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父兄失踪,母亲病重,我不得已找到裴天泽借钱。

曾经狗腿的保安将我赶到门外,我在地下车库跪到他的车边。

“求求你,只要一百万,我会主动和裴家解除婚约,揽下所有的过错。”

他冷漠地踩过我的手指,抬脚迈入车中。

“哪来的泼妇,裴家的企业什么人都能进来吗?”

为了救母亲的命,我转头接受了他死对头的结婚协议。

官宣当天,裴天泽潜入宴会厅找我,却被面前的男人拦下:

“哪来的疯子,沈太太是什么人都能骚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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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颜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你就别在裴氏大门口纠缠不休了。”

曾经狗腿的保安将我粗暴地推出门外,冰冷的钢化玻璃在我面前关上,折射着刺眼的阳光让我生生涌出几滴泪来。

裴家老太太不在国内,裴天泽摆明了不想见我,但是母亲还在医院等着我,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拐进地下停车场,等他翘班离开公司。

“裴哥,你家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你难道真的要和那个送外卖的落魄小姐结婚?”

“不过也是,你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她一直挺照顾你的,娶回来放在家里就好,不碍事。”

“我们裴少谁不能娶,干嘛非得要那个丧门星?”

远处几个男人拥着裴天泽走出电梯,是他平日里来往的那些狐朋狗友。

“裴天泽,我有话要对你说。”

围着他的那些人没见过我,一时之间竟停下了脚步,他却视若无睹地走过我身旁。

我飞快地抓住他的衣袖,小声哀求他到一旁说话。

“你是谁?”

他鄙夷地笑着甩开我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而且求人难道是这种态度?”

“到我面前来求什么事,至少要跪下才显诚意。”

我奔波多日,不欲多与他有口舌之争,只是前几天车祸受伤的右腿还隐隐作痛,便撑着一只手在他车旁跪了下来。

“我母亲还在医院等待救治,求求你,借我一百万。

“你不喜欢被婚约束缚,等老太太回来,我马上去和她说是我要解除婚约的,一切过错都在我。”

他正欲张口说些什么,身后那几个男人却追了过来,戏谑地揽上他的肩膀。

“裴少,这又是哪来的露水情缘追到公司了?”

裴天泽听罢轻蔑地说:

“不知道哪来的泼妇混进来,看来是要重新招一批安保人员了。”

推搡中他踩过我的手指,转头皱眉看了我一眼,随后上车扬长而去。

2

十指连心的疼痛,却很好地掩饰了我在心底为裴天泽冷漠而伤的心。

我颤抖着手捧着手机,想着还有谁能联系。

颜家和裴家是世交,两家老太太更是情同姐妹,小时候就常常把我和裴天泽放到一起养着。

玩笑般的婚约却被裴老太太记在了心里,奶奶走后即使颜家家道中落,她也依旧对我关怀备至。

几年前一场意外的事故,让父亲的竞争对手抓到把柄,父兄失踪后更是被他质疑携款潜逃,一夜之间所有账户都被冻结。

如今母亲还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百万是我预估后能撑住颜家的最低底线。

雨天路滑,我分神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却不小心一脚踏空摔在路边,手机连带着滚了出去。

“当心!”

想象中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双手稳稳地扶住我。

可我记挂手机,还是不慎磕到了膝盖,一时间疼得眼前发白脑袋嗡嗡作响。

那双手的主人捡起手机后递到我跟前,却见我低头紧抱着腿不吭声,略带焦急地问我:

“颜嘉,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我含着眼泪望向他,是多年不见的沈沧彦。

见我抬头却不说话,他有些着急。

“扶着我,还能站起来吗?”

我借力想要支起身子,腿却有些不听使唤,挣扎片刻后坐在地上对他摇了摇头。

“沧彦哥,我……唔!”

沈沧彦一手揽着我的背,一手抄起腿弯将我抱了起来。

“有什么事都先去医院检查了再说。”

我将青紫的手指藏在手机之下,默默攥紧了拳头。

3

“姑娘,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男朋友家暴你?

“你这膝盖的跪伤,手指还有淤血,这件事已经多久了?”

趁着沈沧彦被支走办手续,医生留住我郑重其事地问。

“不是不是!我前几天车祸来你们医院有就诊记录的,右腿也是那个时候的伤,今天不小心下雨又摔倒了。”

医生好意的询问将我闹了个大红脸,恰好沈沧彦回到诊室,有些奇怪地看了过来。

“怎么了?”

他低声凑过来问我,清幽的木质香气充盈在我周围,一如少时。

“说你对象既然受伤了就让她静养,腿受伤了下雨天还出门干什么,你要体恤她一点。”

医生找到了我之前受伤留下的病例,从屏幕后转头严肃地叮嘱沈沧彦。

“不是,我们不是……”

“是我不好。”

沈沧彦轻按住我挥舞的手,避开了指尖握住。

“之后会让她多休息的。”

他边回答边转头温柔地看着我,笑着朝我暗示没有关系。

从诊室出来后,沈沧彦陪我坐在大厅取药。

我刚想开口寒暄,却看到平日里负责母亲的护士出现在前方,招手叫我过去。

“颜嘉!看你好几天没来医院,前几天还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样?你人还好吗?”

小林姐一直对我母亲照顾颇多,看我也像小妹一般,几日不来怕是担心我出了什么大事。

我摇了摇头,可连日来的疲惫堆积在脸上,实在笑得难看。

“别急,你母亲那我会帮你照顾着,你可别把自己搞垮了。”

她探过身看向我身后的沈沧彦。

“男朋友?信得过就叫来医院帮忙,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不,是小时候认识的哥哥而已。”

见小林姐看向他,沈沧彦也笑着朝这边点头示意。

“我看可不止!

“总之你先照顾好自己,再难的难关都会过去的。

“我楼上还忙,先走了。”

4

取好药后,我迎着沈沧彦的目光走向他。

多年不见,他容貌俊朗依旧,气质却更加沉稳。

小时候他是父母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被当成沈家的接班人培养,少爷小姐们都崇拜他也害怕他。

裴天泽性格高傲,却一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表亲压了一头,更是将他视为眼中钉。

而我跟在裴天泽周围,自然没怎么见过沈沧彦,只知道当年哥哥似乎和他走得很近。

我对他并没有仇视,却也因为各种传闻,认为他是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罢了。

今天却在他面前接连出丑,就算这几年我已经脸皮够厚了,此刻还是臊得脸红。

“沧彦哥,今天多谢你。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的安市,今晚我请你吃饭,当做是感谢也帮你接风。”

今天如果不是遇到沈沧彦,多半我现在还在路上拖着伤腿不知该怎么办。

“不急,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过几天我再上门拜访伯母,顺便有些事要和你说。”

我还没别人说起母亲住院的事,沈沧彦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

他好像有些意外,回头看着医院愣了一会儿,便拿出手机来要我的联系方式。

我忙不慌地打开手机,却不知是不是下午把手机摔坏了,连连按着却打不开。

手忙脚乱之下,手机是被打开了,却不小心按到了一个软件,随即轻快的女声在手机里传出:

“xx外卖有新的订单……”

路过的黄色制服小哥欣慰地看向我,好像是对我这个身残志坚的同行报以鼓励。

“不是,我这手机怎么……”

我拿着手机像个烫手的山芋,丢也丢不得,点屏幕也不受我的控制。

“之前我在国外兼职,手机不小心掉进洗碗槽里,看的相声被外放到整个后厨。

“老板趁此机会扣了我一周的工资,还不准我把手机拿走,要给其他兼职生杀鸡儆猴看。”

沈沧彦接过我的手机,低头摆弄了两下。

“你在国外,也要去打工啊?”

“是啊,我也只是个有私心的普通人而已,后来我就去干手机维修了,随便看什么老板都不管,只要修好手机就行。”

说着,我的手机真的恢复如常,安静的回到了我的手中,屏幕上正显示的是他的私人号码。

“走吧,送你回家。”

5

“裴哥,怎么心不在焉的?这小妮子不满意?老弟再给你换一批!”

裴天泽暴躁地摇了摇头,推开靠上来的女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太吵了,我出去打个电话。”

裴天泽靠在冰冷的墙边,手机却毫无动静。

“嘁,平时看我看得那么紧,奶奶一出国,样子都不装了?”

“说跪就跪,别不是真想拿钱跑路吧?”

对话框中依然留着不久之前颜嘉对他的关心。

“这么晚了还在酒吧吗?要我去接你吗?”

“裴天泽,今晚买了你爱吃的鱼,回老宅和奶奶一起吃饭吗?”

“天气冷了要注意身体,你之前感冒还没好彻底,要小心些。”

他紧皱着眉,犹豫着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裴哥!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一个矮胖的男人醉醺醺地从包厢中扶门走出,巨大的音乐声从房间里涌向走廊。

“来来来,老齐都和我说了,就是个看上你家钱赖着不走的拜金女,别为了那个女人伤心!”

“更何况哪来的颜夫人住院?我在医院的小叔说从来没得到过这种消息!”

“谁说的本少爷伤心了?”

裴天泽听见那男人的话猛地双拳攥紧。

“不过是奶奶一直养在我身边,被我丢掉不要的破鞋而已!”

“给我开酒,今晚本少买单,不醉不归!”

被丢到角落的手机显示屏突然亮起,显示通话时间一分钟,已挂断。

6

我坐在沈沧彦的车后座,呆呆地听完了那通电话。

铃声刚响起时,沈沧彦就借口买东西下车了,我知道他是为了给我留出私人的空间。

此时他正顶着蒙蒙细雨正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

我看着他在灯下发呆,站了会儿又转身背风突然把买到的粥裹进外套。

片刻后回到路边的店铺中,拿了个保温袋出来。

裴天泽的话其实已经伤不到我。

二十多年的陪伴,从小姑娘到如今长大成人,我生活的重心一直是他。

小时候大家都打趣说我和他是金童玉女,长大些,我也热烈地对他动过心。

凭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和家庭的纵容,甚至我的动心都不需要理由。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般配的一对,我们会携手走下去一直到白头。

可这些年里,裴天泽却越发觉得那个虚无缥缈的婚约束缚住了他。

曾经对我的耐心变成了埋怨,可能曾有过的爱意也被消耗殆尽。

我从最初的愤怒伤心,变成淡定应付他那些不计其数小女友们,在裴老太太面前为他遮掩,保全体面。

老太太离开安市后,他就更少搭理我了。

直到母亲出事那晚,我骑着电动被撞倒在路边。

裴天泽却打电话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在之前的家里,要我交出老太太给我的玉佩,他要送给他新的小女友。

那是裴家给儿媳的传家宝,再穷困潦倒的日子里我也没有想过要将它卖出,那是老太太对我的一份心意。

而我因为父亲和哥哥出事,为了省钱,早就带着母亲从那个偏远的富人区搬了出来。

他却只顾着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哄不了新欢而生气。

甚至于母亲这次生病,都只能就近找医院住下,哪里又会被他朋友在市医院查到记录呢?

我一边愣神,一边就着车窗上的雾气描摹着不远处黑色的小人。

却不曾想沈沧彦逐步靠了过来,在外窗比着我的轮廓画了个笑脸,随后敲了敲车窗。

我在一瞬间做好了决定,拿起手机给刚存下的号码打了一通电话。

车外的沈沧彦有些疑惑,但还是抬手接通。

“怎么了?”

“沈沧彦,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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