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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过来帮婆婆收拾一下东西。"婆婆朝我招手叫道。我本来正在看书,听到婆婆的呼唤,不情愿地放下书走了过去。
我在心里暗暗腹诽,婆婆最近越来越爱发号施令了。结婚后我就搬到了城里和丈夫一起住,没想到婆婆也跟着搬来了,理由是年纪大了需要照应。
婆婆坐在沙发上,用手肘撑着扶手,慢慢活动着僵硬的身子想要站起来。我赶紧上前搀扶她的胳膊,她站稳后就指挥我去收拾她的旧家具和杂物。
"雪儿,你看婆婆的这些东西都快遗弃了,不如搬到你们的陪嫁房里暂时放着?"婆婆提议道。
我有点为难,陪嫁房里已经摆满了我们的新家具,要是再搬进婆婆的旧物,那里就会很拥挤。不过婆婆毕竟是长辈,而且她也是一片好心,我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我扭捏着,欲言又止。婆婆见我迟疑不语,便追问起来:"怎么,你不乐意啦?那房间不是你们的吗,用着也是闲着,不如先放在那儿。"说着就要去动手整理她的杂物了。
就在这时,小姑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婆婆要将东西搬到我的陪嫁房,她连忙说:"婆婆,那可不行,雪儿的陪嫁房是她的,您要是把东西都放在那儿,将来岂不是要还给她?不如先放在我家里的空房间吧。"
小姑这番话让我松了口气。作为婆婆的儿媳妇,我不好真的拒绝她,但陪嫁房里确实已经放不下更多东西了。好在有小姑开解,我也就不用直接去得罪婆婆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这陪嫁房可是我的嫁妆,理应由我自己做主。
婆婆听了小姑的话,面色有些难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罢,那就先搬到你家去吧。"她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责怪我的小气。我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小姑见状,赶紧让婆婆先坐下歇息,自己则开始收拾婆婆的东西。我在一旁看着,既不好上前帮忙,也不好就这样离开,只好像个陌生人般杵在那里。
就在这时,我丈夫李强从外面下班回来了。他看到屋里的景象,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婆婆,您的东西怎么要搬走?"
婆婆指着小姑,有些怨气地说:"你姐姐说,我的东西放在你们的陪嫁房里不合适,非要搬到她家去。"
小姑见状,连忙解释道:"哥,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婆婆的东西太多了,要是都堆到你们的陪嫁房,那里就会乱糟糟的,也不方便你们将来使用。不如先暂时放在我家的空房间里,等哪天您们用得着了,再搬回来不就行了?"
李强点点头,似乎觉得小姑的建议很有道理。我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着,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自己的意见根本无人在意。
就在这时,婆婆开口了:"行了行了,别多嘴了。雪儿,你也别露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这不过是些旧东西而已,用得着你小肚鸡肠吗?等你哪天真有用处了,我就让它们还给你,你瞧着办吧。"
我被婆婆这番话说得无言以对,只觉得心里像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我咬着嘴唇,眼眶涩涩的,强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婆婆见我低头不语,当作我已经答应了,便让小姑暂时先把东西搬到她家去。小姑见状,只能乖乖照办。我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她们将婆婆的杂物一件件搬出去,内心五味杂陈。李强在一旁看着,却始终没有出言维护我的权益,我对他无比失望。
就在小姑将最后一件杂物搬出去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婆婆,那些东西就暂且先放在姐姐家吧。不过我的陪嫁房里的家具可不能动,那些都是我父母精心为我置办的新婚嫁妆。"
婆婆瞪了我一眼,语气不善:"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你就是小肚鸡肠罢了!这点小事还让你斤斤计较,真是小家子气!"
我被婆婆的话语伤透了心。我当然知道嫁妆的重要性,那可是父母对女儿无尽的祝福与期盼。如今婆婆竟如此不加珍惜,我的心情自然无比沮丧。更让我伤心的是,丈夫竟然对婆婆横加指责我的行为袖手旁观,我觉得自己无比被伤害和背叛。
我紧紧地捏着拳头,浑身在微微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婆婆见状,冷笑一声:"哎,你就是这么个爱哭鼻子的性子。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卖惨了,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嫁妆都搬出去!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强终于开口了:"婆婆,您说的太过分了。雪儿的陪嫁房里的东西,确实应该由她自己做主。不过既然您暂时需要地方存放杂物,不如就先放在她的陪嫁房里?等哪天需要用到,再搬出来也不迟。"
我听到丈夫这番话,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虽然他的建议并不完全合我心意,但至少他还是选择支持我的。
我暗自期盼着婆婆能够点头同意李强的提议,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一场不必要的争执了。可没想到,婆婆闻言后却是勃然大怒,当场就朝李强大声斥责起来,说他忤逆长辈、目无尊卑,简直是禽兽不如。我看着婆婆歇斯底里的模样,又看看一旁无助的丈夫,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小姑见状赶紧上前劝解,说婆婆也不能这么说李强,毕竟他也是一片好意。可婆婆根本不理会她的劝阻,依旧咆哮个不停。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浑身上下无比沉重。最终,在小姑的再三哀求下,婆婆才勉强停止了谩骂,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摔门而去。
等婆婆离开后,小姑无奈地对我们说:"你们看看,婆婆就是这个脾气,我们惹恼她可就糟了。雪儿啊,你且先把婆婆的东西先放进你的陪嫁房里吧,等她气消了,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李强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姐姐说得很有道理。雪儿,你就先听婆婆的,将就将就吧。"
我看着丈夫诚恳的眼神,心里百般滋味。
可眼下形势确实对我不利,婆婆刚才已经发了一通狂,要是我再强词夺理,只怕她会彻底暴跳如雷。到时候不但我的陪嫁房不保,我和丈夫的感情也会就此破裂。更何况,小姑和丈夫都在一旁劝我先顺从婆婆,我若是孤家寡人,只怕就要遭受更多非难了。
最终,看着小姑和丈夫祈求的眼神,我咬咬牙,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先这样吧。不过婆婆的东西只能暂时放在那里,等什么时候我们需要使用陪嫁房,这些东西就必须得搬走。"
小姑和丈夫见我同意,都连连点头应允。
我曾经也是个让父母引以为傲的好女儿啊。可自从嫁入了这个家,好像就再也没有了主张。婆婆说一不二,丈夫也总是袒护她;就连小姑,本是我的亲姐妹,在利益面前也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了。我的陪嫁房被侵占,我的心意被漠视,我曾经的尊严仿佛都已不复存在。我低头看着脚下,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小姑见状,赶紧上前拥抱我,安慰道:"雪儿,你可别太难过了。婆婆的脾气我们都懂,只要将就一时,等她气消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我点点头,任由小姑拥抱着我,泪水却根本止不住地流下。李强在一旁看着,神情有些局促,却也没有上前安慰我。
就在这时,小叔从外面进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哭成这样?"
我紧紧地捏着拳头,浑身在轻轻发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旋,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小叔见状,竟然还不以为意,只是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婆婆的好处"、"儿媳妇的本分"之类的说教。
"够了!小叔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就是因为是儿媳妇,就必须百分之百听命于婆婆吗?我的权益就这样可以被漠视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语气也带了些嘶哑,"我的陪嫁房里可都是父母含辛茹苦给我置办的嫁妆啊!那些家具用品对我来说才是最宝贵的新婚礼物,怎能让婆婆随意把她那些旧物塞进去?就算她是长辈,也不能这样肆意妄为啊!"
"哪里来的什么年纪大了不得罪的说法?"我打断了他的话,"难道年纪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侵犯别人的权益了吗?"
我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些过火,可我实在是太委屈了。自从嫁入这个家,我好像就再也没有了主张。婆婆说一不二,丈夫也总是袒护她;就连小姑和小叔,也在关键时刻选择了亲婆婆而疏远我。我的陪嫁房被侵占,我的心意被漠视,好像我的尊严都已不复存在了。我曾经是父母最骄傲的女儿,如今却要被这样对待,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小叔被我的质问怔在当场,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小姑在一旁看着,神情有些为难。就连李强也低下了头,不去看我的眼睛。
我站在那里,胸膛因为刚才的发泄而剧烈起伏。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任由它们肆意滚落,也不去擦拭。我知道,我这一发泄,注定会惹祸上身。可是,我已经没有了顾忌,我要为自己的权益而战,哪怕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站在原地,任由婆婆的谩骂砸落在我的身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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