庞,内心无比自责。我是个做父亲的,怎么能给儿子添这么大的烦恼呢?我的眼圈不禁湿润了。
张淑华见状赶紧过来安慰我:"哎呀爸,您就别这样。您能搬来和我们住,我们已经很高兴了。家里的事情,您就别太放在心上。"
张思淇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啊爷爷,您就安心在这里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看着眼前三个可亲可爱的面孔,我的心头一阵阵暖流涌动。虽然他们嘴上都这么说,但我分明能看出,我的住进来的确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爷爷,我怎能还指望儿女来侍奉我呢?是我应该体谅和包容他们才对。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成为他们的负担。
我笑着摇摇头:"不了不了,我可不能永远住在你们这里,那太亏心了。你们已经尽力招待我半个月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给你们添更多的麻烦。"
张力工见状,赶紧冲了出来:"爸,您就别逗了。您要是回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你们都已经是独立的一家人了,我这把老骨头再在你们这里住下去,只怕会坏了你们的生活。你看,这半个月你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吧?将来你们还要工作赚钱养家,我可不能老拖你们的后腿。"
儿子和儿媳妇听了我的话,都陷入了沉默。张思淇却上前拉住我的手,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了:"爷爷,您就别走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人才刚团聚,您就要离开了吗?"
我被孙女这样一说,心里也有些动摇了。我环视着眼前的一家三口,仔细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这时,张力工突然开口了:"爸,您就别走了。您老住在这里,我们才安心。您要是一个人在外面的话,我们可怎么放心得下去啊?"
"对啊爸,您就住下吧。"张淑华也连连点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试着慢慢适应就是了。您在这里,我们才感到家的温暖。"
我看着眼前这三张恳切的面孔,终于再也狠不下心来离开了。我点点头,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就这样,我暂时放弃了回老家的打算,继续留在儿子这里。虽然我们的生活会因此而有些小小的不方便,但有了一家人的陪伴,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珍惜眼下的幸福时光,努力去适应这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成为儿女的负担。毕竟,有家人在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爸,您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我们可以慢慢适应,您老就别太往心里去了。"张力工语重心长地说,"家里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尽量去满足。"
看着父亲泫然欲泣的模样,张力工心里五味杂陈。作为儿子,他是希望父亲能一直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可他也深知,父亲住在这里确实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一些不便。不过与其让父亲独自一人生活,他更希望能亲自照料父亲的晚年。
"那行,既然您老人家决定继续住下去了,那我们就得重新作打算。"张力工说着,拍了拍手,"以后家里的事,我们几个人一起分担,誰也别太操劳了。"
"对啊爷爷,您就别走了。"张思淇上前拉住我的手,眼睛噙满了泪花,"您在这里,我们大家才踏实。"
虽然爷爷的住进来的确给她添了不少家务活,但张思淇从来没有觉得是负担。相反,她很高兴能亲自照顾爷爷的生活起居。现在爷爷要走了,她的心里很不舍,也很担心爷爷一个人在外会不会出什么闪失。
"是啊爷爷,您就继续住在这里吧。"张思淇用手背揩了揩眼角的泪花,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有什么事您就吩咐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看着眼前三张真挚的面孔,终于狠不下心来离开了。我点点头,语无伦次地说:"好,好吧,那我就继续住在这里。只是以后可得让我分担点儿家务活,我可不能总是靠你们伺候。"
我知道我这个决定,无疑又会给儿女带来一些生活上的不便。但看着他们那诚恳的眼神,我还是下定决心留下来了。我是个老人了,能够有儿女这样孝顺,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以后家里的活计,咱们几个人一起分工协作,大家都别太操劳了。你们放心,有啥事情尽管吩咐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就这样,我继续住在了儿子家里。一开始的确还是有些磕磕绊绊,大家都在努力适应这种新的生活方式。
有一天中午,张淑华做好了饭菜,我们就坐在一起吃起来。可张力工吃到一半,突然放下了碗筷,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了?没胃口吗?"我关切地问。
张力工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跑进了卫生间。
看着儿子匆匆离场的背影,我不免有些担心。我知道儿子工作很累,而且最近应该也没休息好。我是不是给他们添了太多的麻烦?看着桌上的菜肴,我的内疚之情又油然而生。
"爸,您就别多心了。"张淑华见状赶紧安慰我,"可能是力工太累了,吃多了难消化。您就继续吃吧,别太拘束了。"
可我怎么也吃不下去了。我放下碗筷,有些焦虑地等着儿子出来。好一会儿,张力工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脸色苍白,眼睛无神。
"力工,你没事吧?"我赶紧站起身,扶住他的胳膊。
张力工点了点头,无力地说:"没事爸,就是最近太累了,有点消化不良。"
我看着儿子那狼狈的模样,内疚之情更盛了。我是不是给他们添了太大的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搬回老家去,也不想成为儿女的负担啊。
就在这时,张思淇突然开口了:"爸,您就别瞎操心了。您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您都还没休息好呢吧?中午就先歇会儿吧,等会儿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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