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是境外盘还是境内盘，其套路都是一样的。
境外盘的话，无非也就是把文字转换一下，搞一下变声翻译软件之类的。
这些东西，其实在我们没有过来之前，水鬼就已经安排人在准备了。
当天下午，没有什么事情，我跟杨大山看了一下午的资料，然后就被土豆给安排进了宿舍里面。
原本以为，好歹我们也算是融入了园区，算是园区的一份子了，宿舍，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毕竟之前，我们在养伤的时候，就已经享受过住小宾馆一样的待遇了。
但是，我们都想错了，错的离谱！非常的离谱！
跟着土豆走进宿舍，一股子臭气熏天的味道，顿时就扑面而来。
一间不大的房子，密密麻麻的住了差不多十个人。
说是住，其实也就是坐。
靠着两边的墙边，各自焊了一根钢管。
而这些人，手上戴着镯子，全都被锁在钢管上面。
他们有的人，浑身是血，有的人，脸上坑坑洼洼，胳膊上大腿上，还留有愈合后的伤痕。
现在，这帮人全都背靠着墙壁坐着睡觉，可以说是惨透了。
很快，我跟杨大山就变成了这些人之中的一员，也被戴上镯子，锁在了钢管上。
这跟我们之前住过的五号楼的那种单间，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这个房间的门口，有着两个狗腿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大串的钥匙。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房间里面有一个厕所，如果谁要是想上厕所，则是可以举手申请，这样狗腿子就会打开锁链，让他获得片刻的自由。
经过了解，这些人跟我们一样，都是没有业绩的，所以就只配住这种最低级的猪仔宿舍。
至于晚餐，跟之前的差不多少，每人一个快要发霉的窝窝头，一片咸菜。
狗腿子们直接把这些扔在脏兮兮的地上，然后一群人挣扎着铁链，爬过去争抢。
如果你不想吃，那没问题，没有人管你，但是眨眼之间，就会被别人给抢去，漫漫长夜，就只能饿肚子了。
吃的，和住的环境就是这么差。
我跟杨大山靠着冰冷的水泥墙蹲了一夜，搞得是腰酸背痛。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被狗腿子跑过来叫醒，然后开始上工。
狗腿子们给我们打开锁链，然后用枪指着，押送着我们去到二号楼上班。
上班的时间有多早？就连太阳都还没出来！东方的天空还是黑蒙蒙一片！
根据其他猪仔说，上班的时间，是早上的五点钟！
而下班的时间，大概就是晚上的十一点左右。
每天十八个小时的工作量，就连资本家看了都得落泪！
跟这里比起来，像什么996，什么上六休一，大小周，什么生死轮回两班倒，全他么都是小儿科！
在听说了这种工作制度以后，我心里那叫一个难过啊！
他娘的，如果在国内跑外卖我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干到晚上十一点多，一个月搞个一万五还是轻轻松松的吧？
这他么的……
很快，我们再次来到二号楼的二楼。
二号楼，就是电诈部的大本营，二楼大概有二十多个人，三楼也有二十多个人。
他们做的，全都是针对国内的杀猪盘。
而这些人，全都归土豆来管理。
当然，土豆也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理他们。
而他们之中，据说每一层也都有一个小组长，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清楚。
我跟杨大山一起，很快就来到了昨天土豆给我们分配到的位置上面。
这一排工位，就是我们的办公地了。
昨天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但是今天，却多了好几个人。
工位上面，已经有了两男两女四个人。
“好，既然你们都到齐了，我来给你们开个会。”
五点多钟，土豆竟然也已经到了。
“从今天起，你们六个，就是电诈二部，专做境外盘。你们，就是一个独立的部门。”
“现在，电脑，手机，和所有的网站以及翻译软件、话术，全都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还有，境外组，也是一个单独的小组。过段时间，我会在你们之中，提拔一个业绩最高的人，来当做组长。”
“业绩好，当了组长，待遇也就不一样了。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已去了解就行了。”
土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我们自已来做了。
简单的了解一下，我们这组，虽然是号称境外盘，但是目前可供选择的是两个地方。
第一，就是小日子国。
第二，则是棒子国。
至于其他国家的项目，目前技术部门还没有开发出来，暂时不能去做。
我跟杨大山，毫不犹豫的就选了小日子，搞小日子，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至于那两个女人和另外两个男的，则是全都选了棒子。
接下来，就是熟悉流程了。
其实流程这些，全都被打印在了纸上，贴在了桌子上，多看几遍，自然就能理解。
如果实在理解不了，那也可以呼叫办公室里面的土豆和一些技术人员。
不过，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惊动他们。
一旦惊动了他们，他们心情不好，搞不好对我们就是一顿毒打。
先说我和杨大山，杨大山思来想去，决定搞一个女号。
当然，电脑里面有着存盘的资料，他选了一个比较性感的，类似于女尤之类的小日子外围女的资料，来当做自已的头像。
然后，就是通过各大社交网站，去勾引小日子的那些屌丝们，进而达到获取钱财的目的。
至于我，创建的则是一个男号。
我觉得，好多小日子的娘们儿都比较有钱，看一下是不是能够撞个大运。
第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我们除了加上几个好友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晚上十一点，就在我们准备下班的时候，土豆突然跑了过来，向我们所有人，宣布了一个消息！
一个，让我们听到后全都瑟瑟发抖的消息！
就在下了班以后，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回走的时候。
土豆突然出现，把所有人都集合了起来。
并且，他宣布了一个让人心里感觉到恐慌的事情。
那就是，他要砍人！
这一下，搞得我们所有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要知道，这些狗腿子们，一言不合就搞人，有时候单纯是看谁不顺眼就直接修理一顿。
谁知道土豆今天是抽了什么疯，竟然做出了这个决定！
只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招惹了他，让他这么大动干戈。
所有人全部集合在楼下的一个广场上面，站了密密麻麻十几排。
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没有一百人，也得有八九十。
这个不大的小广场上面，现在搞得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所有猪仔排着队站在那里，站的是笔管条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在队伍的最前方，站着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他不是别人，正是土豆。
在土豆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瘦瘦的高个子。
旁边的人小声议论，这个人，就是水上园区的三号人物，另一个部门，菠菜部的主管，竹竿！
“都安静一下。”
土豆拿着一个小喇叭，示意所有人安静。
“最近，咱们园区来了一些新人，可能有些规矩，某些人还记不清楚。今天，我要在这里再次强调一下。”
“七天，七天出不了单的，就必须得受到惩罚！”
“不管是谁，不要心存侥幸。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的例外。”
土豆个子其实不高，但是他的眼睛扫视过全场，全场并没有一个敢跟他对视的。
“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把人给我带上来！”
土豆话音刚落，几个狗腿子就把一个人架了出来，按在了土豆面前的桌子上。
但是，当我伸直了脖子，看清楚了被带来的那个人是谁之后，直接就惊呆了！
这人，我认识！
不止是我认识，杨大山也认识！
正是之前跟我们在一起的小江！
“豆哥我错了！竹竿哥，我错了。求求你们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我一定好好干，一定会出单。”
小江从两个狗腿子的手里挣开，对着竹竿和土豆就直接跪了下去。
小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在这个关头，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一个劲儿的磕头，求爷爷告奶奶，磕头如捣蒜。
只希望土豆和竹竿饶他一马。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按住，砍他一根手指！”
土豆的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仿佛这种事情，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在他这里就是司空见惯一样。
两个狗腿子立刻把小江再次按在了桌子上。
那个叫阿猫的狗腿子头头，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对准了小江的手，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劈了下去。
“啊————”
惨叫之声，划破夜空，小江直接被痛的昏迷了过去。
很多胆子小点的，不敢去看眼前的场面，吓得直接捂住了双眼。
“你们，看清楚了吗？新人七天不开单，就是这个下场。”
“还有，一些老人，业绩如果不达标，下场比这个更严重。所有人，从明天起，都给我支愣起来！我要业绩！”
在说完这些之后，土豆的目光，突然向着我跟杨大山站立的地方飘了过来。
我们两个个子比较高，我接近一米八，杨大山足有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往那里一站，都是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
所以，土豆很容易的就发现了我们。
“杨峰，杨大山，你们两个，如果再不拿出点成绩。下一次，我要收拾的可就是你俩了！”
没想到，土豆竟然直接点了我们两个的名字。
这他么，搞得我俩有些脊背发凉。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我们就听到一些同宿舍的人在议论小江的事情。
原来，这小江之前选了菠菜部，原本是信心十足，结果到了菠菜部之后，他傻眼了。
好多套路，他根本就不懂。
而且，在这里，你不要指望有哪些好心的老人去带你，那些老人，不欺负新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凭的就是业绩，你的业绩上去了，那他们如果垫了底，最后倒霉的，岂不就是变成他们了吗？
所以，在我们养伤的那七天，小江不但没有完成竹竿规定的业绩，而且是连一单都没有开出来。
这才惹恼了竹竿，竹竿上报给了土豆，然后，土豆这才召开这次大会，来个杀鸡儆猴。
目的是警告一下我们这些没业绩，或者业绩垫底的人。
另外，菠菜部虽然也是单独的部门，按道理来说，应该跟土豆的电诈部平级。
但是其实不然，土豆是水鬼手下的大红人，可以说是除了水鬼以外，在这里一手遮天的人物。
所以，竹竿每次有事情，都需要跑去跟土豆报道。
他们还说，以土豆的身份，本来就不用每天去电诈部待着，本来就可以把这些事情交给别人去管。
但是，土豆为了报答水鬼对他的恩情，凡事都是亲力亲为，亲自动手去抓业绩。
说到土豆的身份，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叫小鱼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土豆对他那么的忌讳。
而且，那一天在湖里我跟杨大山昏迷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一醒来就被小鱼给看管着。
为什么，那几天给我们吃的住的那么好？
这些事情，一直就像是一个谜团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记得很清楚，小鱼看管我们的地方，是在五号楼。
但是同宿舍的人，我打听了一遍，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到过五号楼！
身为业绩垫底的猪仔，他们被允许的活动范围非常的有限。
据他们说，五号楼，根本不是他们能去的地方。
上面的领导曾经交代过，谁要敢私自去五号楼，那是会被直接打断腿的！
而自从那天小鱼把我们交到土豆手里之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到底是谁呢？
同宿舍的猪仔们一直在讨论着小江，他们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们这个宿舍，住的全都是业绩垫底的人，并不分什么部门。
菠菜部的也有，电诈部的也有。
讨论小江的人，大部分都是跟小江一个部门的。
他们一致认为，小江做菠菜根本不行，别说是菠菜，就是去做电诈的杀猪盘，小江估计也不太行。
像他这种人，以后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是被一些有钱人配型成功，拉去噶腰子，要么是被丢进湖里，喂鳄鱼。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被水鬼转卖到其他地方。
这种情况，算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老宋，并不在我们这个宿舍，在电子部二楼，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倒是不太清楚。
其实，当这些猪仔们在讨论小江的事情的时候，把门的狗腿子怀里抱着枪，一直在门外的沙发上侧躺着呢。
关于这些事情，他是根本就懒得管，爱怎么讨论怎么讨论，只要不影响到他就行。
只要不是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讨论如何逃跑，他是根本不会管的。
另外，我们发现，在同宿舍的这些猪仔们在得知了我跟杨大山的身份之后，纷纷的都对我们进行疏远，唯恐避之而不及。
这也不难理解，我们两个，是在开大会时被土豆直接点名的人。
在他们看来，被土豆盯上的人，根本就没有谁会有好下场的。
而且我们两个新人去做境外盘，也是不被他们看好的。
他们认为，谁跟我们离得近一点，恐怕就会倒霉。
他们不再理会我们，我跟杨大山也懒得去理他们。
毕竟，休息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回来之后，喝了口水啃了口窝窝头，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多了，而五点多钟，我们还要早起去上班。
再次在墙角蹲了一夜之后，我跟杨大山，再次顶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眼去上班。
其实，不止是我们，同宿舍的，谁也好不到哪去。
一天十七八个小时的上班时间，一点瞌睡都不敢打。
而且，吃不好，哼睡不好，心里还一直担惊受怕，恐怕这种地狱一般的日子，没有人能够坚持多久。
早上，在上班的时候，刚刚走到二号楼的大门口，杨大山拉了拉我的胳膊。
我略微一愣，顺着杨大山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砍掉一根手指的小江。
在小江的伤口处，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但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江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虚弱。
因为他走起路来，都在一晃三摇的，似乎是在颤抖。
再看他的脸上，苍白的好像一张白纸，简直毫无血色。
“小江……”
杨大山正要跟他打招呼，小江却已经从我们面前，擦肩而过。
而我明显的，在他的眼睛之中，看出了一股浓浓的怨毒之色。
我当时就是一愣，想不出哪里得罪了这货，他为什么对我们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等到我们来到工位之上，同部门的另外两个女的两个男的已经到了。
“杨大山，那个小江，现在转到电诈部来了。我们宿舍的人，昨天也议论了这事儿好久呢。”
杨大山旁边的那个女孩儿，叫玲儿的姑娘，跟杨大山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我这才知道，怪不得小江也来到我们这栋楼的二楼，敢情是换了部门了。
不过，我也懒得管那么多。
现在，我的一门心思也全都放在了业绩上面。
毕竟，如果再过五六天不能出单的话，那小江就是我跟杨大山的前车之鉴。
我们的下场，也绝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杨大山，搞了三个账号，每个账号整的都跟那些爱v女尤似的，他不断的在小本子的各大网站，跟那些闷骚男进行聊天。
但是，可能是话术不过关，也许是经验太少。
每次，杨大山准备开始引导着别人去投资我们准备好的网站时，对方都会直接的把他拉黑。
这让杨大山很是郁闷，但是他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直到有一次，一个闷骚的鬼子，看了杨大山发的女模特的资料，主动的给杨大山发了一个红包。
这下子，让杨大山顿时激动坏了。
那一个红包，足足价值八百块人民币！
这个，也算是杨大山出的第一个小单。
从这之后，这一整天，杨大山的工作热情，就变得非常的高涨。
杨大山似乎是领悟了一些什么心得，每一次，加上一些闷骚男以后，就不断的跟他们聊天，然后找各种理由，想方设法的主动去向他们讨要红包。
而有一些小日子，迫于面子问题，主要是淫心作祟，或多或少的都会发些红包给杨大山。
这让杨大山在这一天的收获，足足达到了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这个数目在普通人身上，已经不少了。
但是在这里，啥也不算。
对于水鬼和土豆要求我们的三十万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杨大山，你这样搞，是很难钓到大鱼的。”
终于，坐在杨大山旁边的玲儿看不下去了。
“其实，你做这个，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主要是，你太心急了。”
“这么跟你说吧，杀猪割韭菜，也是需要时间的。你这么心急，请问，那些有些人，哪一个会傻到在刚认识第一天的时候，就直接相信一个陌生人，去把大把的钱给投进去呢？”
“像我们老人的话，一般情况下都是长期养鱼，然后再慢慢变现。你们两个的时间很紧迫，加上今天，只有六天时间了。”
“我的建议呢，是你们可以把这六天的时间规划一下，利用前4天或者前5天进行养鱼，然后到最后一两天，再进行收割。到时候，应该能割到一些，至于能够割到多少，那就全看你们的运气了。”
不得不说，玲儿的这个建议，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有用了。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她的帮忙，也算是救了杨大山的命。
其实，就连旁边的我，也觉得玲儿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原本，我搞了一个男号，想试一下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个有钱的小富婆。
但是，这两天好友是没少加，但就是没有任何上钩的。
于是我就觉得，肯定是我的大方向搞错了。
然后在杨大山成功的搞到第一个红包之后，我立刻也心动了，看样子，还是女号好使啊！
虽然杨大山的第一个红包只有800块，并不多，但是这给我们两个，都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我利用两个女号，开始复制杨大山的小小成功经验。
没过多久，我也搞到了两个六百块的红包，这让我也是精神大振。
但是随后，在听到玲儿的话之后，我也是改变了策略。
玲儿刚才说的那番话，对我的帮助也是非常的大。
我开始把两个女号上面的客户进行分类，哪些是没有意向的，哪些是有可能上钩的。
没有意向的，能搞个红包就搞个红包。
有意向的，就先留着，每天沟通一下联络感情，等到过几天准备开始收割。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七天里面的第六天了。
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最后的两天时间了，如果完不成三十万的业绩，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在这四天的时间里面，我们总共完成了多少的业绩呢？
先说红包，杨大山三个号，累计搞了一万块的红包。
而我的两个女号，也总共搞了差不多九千块钱。
距离目标任务，则是差得多的多的多。
不过，我们每个人的鱼塘里面，都养了不少的鱼。
杨大山手上有把握出单的客户，达到了十个人。
而我的手上，也有了八个有机会出单的客户。
当然，这都是那两个女号上面的，至于男号，则是毫无动静。
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我和杨大山的前途以及命运到底会怎么样，就全看这最后两天了。
这倒数第二天，杨大山收了六单。
由于他的位置紧挨着玲儿，在玲儿的指导下，杨大山成功的收割了四单！
第一单，五万！第二单，三万，第三单，八万！第四单，两万！
这一天，杨大山总共收割了18万，任务一下子完成了一大半！
当然，杨大山之所以能够取得现在的这个成绩，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有玲儿在旁边指导。
而我这边，也开始进行收网。
我的手里，总共只有八单。
目前，最有把握的单，有着五个。
用衣服擦了擦手心里面的汗，我立刻开始行动。
第一单，好说歹说，对面的小日子客户向着我们的网站充值了两万。
第二单，五万。
第三单，两万。
第四单，失败！
第五单，失败！
也就是说，我最有把握的五个单，总共才搞到了九万块的业绩。
我的心里，丝毫没有任何开了单的喜悦，反而是直接沉入了谷底。
最有把握的几个单，竟然才出了这么点，不用说，想要只靠后面的那三个单完成三十万的任务，基本是没戏了。
“峰哥，你别急，我还有四个单没开，如果明天我开出的多了，我会把业绩分你一点。”
杨大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很是感动。
“杨峰，到了现在，急也没什么用。搞不好明天你再收网时，开出来的全都是大单呢。”
玲儿也出言安慰。
我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已振作起来，继续开发新客户，希望会有奇迹的出现。
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逃跑。
只不过，现在的我压根没有任何的机会！
现在，我们是最底层的猪仔，人身安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可以说，每天就是在睡觉的地方和上班的二号楼之间，这一段路线之中活动。
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去观察这个园区里面的其他的任何情况。
而想要逃离这里，我就必须获得更多一点的权限和自由！
而这次的三十万业绩，就是我摆脱最下层猪仔的命运的敲门砖！
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因为据玲儿所说，很多新人在来到园区以后，虽然也要求在七天之内必须出单，但是基本上没有直接要求过这么高的金额！
大部分都是要求五万十万的，甚至有时候土豆他们心情好，只要七天之内能出个过万的小单，他们也会继续给你机会。
但是到了我和杨大山这里，就直接变成了惊人的三十万！
我觉得，这一定跟我们曾经顶撞过水鬼脱不了干系。
到了现在，愁没有用，怕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能不能过去这一关，那就只能看明天了。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七天之中的最后一天。
杨大山手里还有四个客户，等到时间合适时，他便开始收割。
第一单，成功收割五万块。总业绩金额达到了二十三万！
第二单，成功收割三万块，总业绩达到了二十六万！
第三单，却是仅仅只有两万，总业绩达到了二十八万。
这第四单，在杨大山满眼的期待之中，竟然——失败！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只差两万！
而我的三个单，只成功收割了两个。
第一单，四万，第二单，两万。
第三单，失败！
总业绩，才仅仅只有十五万，只有预定目标的一半。
空气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我叹了口气。
“大山，我给你两万。至少，能够保住你的手指。”
杨大山一个大老爷们儿，经历过这么多危险，好多次生死关头，他都没哭。
但是这一次，他哭的稀里哗啦的。
“峰哥，我不能要你的业绩。那样的话，会让我一辈子心里都难受，都过意不去。”
“峰哥，不就是断个手指头吗，我陪你一起！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扒在桌子上，心里是一阵的绝望。
难道，挣扎了这么久，我还是没办法逃过那一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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