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金陵倦客
一
请允许我轻轻地唤出你的名字
这些并不存在的花朵
与虚妄
越接近黄昏就越接近
深夜
是我的目光背离了
盛夏的向往
还是我紧闭的双唇与一匹孤独中的战马
极其类似
我只是在飞奔的战场上截取勇士的魂魄
铸成一块巍峨的丰碑
在不断涨水的江畔
与一束蓼兰
交换着与你阔别的
心境
二
往往 我说们只是往往
我用一条河流代替你
走进苍凉的故土
在喧嚣的风中寻找
那块供养我爱情的花朵
我虔诚地在黑夜中用一缕缕绽开的乡愁
与泥土对话
我深爱的故土中
我听见一只鸟
在黎明中衔来哭泣着的雨阵
我渐渐涨起的潮汐
在阳光明媚的清晨
与那些湿地公园里的绿孔雀
何其相似
三
我终于从一尊隨唐的青铜器上
发现了那只潜藏于佛殿的乌鸦
像是风脱离了一株蒲公英的怀抱
所有的枪声都装上一颗足以致命的子弹
那一片片就快成熟的高粱呀
那披着霞珮凤冠的贵妃呀
终将一个朝代带进了死亡的墓穴
冬殇
原谅我 再一次用这哀伤的词语
来表达
时光的衰老 青春的逝去
比如风 比如雨
比如云 比如花朵
仅仅 我们不敢用虚幻的词来设置
一座牢笼
或者是枷锁
在瑰丽的花盏或者
灵动的翅膀上
留下我们有限的一生
像星星一般地烂漫
像星星一样地遥远
我们甚至在每一个充满遐想的夜晚
拒绝雨水的到来
就像在我们的三生剔除一些过于阴暗的陈词
在那些不曾忧伤的眼睛里揣度着
黄昏里的飞鸟何时
停渚在愈发
不安的野外
我听到雪花的倩影
如同我大片
空悬着的渴望
在广袤的原里渐次绽放
城市的夜晚
一
当一束带着玫瑰色彩光
掠走了丁香枝头最后一丝稚嫩的香芬
撬开梦里缠绵的枷锁吧
这些疯狂的暴徒
请手下留情
请在我通过你前世的甬道时
让荒芜的稗草
为我让出一条汪洋的水路
陆地上
我只能把我庞大的躯体一缩再缩
我还是无法从拥挤的人群中
找到那个背负着满篓
颤栗的野花
那些存在于无数幻念中
欢腾的爱情
已经星光下满血复活
跃跃欲试
我疼痛的骨骼里已容不下
这来自漠河以外的寒流
它总是虎视眈眈地看着
那些细碎的风声
被黑夜的大口无情地吞噬 啃食
二
我知道那些雪有着世人
永远也无法揣度的思维
像那些长年生存于沙漠中的芦荟
而一群匆匆而过的
西凉人
不会顾及这些
它们关心的只有驼背上的布匹 锦帛
以及来自异域的葡萄 胡椒
如此荒凉的夜色
也从来不会上一匹战马失去幻想
它们的字典里没有
抑郁 悲伤
所有的夜晚都在醒着
让一群写诗人陷入
另外一种疯狂
燃烧的火焰停泊在
辽阔的海域
像一个谨微的人
小心翼翼地打开钱包
三
是否已经忘了
在一些轻盈的翅膀上
捆上一块沉重的雨花石
它将自我标榜为圣贤
这些雪从瓦楞上滑下
又在神明的指引下
诱导着那午夜行走在马路上的打工者
从疲惫的口袋里
掏出一根烟来
它说
它将看到菩提的的身影
在放纵的风中
一闪而过
像是皇家贵族桌上
那块丰盛的面包以及奶酪
四
忧伤的残阳
在高过人头顶之处
不停地踱步
它将从一个人的心走向另一个人的心
慈善是这个城市的核心
也是这个夜晚的主流
它会将一个人内心的欲念剥除
而且是那样的轻而易举
五
星罗棋布的河流在威尼斯小镇
早已司空见惯
而我的内心被莫奈的画笔无情击中
我听见冒着寒光的刀剑
在无人的夜
撕开那群浅淡的人
殷红的内心
和写在脸上苍白的笑容
六
蒹葭是长在在水之湄的
它将在秋天
捕捉一条躲在深渊中
鸣叫的蛐蛐
我不知道这些算不算爱情或者是情诗
花朵之上
一
盒腔里已倒不出任何声音
真切的 虚幻的 明亮的 昏暗的
仿佛这个尘世
仿佛这个季节
仿佛这段往事
早已不堪提及
我还是在迷茫的光线中
发现一只粉色的蝴蝶
在羽化的空中
缓缓飞过
二
我不知道这些过于坚硬的石块
是否能构构筑成一座伟岸的城池
或者是不再提及人间情欲的庙宇
那些月光
像蓝色的天幕用于修饰的宝石
那里有闪亮的光芒
也有一只只扑向灯火的飞蛾
我喜欢的 厌恶的
我必须聆听 必须遗忘
在秋天我必须学会沉默
就像那些在黑暗中宣誓真爱的草木
在秋霜来临前
隐身
在身体虚弱的时候
我必须借助那些苍凉的雨水或者
是擅长于隐身的秋虫
三
我必须对着昏灯
说出我心中的所愿
我亲爱的的普曼迪或者是迪戈曼
我能看到的只是伯拉图思想中
那些黑色的星星
它们的身体里同样有着
木头人一样的心脏
比火旺盛
比水温存
我准备爱上诗了
就像我曾经爱上某位妓女般
令人不耻
四
这些闪光的灯火
必将毁灭
我心中杂念
我在铺满黄金的睡榻上攀谈
聊天 东拉西扯
在城市的末端
用希特勒的枪枝
营造一座不含杀戮的城市
在那里
黑人们可以尽情地舞蹈
或者狂疯
在刻着希腊女神的雕像前
撒沷 以及大声唿唤
五
我看到那些黑暗的麦子
装满泰国人的梦想
在曼谷
我们甚至想象
在一株芳香四溢的芒果树下
静听深夜的蓝狐掠过
我们祖先黑亮的胡须
六
在泰戈尔多情的诗卷里
请忘掉那篇谈及政治及宗教的文稿
在充满地狱色彩的暗讽里
不要再轻而易举地谈及北欧政体和波兰哲学
七
用死亡来形容那些苍促离世的英才
那些带着悲伤色彩的宗教
在西雅图
我不断地否定
我的诗或者天空飞翔的是不是
柴可夫斯基的天鹅
八
布满血液的城
早已让人忘而生畏
我们不应该
继续提及战争
这些充满民族教义的构想
会让星球发出熠熠光辉
作者：耿兵，网名：厚德载物，七零后，大专文化，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读睡诗社专栏诗人。九五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作家报》，《诗刋》等一百多种文学刋物，并获全国大奖三十余次，著有诗集《永远不再忧伤》。
图片：读睡诗人拍摄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诗对生存生命的揭示。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友们笔耕不辍，诗社砥砺前行，不断推陈出新，推荐优秀诗作，出品优质诗集，朗诵优秀作品，以多种形式推荐诗人作品，让更多人读优秀作品，体味诗歌文化，我们正在行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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