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全台六个地方乡镇县市进行补选,国民党斩获5席,而云林县麦寮乡长则由民进党支持的无党籍候选人许忠富胜选,民众党候选人林宜丰仅获2048票败选,得票比前年用无党籍参选还低。媒体人赵少康表示,一场用柯文哲为号召的选战打成这个样子,“我要是柯文哲,早就请辞党主席负责了”。

赵少康呼吁,柯文哲要想清楚自己,以及民众党未来扮演的角色,虽需要确保政党主体性,但是每次都要搞成三脚督,结果就只会保送民进党。他说,民众党成为“麻烦制造者”,甚至成为“扯国民党后腿者”,大幅欠缺正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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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2024年选前,赵支持蓝白合是为拉下民进党,现在他对柯的批评,则是要削弱民众党。无论蓝绿都不愿意把政治资源分给小党,白色力量的衰退应为他们共同乐见。因此,民众党参与选战,赵也要否定,批是扯后腿。但假使这就是柯要扮演的角色,他有无正当性也不来自蓝营,要当绿营侧翼,也没准就是他的选择。

但赵少康的批评,至少点出民众党气势衰退与路线模糊的问题。尤其,面对马英九访陆,柯文哲的矛盾表现更明显。他说支持两岸交流,又批马重申“九二共识”,称违背所谓主流民意。言下之意,柯不承认两岸一中,还认为自己能与大陆沟通,失去两岸共同的政治基础,实在不知他的通关密码为何?

他的子弟兵谈到两岸,就会在政论节目中重提他的“五个互相”,但这种抽象表述,只能在市长层级过关,去年他想染指大位时,已经图穷匕见。过去柯文哲为选票极大化,甚至为抢蓝营票,至少还会说,不会当面否认,了解并尊重“九二共识”。如今政治声量每下愈况,索性剑走偏锋,用和民进党一样的态度评价“九二共识”,再次暴露墨绿本色。

曾经的柯文哲想要八面玲珑,蓝绿通吃。在深绿的场子,对于立场改变,他可以说,我内心的想法其实跟你们是一样的啦;出席深蓝活动,他也能说,放心蓝白一定合。但签字拍板的游戏规则却能再推翻。

选前,他分别致信给国民党、民进党的支持者,告诉这些选民他们支持的对象都已经悖离原有价值,只有他是改变台湾政治文化的新力量。

可他改变的方式却是粘合蓝绿招降纳叛,明明是比蓝绿两党更不坚守底线,还妄称走中间路线。他批别人违背民意,可是根据2024年台湾地区领导人的开票结果,不投柯文哲的超过七成多,比起国、民两党,他更不代表岛内民意。

选后的柯文哲挟着蓝白合时的光环,还一度想继续玩转蓝绿。在选举立法机构负责人的问题上,他拉高姿态要国、民两党面试,对赢得选战的民进党而言,这个职位压根无关痛痒,虽然游锡堃最终前往拜会,但立院总召柯建铭对于民众党爱答不理的态度已说明一切,反而蓝营要为败选找块遮羞布,对柯营有求必应,那时的柯文哲,内心仍然膨胀。

随着失去舞台,柯文哲的政治声量走低,再加上昔日爱将出走,美女发言人痛哭告别,面对两大党的夹杀,民众党自身又理不清路线方向。柯文哲能做的,就是寄生台立法机构,每天骑着脚踏车去开会,为了博得媒体版面,赢得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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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柯文哲已经从八面玲珑到六神无主再到如今更显四面楚歌。

去年11月24日,蓝白合在君悦饭店宣告破局后,台湾《中国时报》曾对柯文哲有过这样一段犀利评论,

柯文哲总说公开透明是政治理念,但只要不符己利,又可化身开房间的密室政客;他每天高举相信科学,结果民调不如预期,又绝口不提“误差范围内算我输”。言而无信,反反覆覆,证明他智商很高,但耻度极低;口才很好,但口德不足;出身医界,却无法时时心存善念。

尤其,面对两岸交流的话语权被别人拿走,他剑走偏锋回归深绿,看来只有柯文哲能否定柯文哲。而白色的力量的衰退更加证明,在台湾区分蓝绿的标准不是公共政策,不是阶级立场,更不是柯文哲说的理性科学、财政纪律,唯一参考仍是两岸关系,不是统就是不“统”,不认同“一中”,就是否定“一中”,所谓超越蓝绿,就像超越“统独”,那只是对岛内政治现实的掩耳盗铃。如此柯文哲前路一片混沌,当他越来越被看破手脚,四年后再战恐怕机会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