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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土炕上。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坐了起来。妻子刘芳已经起身在炕头烧火做早饭了,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快起来吃饭啦,都熟啦。"她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我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爬下了炕。院子里,我们的两个儿子已经在玩闹了,大儿子小明追着小儿子小红到处乱跑,两个小家伙咯咯直笑,声音很是欢快。
刘芳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贤惠、温柔。她比我小几岁,今年35岁。尽管生活清贫,她还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感到十分温馨。
我叫张军,今年38岁,是一名普通的农民。虽然家境并不宽裕,但只要勤劳肯干,也足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我的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很少主动和人交谈。
大儿子小明今年10岁,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他上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好学生。小儿子小红今年5岁,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经常被人夸赞长得白白胖胖、眼睛水汪汪的。
"爸爸,妈妈,我要走了。"小明背着行囊,眼眶有些湿润。
刘芳上前紧紧拥抱住儿子,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小明啊,你可得保重身体啊,在外面可不能像在家里那样任性了。"
"妈,我知道的,您放心吧。"小明拍着妈妈的背,安慰道。
我也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明啊,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奋斗的过程,你现在走上了另一条路,路途肯定会很艰辛。但只要你肯吃苦,定能取得理想的成绩。"
"是的爸爸,我会努力的。"小明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我看着这个儿子,内心百感交集。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小家,前往遥远的国度求学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他重逢。
就在我们相拥而泣时,小红也扑了过来,抱住了小明的腿:"哥哥,你要走了吗?我会很想你的。"
小明蹲下身,摸了摸弟弟的头:"小红啊,哥哥只是暂时离开一阵子,将来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哥哥会给你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回来。你要乖乖在家里听爸爸妈妈的话,等哥哥回来的时候,给哥哥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哥哥,我一定会听话的!"小红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
"军哥,我就先回去几天,你和小红在家里好好的。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王敏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对我说。
"嗯,你们路上可得当心点。到了娘家就多休息,别太操劳了。"我叮嘱道。
"知道了,你们也是,要照顾好自己啊。"
小红扑到王敏怀里,小脸上写满了不舍:"妈妈,你要走了吗?我会很想你的。"
"傻孩子,妈妈就走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陪你玩了。"王敏抱着小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就这样,王敏离开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小红两个人相依为命。
"哎,婆婆,您可别这么说。王敏每年都要回去一次,而且也通知我了。小红我可好好照看着呢。"我连忙解释道。
"那有什么啊?就是太自私了,小红还那么小,需要母亲的照顾。你看看隔壁王大妈的儿媳,多勤快能干啊,从来不离开家半步。"婆婆的语气很是不满。
我只好暗暗叹了口气,婆婆对王敏自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虽然王敏做事勤快,对小红也是百分之百的用心,但在婆婆眼里,她永远比不上别人家的儿媳。
"哎,婆婆,您就别总是拿人家比了。王敏对小红是最好的,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试图为王敏解释。
"那是你们自己感觉,在我们老人家眼里可不一定。你们年轻人太任性了,总是只顾自己的感受,根本不体谅父母的心情。以后小红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婆婆狠狠地训了我一顿,就把电话砰的一声挂断了。
就在这时,小红扑进了我的怀里,仰着小脸冲我笑了笑:"爸爸,我们去外面玩耍好不好?"
我低头看着这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心里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我牵起他的小手,带着他来到了院子里。
小红立刻就跑开了,在青青的麦苗中撒着欢儿。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儿子活泼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欣慰。
不知过了多久,小红突然跑了过来,扑进我的怀里。
"爸爸,我好想妈妈啊,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红眨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问我。
"乖,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你看,妈妈是多么爱你,才会常常回娘家,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好妈妈。"我搂着小红,温言安慰道。
"嗯,我最爱妈妈了!"小红笑着点点头,又跑开去玩耍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婆婆的偏见固然让人困扰,但王敏对小红的爱是最真挚的。我们夫妻两个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去给小红一个幸福的家。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王敏打来的电话。我连忙接起,听到了她略带哽咽的声音:"军哥,婆婆是不是又说我的坏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对小红的心是最诚挚的。"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一下子被暖暖地包裹住了。是啊,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左右,但只要坚持自己内心的善意就好。
"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小红的。你在娘家也要好好休息,别太操劲了。"我真挚地说。
"嗯,我们啥时候才能摆脱婆婆的控制啊?"王敏无奈地说。
"总有一天的,只要我们坚持做对的事就行了。"我沉声安慰道。
就在王敏回来的前一天,我再次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听到那熟悉的号码,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军啊,你那媳妇可真是个祸害啊!"婆婆的声音透着怒气,"她在娘家的时候,可把小红给疏忽了!你知道小红前两天生病了吗?"
"什么?"我吃了一惊,"小红他没事吧?"
"那还用说,高烧不退,吓坏了我们。要不是我及时把他送到医院,只怕就有危险了!都怪你们这对狗男女,把孩子丢下不管!"婆婆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我连连解释:"婆婆,这件事我们真的有误会啊。小红前两天的确有点感冒,但我一直在好好照看他,没想到会突然高烧。这全是我的疏忽,和王敏没有任何关系啊。"
"哼,你还护短!要不是她离家在外,小红怎么会突然高烧?都怪她这个做母亲的太不尽责了,居然把孩子丢下就跑了!"婆婆根本不听我的解释,语气越发严厉。
我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心里的火气也渐渐上来了:"婆婆,您可别这么说啊。王敏她对小红的爱是最真挚的,您怎么可以这样诽谤她呢?"
"哼,真挚?她哪只眼睛看到小红比较重要了?看看隔壁王大妈的儿媳,多尽心尽力啊,从来不离开家半步。要是换了她在,小红怎么会有事?"婆婆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我只觉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爆发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婆婆毕竟是长辈,我还是忍了下来。
就在这时,婆婆狠狠地说出了一番令我心寒的话:"行了,我今天就直说了吧!如果你们再让小红受到半点委屈,我就不让他和你们住在一起了,我自己来带他!反正你们这对狗男女,也配不上教育好一个孩子!"
挂了电话,我浑身无力,瘫坐在了炕沿上。婆婆的话就像一盆冷水,狠狠浇灭了我的理智。
小红这时候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腰:"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婆婆又说你的坏话了?"
我低头看着儿子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眼泪突然就夺眶而出了。我是多么希望,能永远守护他的纯真,不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门开了,王敏回来了。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她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来:"军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妻子关切的眼神,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我把婆婆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王敏听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紧紧地抱住了小红,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不,我不能答应!小红是我们的骨肉,我怎能让他离开我们?即使付出一切代价,我也不能答应!"
我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勇气也重新燃起。是啊,我们才是小红最亲的人,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好好地去教育他、保护他。
我紧紧地拥住了妻子和儿子,坚定地说:"放心吧,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婆婆的威胁我们可以不理,但我们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离开城里,搬回农村去?"王敏流着泪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如果那是唯一的办法,我们就这么做吧。宁可离开这里,也不能让小红离开我们。"
"好!"王敏用力地点了点头,"为了小红,我什么都可以做!"
从那一刻起,我下定了决心,就算付出一切代价,我也一定要把小红好好地教育成人!
"军哥,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搬回农村,重新开始?"王敏语气坚定地问我。
我点点头,也用同样坚定的语气说:"是啊,为了小红,我们别无选择。婆婆的偏见我们是改变不了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小红永远跟在我们身边。"
王敏露出了笑容:"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尽快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然后搬回老家重新开始。"
我会意地点点头。看着妻子这股子决心,我的内心也充满了勇气。是啊,为了孩子,我们就是要孤注一掷!
就在这时,小红也钻进了被窝,扑进了我的怀里:"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低头看着儿子天真的眼神,心头一阵阵发紧。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道:"小红啊,爸爸妈妈最近在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你先别着急,等一切都决定好了,爸爸妈妈一定会告诉你的。"
"嗯,好吧。"小红乖巧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我看了眼来电显示,咬咬牙,还是接了起来。
"喂,张军啊,我考虑了考虑了,还是决定把小红接过来和我住吧。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是彻底看不上了!"婆婆的语气十分决绝。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反驳,王敏却抢先说话了:"婆婆,您就不用操这份心了。我们夫妻两个已经做出决定,就是搬回农村,离开这里。届时小红也会跟着我们一起走的。"
"你、你说什么?"婆婆被王敏的话惊了一跳,"你们不会真的这么做吧?那可是孩子的前途啊!"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王敏语气坚定,"我们已经做出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小红的前途,就交给我们来操心吧。"
"你们……"婆婆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王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婆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们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您就静观其变吧。"说完,王敏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从那以后,我和王敏就开始忙碌起来,着手准备搬家的一切事宜。
首先是处理手头上的工作。我们都是打工的,虽然收入不高,但好在还算稳定。我们都及时和老板请了假,并且表明了离职的意向。
接下来就是整理家里的东西了。我们把能带走的都尽量带走,剩下的一些大件家具就只能暂时打包放在朋友家里了。
搬家的过程着实辛苦,好在有朋友们的帮助,我们还算顺利地把东西都搬到了车站。
就在我们正准备买票的时候,婆婆突然冲了过来,死死地拽住了小红的手腕。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决不允许你们这么做!小红就留在这里,我亲自来照顾他!"婆婆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小红被她拽得摔倒在地,吓得直哭。我连忙冲上去,把儿子抱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婆婆:"婆婆,您老是这副德行,我们是真的看不上您了!从今天起,您就别再自作主张了,小红跟着我和王敏走,这是我们自己的决定!"
婆婆被我的话惹得更加狂躁,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幸好有路人及时拉住了她,不然只怕就要动手了。
就在这个当口,王敏把车票递给了我:"走吧军哥,咱们赶紧走吧,别理她了。"
我点点头,紧紧地牵住了小红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车站。就让这痛苦的过去,永远地埋葬在这个城市吧。我决心要为儿子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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