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是我和小芳的大喜之日。一大早,我就被父母唤醒,开始准备迎亲的行头。我穿上了一身崭新的红色马甲和长袍,戴上一顶黑色绸缎帽,精神抖擞地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中午时分,小芳的迎亲队伍终于到了。她坐在一辆红色的婚车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随行的亲朋好友们吹打着喇叭,锣鼓喧天,把我家的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接下来就是我们村里传统的"闹新房"环节了。小芳的闺蜜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尽了无赖话,就是不让我进门。
"新郎官,要想进门可得先把路费交了!"她们嬉笑着对我说。
我只好一一回答她们的无理要求,把现金和烟酒一股脑儿全部发了出去。就在这时,小芳忽然冲了出来,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万万没想到,小芳竟然当众打了我一记耳光!现场一片哗然,小芳的亲朋好友们一下子被惊住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只见小芳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臭贼,竟敢娶我做老婆!我跟你结这什么鬼婚啊!"
我当时就被吓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芳的家人连忙上前拉架,可她就是不依不挠,狠狠踢打着我的身体。
"小芳,你疯啦?快住手!"她妈妈拽着她的胳膊,急得直掉眼泪。
可小芳置若罔闻,仍旧对我拳打脚踢。我奋力反抗,却仍旧遭到了殴打,最后摔倒在地,浑身是血。
小芳的父亲这才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扯开,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嘴巴。
"你这个败家娘们,竟敢伤害自己的夫君!给我滚出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原来在婚礼上,小芳的那一顿狠打,把我的腿骨都给打断了。我被紧急送到了县城的医院,接受了手术治疗。
我看着小芳父亲满头白发、肃穆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作为一个传统的农村父亲,他一定为女儿的行为感到无比羞愧。可是,小芳的所作所为,又何止是"太过分"这么简单?她简直就是个罪大恶极的疯婆子!
后来,我从家人那里了解到,原来小芳从小就是个非常任性的孩子。她的父母是村里的富户,从小就将她娇惯得很。长大后,小芳的性格更是无法无天,做事反复无常。
"那个臭丫头,从小就是个祸害!"我妈气呼呼地说,"上次她在村口那家商店偷东西被抓个正着,我们可是给她狠狠地教训过一顿。没想到她还是这么个德行!"
去年的时候,小芳已经有了一个相好的男朋友,两人准备结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可没过多久,小芳就改了主意,甩掉了那个男的,转而答应嫁给我这个远房表亲。她父母为了体面,只好欺骗我们全家,硬把这门亲事给绷了下来。
"就是那小子,当初被小芳勾搭上了,还天天往我家里赶场子。"我爸说,"可没过多久,小芳就把人家给撇了,真是个白眼狼!"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心情无比沮丧。我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农村青年,为了这门亲事可谓是操劳良多。我原以为能和小芳好好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任性妄为,把我打成这个模样。
我的腿部骨折很严重,医生说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可我是一家的顶梁柱,若是长期无法下地干活,家里的生计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我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等小芳改过自新,还是另谋出路?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儿子啊,你说这门亲事咱们是闹是散?"我爸坐在病床边,无助地问我。
我沉默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说:"爸,这事咱们就此作罢吧。小芳那个疯丫头,我是万万不想跟她这样的人在一起了!"
出院后,小芳的家人几次三番地上门道歉,希望我们能重新重修旧好。他们承诺,无论如何都会严加管教小芳,并且支付我所有的医药费用,只要我肯原谅她们母女。
"张家伙计,你就大人有大量吧,咱们母女两个是做错了事。"小芳的母亲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地说,"只要你肯原谅小芳,咱们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尽管开口!"
我冷冷地看着她,说:"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对你们的信任。就算你们今后重金酬答,我也不会再跟小芳攀扯上任何关系了。你们还是免了吧!"
我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他们:"不用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和你们彻底一刀两断。你们走吧,我们之间也别再有任何瓜葛了!"
就在我准备彻底放弃这门亲事的时候,小芳亲自找上门来了。那天夜里,我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忽然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我爸爸拿着手电筒,警惕地问道。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不由得一阵战栗。小芳?她竟然还有脸来见我?我当即拒绝了她:"滚开!我不想见你这个疯婆子!"
听到小芳哭求的话语,我的心竟然有些动摇了。尽管她确实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不知为何,我还是下意识地想给她一个机会。
"张亮,你就见见她吧。"我爸也在一旁劝我,"毕竟人家也是你的准娘子,你就听听她想说什么。"
最终,在父亲的再三劝说下,我还是让小芳进了我的房间。只见她满脸是泪,双眼红肿,看上去确实已经痛改前非了。
我顿了顿,看着小芳痛哭流涕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后悔了,但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就算将来你改过自新,我也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去爱你、去珍视你了。所以,我决定就此作罢,咱们从此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吧。"
"够了,别再说了!"我打断了她的话,用力将她从我身上扯开,"我的决心已经下定了,咱们之间的一切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是尽快离开,别再纠缠下去了。"
于是,我用坚定的语气对小芳说:"小芳,我知道你现在是真心实意地在向我忏悔,但是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伤透了我的心。就算你今后改过自新,我也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去全心全意地爱你了。所以,与其将来互相折磨,不如就今天好聚好散,你我两不相欠。"
听到我这番决绝的话语,小芳痛哭流涕,几次想要开口,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身来,无助而又伤心地望着我。
说完这番话,小芳扭头便走,她的背影寂寞而又凄凉。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睛湿润了,心中五味杂陷。是啊,如果当初她没有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我们本可以就这样白头偕老,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注定不可能重来了。
时光飞逝,转眼就是几年之后。我的腿伤已经彻底痊愈,我也如常地重新开始了农活。有一天,我在田垄上劳作,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我心中狐疑万分,却又隐隐有些期待。几年不见,小芳现在会是一番怎样的模样呢?说不定她已经彻底改过自新,成了一个贤淑温良的好女人了。
"张亮哥,真是你啊!"随着那人走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忍不住问道。
小芳羞怯一笑,说:"我听说你已经痊愈了,就想着特意过来看看你。这几年我一直在外地打工,赚了些钱,现在想回家乡定居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见她的神态谦逊有礼,跟记忆中那个泼辣粗鲁的小姑娘判若两人。几年的时光似乎已经彻底改变了她。
听到这里,我的心头不由得一酸。小芳的确是做错了事,可是她现在看上去已经彻底改过自新,成了一个贤淑善良的好女人。我们当年白白无故地把幸福的机会给耽误了,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张亮哥,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恨透了我。"小芳低声下气地说,"可是,我只想求你最后一次原谅。如果当年我没有做错那些事,我们是不是就能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呢?"
就在这时,小芳的一个闺蜜远远地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场面。
"小芳,你怎么在这儿呢?咱们还有好多活儿没干呢!"那闺蜜高声喊道。
小芳回过神来,对我说了一声"失陪"便匆匆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呆立在田垄之上,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中,我满脑子都是小芳的身影。几年过去了,她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如此贤淑善良的好女人。我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否过于武断了。
"儿子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母亲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关切地问我。
是啊,小芳现在已经完全改过自新了,而我当年的决绝之词又是否太过严厉呢?如果当时我能多一分宽容,或许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田地了。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一方面,我确实已经慢慢释怀了对小芳的恨意,她如今诚恳谦卑的模样让我倍感同情;另一方面,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又是如此伤透了我的心,我实在难以全然原谅。
就这样,我整整烦恼了一个星期,夜夜难以入睡。有时我下定决心要彻底放下仇恨,重新接纳小芳;有时又觉得她的过错实在太过严重,我们已经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直到有一天夜里,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到小芳哭哭啼啼地跪在我的面前,口中不住地哀求我的原谅。而我却面无表情,冷酷无情地将她一次次拒之门外。
天还没有完全亮,我就急匆匆地来到了小芳住所。只见她正在家中的院子里劳作,身上已经满是泥巴。
"小芳!"我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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