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范曾前,先说两个意思。

第一个。范曾的艺林佳话,是两个版本,一个是微脖的简体版:“艺林佳话,此是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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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他的书法版:“艺林佳话,此足徵矣”。徵是“征”的繁体,证、明的意思,这就更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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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家伙似乎习惯用 “佳话”了。《范曾自述》中,说他的曾祖父范伯子选陈师曾做女婿乃“文坛佳话”。所以这佳话当是家风流传。一般人,还真不配,比如我们只能自称孬话。是吧。只是,如果前面三任太太也都佳话,那就应该写成“艺林佳话,四期足矣”。否则大家担心你还有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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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有群友认为,范曾发这种声明,无非男人显摆。这说的,如果你认为他是雄性显摆,恰恰反证你是雄性嫉妒,是吧。再说了,没身价的男人才显摆,正像没吃过肉的孩子才会人前舔指头。以范曾国宝级的身价(他字画你能买得起不),这种声明,铁定是小女人的主权宣示,更相当于社会遗嘱,老头若报销了,其他人你们可得靠边,老头书画资产全归我小女人耶。

你们认为范曾会缺女人?身后全是资源,女人不轮番生扑就不错了。参见冯小刚。

如果不宣布,也许还能再多蹭几个女人。这一宣布,得。一个中国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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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意思说完。

我说说,坊间所传的,范曾与沈从文的师生恩怨。

先看看原告怎么说。

沈从文自述里,说文哥中,有关方面安排屁斗专栏,诸多人士给他写大字,但他最痛苦的,是范曾也写,居然写了几百条。

不知道老先生有没有夸张,因为这个几百条,确实不易。而且他前面明明说的是诸多同志,写了几十张列举了几天百条,这个还能做到,但后面却又说成了范曾一个人一下子写出几百条……不知道是不是老头撒娇,嘴打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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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被告怎么说。

《范曾自述》中,他对文哥中给沈从文写大字是忏悔过的。说,当时沈被揪出是反动犬威,自己被揪出是现行反哥命,写大字虽属无奈之举,但现在想想一阵阵内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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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还能面对自己的过去。

截止到现在,还没问题。

直到原告身边出现一个证人。陈徒手。1998年在《读书》发表《午门城下的沈从文》,后来收录在他的《人有病天知否:1949年后中国文坛纪实》,说1949是沈的生死线,从此就是挨屁判,并且写检讨。顶不住,曾想自杀,脖子上都有刀割的痕迹。有关范曾,一是当面说他的沈老师过时了,二是大字报写的有些扯,有客人来家中女孩陪跳舞、奏黄色唱片。三是沈老给人写信骂范曾是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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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自选集《故园卮言》中,范曾针对陈徒手的文章做了解释,说他深文罗织,近乎构陷,把自己打成了文哥中迫害沈从文的造返派,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他解释说,他也是受害者,揪他与沈老的,是同一个专案组,只不过他在沈的后面。三次抄家后勒令他写大字揭发沈,他只写了一张纸并且言不及义,因此又被屁斗并且挨打。次日还专门给他配了更大型的屁斗现场,他一看苗头不对跑了。跑到颐和园一个堂子藏了三月之久才算躲过劫难。

他说一页大字报如何写得下几百条罪状。再说了,大字报内容你们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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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被告,他身边也出现一个人证。历博馆同事黄铭远,负责统计与整理大字的。

他说黄铭远接受《中国青年报》和《中国环境报》采访时说:“当时给沈从文贴的大字报本来就不多,说范曾一下子就写了几百条,更是没有的事。因为连我这个统计大字报的人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那几百条大字报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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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这些,范曾又讲了两个故事。

说1991年自己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讲学,瑞典皇家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主马悦然在皇家酒店宴请他与另一位中国现代文学史家,马悦然谈到沈从文,座中该中国文学史家谈及沈从文于反右中曾对萧乾先生批判且用词甚烈,马悦然正颜道:“我不相信。”过了一会,又承认这也可能并且讲了一个故事,说,那时我还年轻,在北京第一天看到茅盾艾青,我们一起吃饭,第二天看到茅盾屁判艾青的文章,拿着报纸愤然去找艾青,讲茅盾怎么可以如此,艾青笑了,说,这篇文章茅盾已让我改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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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挺有意思。

第一,你沈从文反右的时候就屁斗过文友,你就别乌鸦落在猪身上,光觉得别人——不,你就别老公鸡,光能自己啄别人,不能别人啄你了。

第二,既然上面叫我们互啄,那我们就互相配合,我啄你两下,文案先给你看,不行你亲自动手改。等上面叫你啄我的时候,你也给我最惠国待遇。就像我们小时候,每天必得做好人好事,也是互相配合,第一天王二蛋把橡皮扔地上,陈三妞捡起来交给老师,老师记到好人好事本上,王二蛋领回橡皮,第二天,就该陈三妞丢铅笔头,然后王二蛋捡起了……互惠互利,互正啄互咬,合作愉快,或者不愉快。因为一不小心,有人就下嘴狠了,啄疼了。

香主这辈子,下课下岗退休,也被人啄,政治之啄,只发现一个人是真啄,超纲的啄,其他人都是象征性的啄,完成任务的啄。他奶奶的兔腿,我记他一辈子。但我不会说出他名字。

小人是真有。

但你觉得文哥中的个人恩怨,能理清不?

夫妻子女之间,还理不清呢。

范曾是娶了小女人,但小女人只要不是被迫,甚至还可能是主动投献,用身体用婚姻换取资源——老头年轻时是大帅哥。现在是宝藏老头——我在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用小小的年纪,换大大的钞。买卖双方两厢情愿,法律与道德上都没问题。你第三方急个毛呀。挖的不是你家的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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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的是,文人现在还喜欢互啄,跟文哥大屁斗,还惊人的相似。你说你啄范曾的时候,是否超越他们那一代?

真想反省,也不是这么个反省法。

骂昏君,都很老套了。

还是我提倡的那个,知识分子原罪。

首先是知识分子集体性的原罪,其次才是知识分子个体性的原罪。

大家反省过没有,反省结果又如何?

分明看见诸多人士,打着右的旗号,却依然左的做派,放百年前,就是妥妥的左派哥命小愤年。口号也没咋变,百年前是德先生与赛先生,科学与民主,现在是德先生与粪先生,德是道德的德,粪是粪青的粪,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free的粪。

情绪,思维,作派,立场,一模一样。

这让我很恐惧,更悲哀,一百年你们就没变呀。这徒子徒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