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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和小明打算过年回家了!"大儿子在电话里高兴地说。我合不拢嘴,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真的啊?太好了!你们来的时间方不方便?妈提前准备点儿好吃的。"
"就过两天吧,到时再告诉您具体时间。"大儿子笑着回答。我连连应和着,心里盘算着要准备些什么菜给儿子们吃。
"妈,需要帮忙吗?"二儿子走进厨房,关切地问。我笑着摇摇头:"不用不用,你们就好好歇着吧。"二儿子看着满满当当的操作台,叹了口气:"妈,您就不能省点事儿吗?做这么多菜,够我们吃多少天啊?"
"你们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妈怎么舍得少做点儿呢?"我温和地说,"你们最喜欢吃的都有,可得好好享用啊!"
二儿子无奈地笑笑,看着我的身影又走开了。我继续手脚麻利地忙活着,时不时就往锅里看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我的动作虽看着笨拙,却饱含着对儿子们的期盼与眷恋。我希望这些家乡味道能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馨。
"妈,我们到了!"大门外传来儿子们的呼喊声。我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去。只见两个儿子站在门口,身后是儿媳妇和两个孙子。
我高兴得热泪盈眶,连连拥抱着他们,好不容易才把大家请了进来。"妈,你可得好好陪陪这两个小家伙啊!"大儿子拍着两个孙子的头说。我连连点头:"放心吧,一定好好陪陪他们!"
望着眼前这一家人,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很高兴儿子们终于回来了,但看到儿媳妇们那张冷冰冰的脸,我又有些失落。自从儿子们成家后,儿媳妇们就很少主动来看我了。虽说也难怪,毕竟她们也有自己的父母需要孝顺。可我总觉得,她们对我这个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的老人家似乎还是有些敬而远之。我暗自希望,趁这次过年,能和儿媳妇们多些交流,消除些隔阂。
我让儿子们先去房间歇息,自己则返回了厨房。我盯着锅里的菜肴,鼻子被香味熏得有些发酸。我轻轻搅动着锅中的菜肴,看着它们逐渐变换颜色,心里的期盼也在与日俱增。我希望这些饭菜能让儿子们品尝到家的味道,让他们明白,无论他们身在何处,我永远是他们坚实的后盾。
我把菜一道道端上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桌面的摆设,生怕有什么遗漏。我端详着这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心里充满了欣慰。虽然年岁已高,但我仍能为儿子们做一桌可口的家乡菜。只要他们高兴,我的努力就是值得的。我拍了拍自己的围裙,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把儿子们叫过来吃饭了。
"孩子们,快过来吃饭吧!"我高声招呼着。很快,儿子们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餐桌前。看到满桌的家乡年菜,两个儿子都咋舌不已:"哇,妈,您这是准备了多少菜啊?怎么这么多?"我笑着说:"你们最爱吃的都有,妈可是下了大工夫呢!"
儿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赞不绝口,让我在儿媳妇面前很有些小小的骄傲。大儿媳妇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高兴的神色。二儿媳妇倒是笑着说:"真不知道该怎么夸奖您呢,阿姨,做这么多菜一定很辛苦吧?"
"哪里的事儿,做这点儿家常菜也就一小会儿的事。"我连连摆手,"你们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说着,我把一盘红烧狮子头推到儿子面前。
大儿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大块放进嘴里,眼睛都快闭上了:"妈,这味道太绝了!就和以前您做的一模一样,怎么做的?得告诉我。"
我笑着解释道:"没什么秘诀,就是老一套,先炒糖色,再把肉翻炒入味,最后加老抽、酱油、醋和适量的水焖烂就好了。可得从小吃多了,才会做得这么正宗。"
二儿子也夹了一块尝了尝,直夸好吃:"妈,您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要是天天能吃上这些,在外头我们可吃不到啊。"
我被儿子们的赞美夸得啰嗦不迭,说了一大通做这道菜的过程和窍门。大儿媳妇始终面无表情,我有些扫兴,但又想给她一个机会。于是我把一盘麻婆豆腐推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说:"这道是你最爱吃的吧?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大儿媳妇无精打采地夹了一口,嚼了嚼便放下了筷子。我的心往下一沉,暗自寻思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就在这时,大儿媳妇开口了:"阿姨,我觉得您做的菜虽然可以,但总是缺了些什么。"
我愣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大儿子见状赶忙打圆场:"妈的手艺这么好,你还嫌弃啥呀?"大儿媳妇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就实话实说吧,您做的菜虽然很正宗,可就是缺了些创新感。总是老一套的做法,年年如此,也太单调了些。"
二儿媳妇连连说着好话,可我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我推开她的手,起身走到院子里,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被一句话否定了,我的确很受伤。我多希望儿子们能体谅我的一片孝心,可现在看来,我们之间好像已经产生了一些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独自站在院子里,任凭泪水肆意流淌。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在心头蔓延开来。我的确已经老了,可我也一直在努力讨儿子们开心啊。我是否真的已经无法跟上时代的步伐了?我是否应该学会接受儿媳妇的"创新理念"?一个个困惑在我脑海里盘旋。
不知过了多久,大儿子找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妈,对不起啊,我没拉住小芳的嘴。您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太直了些,但您做的菜我们都很喜欢吃。"
大儿子赶紧上前拥抱住我,连声安慰:"妈,您别太难过了。小芳她年纪小,确实有些话说重了。不过您也得体谅她的好意,她只是希望我们能吃点新鲜的而已。"
我推开大儿子,有些生气地说:"我做这些菜就是希望你们能吃到家的味道,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可是现在,你们好像已经看不上这些老传统了。"
大儿子被我的话哽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妈,我们当然最希望能吃到您亲手做的家乡菜。可是您也得理解,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口味也在不断变化。或许小芳说的有一些道理,您的手艺需要与时俱进,加入一些新元素。"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我能理解儿子的想法,可是我做这些传统菜的初衷,难道他们就完全体会不到吗?我垂下眼帘,轻轻地说:"好吧,如果你们觉得我的手艺太老气了,那就让小芳来做吧。我这把年纪,也该歇歇了。"
我沉默不语,眼神有些游移。大儿子见状,连忙继续劝说:"妈,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我们永远都是您最疼爱的儿子,您做的一切我们都是心领情的。就当是为了我们好,您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大儿子见我答应下来,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院子里,谁也没有再说话。我的心头满是复杂的情绪,却也明白,有些东西终究要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迁。我只希望,无论我做什么样的改变,儿子们都能感受到我的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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