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4月17日报道 历史表明,美国政坛数次在“恫吓”世界其他国家和试图赢回世界其他国家的“爱”之间切换。

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马克西姆·苏奇科夫4月10日在俄罗斯《侧面》周刊网站上发表题为《美国究竟是想让人爱还是令人怕?》的文章,认为华盛顿的武力行动使赢得世界人民好感的努力化为乌有。全文摘编如下:

美国总统竞选不仅是该国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一件核心大事,也是对主要议题——美国将去向何方、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以及美国应该成为什么样的国家——进行反思的时期。候选人之间的言辞很能说明问题。拜登和民主党人抓紧时机告诉选民,倘若特朗普当选,美国人将为由一个精神病患者代表这个伟大国家而感到羞耻,盟友们会像躲开麻风病人一样对美国退避三舍。特朗普和共和党人则强调,公民们感到羞耻的是,他们的国家由一位世界上无人尊重的、萎靡虚弱的老人领导。

最近,美国《外交》杂志刊登了对前中央情报局局长、前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的访谈,题为“还有人害怕美国吗?”盖茨称美国是“失能大国”,抱怨党派间的纷争、美国国内的“不确定性”以及盟国对特朗普可能获胜的焦虑。

盖茨称:“我们不再令人害怕,这意味着也不会受人尊重。”

“软实力”效果被抵消

20世纪90年代初,当华盛顿庆祝战胜苏联,宣布“历史终结”并相信全世界都将处于自由民主和市场经济的旗帜下之际,盖茨领导着中央情报局。当时的主要任务是充分利用“单极时刻”的形势——拉大美国领先于竞争对手的差距,把昔日的敌人变成盟友,把盟友变成朋友,把它们一起变成仆从。

当时另一个时髦的概念“软实力”至今仍主导着许多国际问题专家的思想。该概念以美国文化(音乐、电影、教育)的吸引力来说明美国在全球的主导地位。没人对此有异议。美国流行文化使世界极易受到美国思想和利益的影响。

随着“单极时刻”的消逝和国际环境对美国而言变得愈发复杂,爱上美国变得越来越困难。特别是轰炸南联盟之后。2001年9月11日恐怖袭击事件之后,全世界对美国的短暂同情被对其入侵伊拉克的不满取代。即使是最亲密的北约盟国也不赞成此次入侵。

大多数国家仍对美国的文化和教育产品持开放态度,但对华盛顿政策的批判性看法越来越多。美国“软实力”的效果渐渐被“硬实力”的使用抵消。美国政府和地方政府基金在外交和教育交流项目、公民社会和媒体发展方面投入了数十亿美元,但华盛顿的武力行动使赢得世界人民好感的努力化为乌有。

“大棒”政策难奏效

那时候,罗伯特·盖茨重返华盛顿,担任五角大楼的负责人。在副总统切尼的领导下,五角大楼并没有致力于争取世界其他国家的爱戴。如今,“新保守主义者”一词更多地与共和党人联系在一起。这是美国统治集团中一个庞大而有影响力的跨党派意识形态团体,对他们来说,“让人怕美国”毫无疑问地高于“劝人爱美国”。

奥巴马的当选使意识形态的钟摆朝相反的方向移动——首要任务是激发爱,而不是恐惧。一批克林顿总统时期的官员回到了白宫,奥巴马本人也在说“参与”、新的全球化和民主复兴的希望。盖茨是唯一继续在这位民主党总统任内留任的部长。早在竞选阶段,奥巴马就承诺结束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在这种情况下,一位两党都满意的务实部长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西奥多·罗斯福曾说:“轻声细语,手握大棒。”奥巴马负责前者,盖茨负责后者。然而,“大棒”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到2010年代末,亲伊朗势力在四分五裂的伊拉克掌权;在阿富汗,试图通过增加美国驻军和向喀布尔当局拨巨款搞定塔利班的努力没有取得成果。盖茨本人大概不应对此担责,但他认为衡量成功的标准是“令对手恐惧”,这种想法弊大于利。2011年,盖茨指挥美军入侵利比亚,帮助反政府武装推翻卡扎菲。此后,美国政坛又数次在“恫吓”世界其他国家和试图赢回世界其他国家的“爱”之间切换。

接替奥巴马的特朗普与其说是有意识地试图让人害怕美国,不如说是他的古怪和不可预知让美国令人害怕。拜登一开始就试图重新争取别国对美国的爱,即使不是爱,至少也是好感——他的一系列举措都是从这一点出发。然而,拜登当选时已积累了一大堆的国际问题,加上他宣称的“一边走路一边嚼口香糖”的无耻原则,自然而然地限制了其政策发挥效用。俄罗斯在乌克兰展开特别军事行动之后,美国又回到了“制造恐惧”的模式。(编译/朱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