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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姑娘眼睛真大,长得可真好看啊。”张利琼每次抱着女儿出门都会听到很多路人的赞美。可是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和欣慰,她看着女儿又大又圆却有些呆滞的眼睛,心酸和遗憾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满脸。“是啊,我女儿这么漂亮,要是没生病该有多好啊。”

张利琼来自云南曲靖,平时和丈夫靠在村里养猪维持生活。原本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两个人感情和睦,踏实肯干,日子过的也是有滋有味,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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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孕期8个月的张利琼在洗衣服时,因搬动洗衣机用力过猛导致羊水早破,送到医院时羊水已流干,情况十分危险,医生说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人,可张利琼不忍心放弃腹中的小生命,坚持剖腹生下了女儿小容。小容出生时嘴唇发绀,呼吸不畅,经过抢救在保温箱里住了一周终于脱离危险,半月后母子平安回家,可谁也没想到祸根已经种下。

2015年,已经2岁的小容总是目光呆滞,始终学不会说话和走路。忐忑的张利琼带着女儿去了医院,结果小容被诊断为脑瘫。身处农村的张利琼从没有想过,这种只在电视和网络上听过的病会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更让她崩溃的是,医生说这小容只有通过康复训练才能有所改善,但需要漫长的时间和高昂的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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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之前由于肉价大跌,张利琼经营的养猪场不仅倒闭,家里还欠下一大笔外债,实在拿不出小容的治疗费。“不管家里的日子有多难,就算是吃糠咽菜也不能不给孩子治病啊。”夫妻俩决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治好女儿,因为小容是他们全部的希望了。于是丈夫继续打工挣钱,张利琼四处借了一点钱独自带着小容求医。

由于费用不足,张利琼只能先给女儿选择按摩针灸等便宜的项目进行治疗。“现有的项目只能改善孩子的肢体,最好增加一些刺激智力的项目,治疗的效果会更好。”听着医生的建议张利琼无奈地红了眼眶。“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女儿的病赶紧治好,可是没有钱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看到女儿饱受折磨,她甚至后悔自己当初做出留下孩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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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的艰难远远超出了张利琼的预想,即便是做最便宜的治疗,仅仅一个月,四处借来的钱就都花光了。张利琼只能无奈先带着小容出院回家,由于一直没钱再去医院治疗,张利琼只能买相对便宜些的中药治疗女儿,平时她还自己学着画一些动物卡片帮孩子提高认知。“我常常一个词重复几百遍也得不到她的一点回应,但我相信只要不放弃,几千遍几万遍之后她肯定能记住的。”就这样张利琼自己在家里一天一天地陪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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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16年11月,张利琼打听到到曲靖的康复医院能治小容的病,还能报销部分费用。知道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张利琼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又东拼西凑求人借钱,终于能带着小容前往治疗。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次张利琼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为了省下每一分钱给小容治疗,家里带来的玉米面和干白菜就是她每天吃得最多的食物。“只要能救女儿,让女儿多治疗一天,我做什么都愿意。”张利琼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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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小容要进行按摩、认知等多种训练,有时因为疼痛劳累她会挣扎不配合。每当这时,张利琼都要强硬地把女儿按在床上,可没人知道看似无情的行为背后是妈妈满满的爱。“这是女儿康复唯一的办法,我知道女儿痛,我的心里更痛啊。可我只能忍着,我想让女儿健康的活着。”每一天陪小容治疗的时间里,张利琼都受尽煎熬。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小容3岁多时病情有了很大的改善,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也能试着站起来了,每天的笑容越来越多。“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原来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已经一一成为了现实,我所有的坚持都值得了。”张利琼笑着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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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脑瘫治疗对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一场艰难的“马拉松”,小容要想有更大的好转,还需要漫长的康复治疗。现实的情况不容张利琼乐观,这些年为了给小容治病家里负债累累,加之还要偿还养猪场倒闭欠下的债,紧靠丈夫一人在外打工支撑,日子总是入不敷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实在是拿不出钱了。“我们的背后就是‘深渊’,我和女儿只有拼命奔跑才有希望,可是沉重的现实却死死拖着我们的脚步,我该怎么救女儿啊。”张利琼眼神里的光逐渐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