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六岁那年，我老家闹饥荒，差点饿死，是主子路过乞丐窝救了我。
从此他成了我命里最重要的人，我用了十二年成为他的第一侍卫。
皇帝病重，皇子斗争越发激烈。
主子运筹帷幄，假装废物无能，实则利用一副好容貌勾引一个个世家小姐为他痴狂，为他所用。
而我每天守在门外，等结束帮他收尾。
我以为，主子只是利用这些人达成目的，只有我能永远陪在他身边。
但我错了，他爱上了太傅家最得宠的小女儿。
我端茶不小心烫到了她的手，主子就用烙铁在我背上留下了永久伤疤。
他说：“初七，狗都当不好，要你何用！”
1
十二月底，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冷的要命。
七皇子府却远比从前要热闹，只因为太傅家的小女儿要过来住几天。
而我身着单衣跪在雪地里，摇摇欲坠，背上的伤口流出的血，都把雪地染红了。
脚步声缓缓靠近。
我艰难的抬眼，看见向来面色冰冷的主子，温柔的替怀里的女子打着伞。
她就是太傅家的小女儿，名唤白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美得不似真人，跳的舞还能招来百鸟朝凤，坊间传闻她是神女下凡。
她，是真正的名门大小姐。
京城不知道多少世家公子为了为哄她一掷万金，主子也是其中第一。
白月今天来时，我上的茶里有浮沫，不小心把她呛了。
她难受的流了一滴泪，主子就命人狠狠抽了我十鞭，让我跪着请罪。
我跟了他十二年，还是第一次因为女子被罚。
主子看都不看我一眼，为白月拉着散落开的披风。
“月儿心疼你，谢恩吧。”
“卑职谢白月姑娘。”
我恭敬的叩首，主子踢了踢我，嫌弃我碍路。
我连忙挪开，只是地上的血弄脏了白月的裙角。
我还没反应过来，主子就一脚就踹开了我。
“废物！”
白月拉住了他，温柔的安抚：“辰哥哥，不过一件衣裳，月儿没关系的，换了便是。”
隋辰，主子的名讳，这些年来，除了皇宫那几位贵人，还没人敢唤。
白月果真是个例外，能这般亲密的喊他。
此时我还说不出心头的酸涩是为何，只是不敢面对白月的高贵。
主子嗤了声，不屑的冰冷下令。
“区区一条狗罢了，无需你求情。把衣服脱了，继续跪，长点记性！”
因为我是第一死侍，主子从来都把我当个物件，这种惩罚，我早就习惯了。
命令一下，我就马上照办，当场褪去衣衫。
冰冷的温度让我浑身发抖，白月突然看过来的视线让我羞耻。
而接下来一个个路过的嘲讽视线，更让我感觉脸皮都开始发疼。
就在我感觉快被冻死时，一件披风突然搭在了身上。
随着一声叹气，我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抱了起来。
他不是主子，但让我麻木的身体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这一刻，我竟然萌生出被爱的错觉。
一盆冷水泼醒了我的梦——
“死奴婢，都天亮了，睡什么睡！七殿下说了，我家小姐住在这里时，必须你亲自照料，万万不可出现任何纰漏！赶紧起来，给我家小姐准备洗漱之物，别耽误我家小姐和殿下赏雪！”
我动作慢了些，侍女傲慢的嗤了声，连连讽刺冷笑。
“七殿下说得对，你还真是当狗都不配。”
我眸色一暗，拔剑抵在她脖子上，冰冷的杀意吓得她尖叫出声。
“你想干什么！”
“我还轮不到你教训！”
“你吓唬谁呢！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侍女吓跑了。
而我再次被罚了。
侍女去告状，说我仗着是七皇子的第一死侍瞧不起白月。
听说白月哭得厉害。
她的眼泪是金豆子，主子心疼坏了，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扇了过来，还罚我戴上了狗项圈。
他说，让我好好当一条听话的狗。
婢女得意的牵住锁链另一端，让我跟在后头爬。
2
主子和白月在远处赏雪，落叶划过她的脸，她只是惊吓了一瞬，主子就一阵心疼。
白月时不时会看过来，侍女为了迎合她，故意折腾我。
而主子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
他以前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我便以为他对谁都一样。
现在有了白月，强烈的对比之下，我的心感觉阵阵刺痛。
我提醒自己只是个死侍，不能有其他感情，必须听从主子的命令。
哪怕这婢女为了折辱我，让人一巴掌一巴掌扇下来，我也得受着。
因为我这条命是主子给的，我没有资格反抗主子的一切决定。
天气稍冷了，主子就横腰抱着白月匆匆回去。
他踩过我的手，重重碾了下，我感受到他深深的杀意，瞳孔微微瑟缩。
主子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我彻底收了脾气，好好伺候白月。
可是，我又犯错了。
我不知怎的，端茶不小心烫到了她的手，雪白的肌肤瞬间就红了一块。
主子怒意横生，把我关在了地牢里，拿烙铁在我背上留下了永久的奴隶伤疤。
“初七，当狗都当不好，要你还有何用！”
我被关了七天，我怕主子不要我，更听话了，完全不敢忤逆白月。
此后，这皇子府里再没人敢冒犯白月和她的人。
我的地位更是一降再降，但凡和白月有关的人，都敢踩我两下。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在一片嘲笑和讽刺中牢牢守住了第一侍卫的地位。
我比以前更努力的证明自己的价值。
没有人能撼动我。
只有我，才是主子手中最锋利的刀。
无人能替代！
主子这段时间和白月的关系日渐亲密。
他心情好，对我也仁慈很多。
哪怕我做任务犯了错，他也不会轻易打我了。
我觉得他没以前那么需要我了。
白月举荐了另外两个暗卫，主子很听她的话，我几乎没多少贴身的机会了。
主子每天都和白月如胶似漆，但向来重欲的主子却从没在白月屋里留宿过，每天都要我找来其他女人让他玩弄。
主子说，白月是个尊贵的娇娇女，除了新婚夜，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他说不能弄伤了白月，让低贱女子代为承受，是她们的福气。
年底，皇帝病情加剧，不能主持大局，太后垂帘听政。
除夕晚宴上，白月拒绝了数个皇子的邀请，和主子一同出现。
他们站在璀璨的大殿里，宛若下凡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投来羡慕嫉妒的视线。
主子做足了准备，防备被小人算计，但万万没想到，躲过了刺杀，却没躲过最低等的媚药。
他动情时发狠发凶的模样吓坏了白月。
她哭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抓着主子的袖子，胆怯又羞涩的哽咽。
“辰哥哥，我要怎么帮你？”
白月站在主子身边不知所措，她哭的梨花带雨，任谁看见都想怜惜一番。
主子不想白月看见自己失控残暴的一面，轻轻拂去她的眼泪，强忍着难受，命人把她送走了。
“月儿乖，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去陪你。”
白月微微咬唇，很想留下来。
“其他女人能做的，月儿也能……”
绕是白月直言暗示，主子仍旧坚持让人把她送走。
白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让初七送我吧？”
白月似乎不想我留下。
主子却抓住了我，把我带进了屋里。
我还茫然无措之时，主子就扣住了我的后颈。
“主子，您稍等，卑职这就去找女子来……唔……”
主子拽住我的头发，用力按在了软塌上。
我还没看清楚他的眉目，他就毫不留情的将我翻身，按住了我的腰，逼我跪在床边上。
撕心裂肺的痛苦侵蚀而来，主子冰冷的喝道：“不准出声！”
好痛！！！
这种痛，竟比鞭刑还令人窒息。
主子纯粹的发泄，几乎碾碎了我。
在我疼晕时，听见主子低声喊着白月的名字。
温柔、缠绵，我甚至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她。
想着，是不是这样，主子也能真真正正怜惜我一次？
但我知道，肮脏的我配不上主子……
我是个死侍，是个工具。
整整一夜。
3
主子结束后就去见白月了，他生怕慢一些，白月又会哭。
走时他下令，让我今天必须查到给他下药的人是谁，并且提头来见。
主子的命令，我死也会做到。
我不知道是怎么站起来的，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痛到控制不住地颤栗。
我太高估自己了。
最终，任务失败。
甚至还落在了主子的政敌冯世子手里。
冯郑和二皇子情同手足，一直支持他成为太子。
他对一切窥视皇位的人下手极狠，不惜代价打压所有皇子，一心力捧二皇子。
我以前和他交手过数次，每回都是我占了上风，这次他意外抓到我，显得特别兴奋。
逼供时，他下了狠手，想逼我供出主子。
我越是一声不吭，他折磨我的手段就越多。
他打碎我的夜行衣，看见裹胸的时候，眼睛顿时大亮。
他指尖划过我叠加青痕伤疤的肌肤，激动道：“你竟是女子！”
冯郑眯起了漂亮的丹凤眼，用鞭尾挑起我的下巴。
“这么忠心耿耿，可真是个好奴才，本世子就替你主子做主，赏赐你一些……男人吧！”
冯郑说到做到，当天就找了十多个男人过来。
“多来点人，留口气儿就行。”
男人们扑上来的时候，我露出了锋利的獠牙，拼尽全力的反抗，甚至一口咬死了男人的脖子。
冯郑哈哈一笑，像在看一出好戏。
“谁能征服她，本世子重重有赏！”
一轮又一轮的折磨下，我的反抗变成了刺激他们的药。
我再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有多绝望……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个没人要的乞丐。
我和狗抢食过，在尸体堆里睡过，更是杀人如麻满手鲜血，我是踩着人命活下来的。
主子说我是狗，说我就是贱命一条。
我活在人间地狱，但冯世子却把我所剩不多的尊严践踏进尘埃。
冯郑每天都会来问我，指使我的人是谁。
我只要不说，就是下一轮折磨。
渐渐的，冯郑就亲自在旁边看着，还会命令画师画下来，挂在周围，逼我日日‘欣赏’。
后来次数多了，我也彻底不再反抗，他觉得索然无味，说腻了就没再来。
但自此后，就只有一个男人会来。
我知道，我逃跑的机会终于来了。
当我一身血衣从地牢逃出来的时候，冯郑投来某种近乎疯狂的目光。
他竟然没让人追我？
冯世子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我不敢立刻去找主子，作为死侍，绝对不能暴露他。
但是冯郑却几次三番告诉我，他们有一个大计划，能把主子诱惑出来，到时候我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告诉我，让我乱了分寸，好趁机找到主子。
但我不能让任何伤害主子的事发生。
我必须回到他身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我在京城里躲躲藏藏了一个月，身子越来越弱，别说拿剑，连走路都已是艰难。
我不知道冯郑每天给我灌的是什么药，让我每天夜里想到主子时，身子都发烫发热。
经此一遭，我不但变成了废物，还变得精神恍惚。
主子恐怕，再也不需要我了……
等待那么久，我终于有机会进皇子府了。
因为，主子要成亲了。
满城华彩，热闹纷繁。
诸多宾客来贺，谁会在意一个我。
我混进人群，小心翼翼的躲过各方探子，终于见到了主子。
我没来得及激动，主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狗东西，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做个任务都能被抓！还敢消失两个月！”
“卑职无能。”我不敢反抗。
主子深深的盯着我，五指深陷，几乎要掐断我的脖子。
“你何止无能！”
主子把我扔到地上，冰冷喝道：“来人，将狗链拿过来！”
我被主子拴在了寝宫床榻边上的铁柱上，跪在边缘。
我惹怒了主子，只有以命偿还才能赎罪。
而今天，是主子的新婚夜。
4
屋外灯火通明，火树银花，远远就能听见礼乐和恭贺。
这喜房那么富贵堂皇，脏兮兮的我和这里格格不入。
我跪在地上，从关着的窗户往外看，能看见一点点光亮。
我想着，主子今天会不会因为娶到了白月而开心一些。
我就这么一直跪着。
几经折磨的身子残败不堪，喉咙里强忍的腥味不住向外翻涌，但我怕弄脏了主子的地，只能拼命忍着。
房门大开的时候，我闻见一阵浓重的酒味，被一股大力拽了起来。
“皇妃金贵，今日就让你这贱婢代为洞房。”
主子压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撕碎我。
我痛得尖叫，“卑职被人玷污过了！主子不要！”
我已然脏了，但不想弄脏主子！
主子醉了，根本不听。
“闭嘴！”
啪！
我的挣扎无形中激怒了主子，他一巴掌扇了过来。
回想这前半生，今夜，是我最绝望的一天。
大婚日，七皇子心疼皇妃体弱，没有入洞房的事就这么传开了。
各种说法不一。
但没人怀疑七皇子有其他女人。
毕竟七皇子早就告知天下，此生只有白月一妻，绝不纳妾。
对她的宠爱，只多不少，每天都有很多人送来各种补品。
我却自这夜后，被关在了主子寝宫后只有一丈多宽的小阁楼里。
阁楼很隐蔽，只有一尺见方的小窗能看到天。
每天夜里，主子都会过来。
我的身子越发虚弱，此时连端茶都有点难，多数时间都只能躺着。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每天看着这小小的窗户发呆。
这天，主子似乎很开心，照旧粗暴的对我。
我胃里却反酸恶心，直接吐了出来。
“扫兴！”
主子面色冷凝，气的转身就走。
接下来一连数天，主子都没再来，我的症状却变得愈发严重。
女子成为死侍，都会长期服用一种毒药防止葵水影响任务，便没有发现腹部正在一点点变大。
等我意识到有问题的时候，已是五个月后。
此时的我，小腹微微隆起，因为孕吐消瘦入骨，连一口饭都吃不下。
这个冬天，我怕是挨不过去了。
想想这孩子还没出生就会夭折，我的心剧烈疼痛，眼眶发涩，难受得想哭。
许久没打开的阁楼大门，就在此时被打开了。
伴随着剧烈的光亮，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是白月。
如今这一身皇妃品级的尊贵扮相，让她更显美丽端庄。
我受过诸多折磨，还被囚禁了一年，又是女子装扮，她们明显没认出我。
何况以她世家大小姐的骄傲，哪里看得上我这种人。
白月没有说话，但她身边的侍女已经恶恨恨冲了过来，一巴掌扇下！
“一个丑八怪也敢和皇妃抢殿下！简直找死！”
我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用尽全力推开她。
我内力废了，身子也不行了，连抵抗一个侍女的力量都没了。
我心下发苦，面色平静。
白月细细打量着我，视线从脸慢慢移到了我隆起的肚子。
“殿下的？”
我指尖微微合拢，望着白月那双好看的杏眼，心里划过无数个说辞。
“不是。”
我太久没说话了，嗓音像滚过的沙石。
“我和很多男人在一起过，我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实话说。
她们今天能出现在这里，一定就是料定主子不在才敢来。
这个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白月听见我这话，微微错愕，眼里划过怜悯，“倒是可怜。”
她身边的婢女立马躲瘟疫一样的后退。
“脏死了！真是玷污了咱们的皇子府！”
我的话，没谁会全然相信，只三天，我的饭里就出现了两次堕胎药。
听说两个月前，主子就去边疆了，要明年春天才回来。
有人发现照顾主子的哑奴每天给阁楼送饭，这才发现了我。
如今我出不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掉孩子，要么活活饿死。
5
除夕这天，我好像回光返照，突然有了力气。
我静静坐在床边上，给自己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这才发现，主子送来的全都是喜服的样式。
我从小小的窗户看见外面的火树银花，又想到了主子的大婚之日。
他一身喜服，惊艳绝伦，一回首，好像还是年少的模样。
十二年前，他冲我伸出手，将我拉出泥泞。
“想活吗？”
“想。”
记忆恍惚之间，我忽然闻见了浓重的烟味，隐约还能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
就在阁楼的方向。
有刺客！
我本能的冲了出去，可步履蹒跚，哪还能和过去相比。
我刚一开门，几个刺客就涌了进来。
他们要杀我！
这里就只有一门一窗，我逃不出去。
在我认命之时，一道身影重重推开了我。
锵的一声，金属撞击，我看见主子挡在了我面前。
小小的地方，他们缠斗在一起，我根本走不出这里，只会成为威胁主子的包袱。
我如今能做的，就是给主子找到反败为胜的机会！
我看准时机，用尽一切力气，夺刀挡在了主子面前，给他留出了一个空档。
“主子，走！”
伴随着噗嗤一声，我的心口被刺穿。
好痛……
这一刻，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放慢了速度，只剩下千百倍的疼。
“主子，我终于……把命还给你了……”
主子一脸难以置信，愤怒的对我咆哮。
“初七，敢死，我就把你挫骨扬灰！”
我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慌张的神色，在临死前，能让主子放在心上一回，我已满足。
“主子，如果……”
“啊！救救皇妃！不要——”
我的手刚抬起来，就听见白月侍女的惊呼。
主子看见白月被刺客围堵，眸色森然，他抱着我，冰冷的看向刺客。
“敢伤本王心爱之人，今天都别想走出这里！”
他抬手，冷酷下令：“杀！”
白月似乎没想到，这危险一刻，主子会放弃她，竟要保我，崩溃的大哭起来。
“殿下！你明明说过，你只爱我！”
主子确实把白月宠得天下皆知。
可此时，他却温柔的擦掉了我脸上的泥土，弯腰把我抱了起来。
“别怕，伤害你的人，都得死。”
主子说走就走，一步步坚定无比，白月的哭声渐渐远了。
刺客没想到，主子如此冷酷无情。
而我更是没想到，主子会选择我。
我激动的心跳加速，在心口缠绕多年的情意终于渐渐清晰。
我爱主子。
我小心翼翼抓住他衣袖，卑微道：“主子，卑职……”
我刚开口，整个人就被他扔了出去。
恍惚间，我看见白月拼命朝我跑过来，刺客扑上来想杀她的时候，她用力把我推了出去。
扑哧一声，刀从背后刺穿了我。
抽出去的瞬间，我彻底失去了力气，双腿瘫软在地上，身体里的血无止尽的流了出来。
我艰难的仰头，望着死死抱住白月的主子。
他害怕得浑身发抖，一遍遍亲吻着她哭红的眼尾。
“还好你没事，没有你，你要我怎么活……”
白月低声说：“殿下，你帮帮初七吧，她怀了孩子，要是死了，我以后会寝食难安……”
主子轻蔑的嗤了声，“一个野种罢了。
刺客的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肚子，刀刃一转，我痛苦的哀嚎响破了云霄。
孩子……我的孩子啊！！！
主子带着白月快速离去，头也不回。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救下白月的缓兵之计。
就在这时，我看见白月回头了。
是藐视，是不屑，还有得逞的快意和炫耀。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我。
是她！
是白月要杀了我和孩子！
我不能死……哪怕化成厉鬼我都要杀了她……
“隋辰白月，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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