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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亲身经历者。从小到大没有被校园欺凌过,反而是大学来了被欺凌了,可笑可悲!还是辅导员+系主任+班委共同合作把我逼的精神崩溃,得了抑郁症+焦虑症,在医院检测确诊的。

班上所谓的团支部干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辱骂,对我动手,他的力气有多大,扶住我头的同学手背都在桌子尖尖上面撞破了,紫了,肿了。我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恶意,班上的同学拦着以后还在不断辱骂挑衅。后面系主任知道了,也是管团支部的,找我去谈话,是学委陪我去的。

我连过程都没有说完就打断我,并且说道:那既然这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骂你?是不是你也做错了什么?(我在给系主任讲过程的开头就说明了:马上期末考都在教室复习,我也在背书,是他突然无缘无故叫到我的名字开始辱骂我,甚至是在开始我都是问他你为什么骂我?而他却说我就把你骂了你TM能把我老子怎么样……诸如此类,甚至是还有很多及其侮辱的话语)学委也在旁边说我并没有招惹他。可是系主任不让学委说话,并且还让她出去了。

接下来她说的那些话,在将近八十多天直到今天为止都在折磨着我。我就说几个我还记得的较为清楚的,比如说:你是女孩子肯定要让着男孩子一些,男生嘛,都是这样子的,我们要有博大的胸怀去原谅别人,而且只是一时冲动,谁不会气头上说几句脏话,没必要这么较真。而且肯定是你把他惹到了,你也要反思一下你错在哪里了,他是班委要做很多事情,肯定很辛苦你要体谅他,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等等。

或是跟我说她多么多么辛苦,然后她看我还是不买账就一下子变了脸说: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就说说你的诉求吧。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当着全班的面给我道歉。

可是呢?系主任却说:那给你道歉你就能接受?你就原谅他了?你就放下了?我说:人犯错了难道不应该道歉吗?这不是最基本的吗?他道歉我听着,我总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吧!

系主任说:那你一定是要道歉是要找回你的尊严,你的面子吗?就这么重要?我说:对,很重要。

系主任就说:那就没必要道歉,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好好想想,要换位思考知道吗?回去早点洗漱睡觉,好好想想,想好了明天再来跟我说。

然后我就出来了,我看着那个团支书在门口,系主任笑着让他进去,就把门关上。然后学委和我一起回宿舍了。舍友都在劝我,我想了一晚上,思考了一晚上,简单的道歉就那么难吗?

我很清醒,身体的疼痛让我异常清醒,在我要睡着的时候那个团支书,那个系主任说的话就在我脑子里疯狂的往出来冒,我越发的清醒,越发的坚定只想要一个道歉。

然后第二天早上我五点起来洗了个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过我应该怎么去跟系主任说,我在第一节大课间的时候去找她了。

噩梦开始了。

她及其冷漠的否决了我的诉求,我近乎哀求的对系主任说:L老师,我只是要一个简单的道歉就这么难吗?我只是要一个道歉啊!她却冷着眼看着我,还说要问那个团支书是否愿意道歉,把那个团支书叫来,让那个团支书堵着门不让我出去,说着阴阳怪气的话。那一刻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我浑身疼痛,连头发丝都是疼的,我努力保持冷静的说:L老师我求求你了,我不要道歉了让我走吧!我身上真的很痛,我需要去买药。可是就是不让我走,还要我和对我造成伤害的人待在一个空间,还是一个平时脸上布满无辜笑容,过后却悄悄的跟你说:我弄死你轻轻松松,都不用我动手。那种对危险的本能让我想逃离,我狠狠的推开他,用了我所有的力气,飞快的跑了出来,头都不敢回的跑到校医院。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学校在打新冠疫苗,没有多余的医生开药。我只能去校门外买药,我几乎是临近崩溃的边缘,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我好不容易到了药店,我向医生买了止痛的药,道了谢。拿着药往学校走,可是当我看见校门口的时候,那种恐惧感扑面而来,我又掉头,就来来回回的在这段路上走着。然后突然想到我和朋友经常去的公园在这附近,然后我就拿着药,去商店买了矿泉水,准备去那个公园那坐一会儿,缓和情绪。

致命的一刀来了。

那个伤害我的男生突然在班群里道歉,说着我可能因为我工作太多所以一时冲动冒犯了一些柔软的女孩子,我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系主任说你要的道歉,现在可以了吧!真是的,同学间的小打小闹,至于吗?

呵呵!小打小闹?

我在班群里发了很长一段话,发完那个话,我不受控制的喝了很多次止痛药,因为身体真的很疼,我真的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因为头一天我一天没吃饭,到第二天中午了我喝的药大部分在后面呕吐出来了。然后我开始昏昏沉沉,我的朋友,舍友在公园找到了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失去意识了。当我被她们带到车上我才慢慢恢复意识,可是我恢复意识以后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抽搐,近乎失控。她们使劲抱住我。司机叔叔看见我这样子,就和她们说:你们老师让你们去的那个医院有点远,这附近有一个医院。就去了最近一个医院,可是我的辅导员把电话给班长打来了,说必须送到他要求的医院,近乎威胁的对司机叔叔说,司机叔叔没有管还是把我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去了医院以后,我进了急救室,医生给我做着各项检查,我也是昏昏沉沉的,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我朋友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过了好久,我模模糊糊听见辅导员的声音,医生应该是在我旁边,然后我亲耳听见他说:医生这学生咋样?诊断书出来了吗?能不能在诊断书后面加上这个学生本身就有心理疾病和学校老师没关系。

那一刻,我用尽力气拔掉氧气罩,近乎歇斯底里的让他滚出去。太可怕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老师”!他看见我这个样子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对医生说:她这个样子,你给打个镇定剂让安静下来。

医生也看出来我失控的原因,让辅导员出去。辅导员就是不出去,还要和医生说什么。旁边的护士看见我失控的很严重,根本扎不了我的静脉,就把我的辅导员赶出去了。

绝望,无力,崩溃就在这一瞬间。

后面辅导员给我妈妈打电话让我妈妈来学校一趟,说:你女儿怎么回事?一晚上夜不归宿,喝酒喝药,要死要活的。她要死有病就把她带回去。

那天是我奶奶的生日,我妈妈刚刚给我奶奶做完饭,都没有吃上一口就赶紧买了票往学校赶。

系主任给我妈妈打电话说:你孩子在我这,你不要联系你女儿,来了给我说,我去接你。

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不联系自己的女儿,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清楚自己的女儿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子。妈妈联系我了,当我妈妈知道真相的时候很愤怒,当我知道系主任骗我妈妈说的那些话我同样觉得愤怒。

然后谎言被戳破了,她就开始避而不见,所有领导都找不到。

当我威胁她说,我说你把我妈妈骗来,你就当面和我妈妈说清楚,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发到我们学校的大群里面,让所有人来看看。

她害怕了,给我妈打过来。不让我妈说一句话,指责我妈妈为什么要联系我,指责我威胁她,让我妈妈把我带回去,写了检讨再回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呵呵!

既然如此我就发了大群里面,把这件事。

我报了警。

这个时候,校学生处处长打电话了,院领导来了,警察来了,辅导员来了。

可是!都没有用,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官官相护,只会来给我软硬兼施,先稳住我。然后一天一个样,一天一个样,就这样把我拖着……让我给系主任道歉,说我在学校大群发的那些话伤害了她,说我不尊重辅导员,在医院对他大吼大叫,直呼其名等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这么把我拖着,把我拖到……没有力气反抗,没有力气再去做什么。系主任的受害者有错论,只是男生的一时冲动,辅导员的歧视女性和不尊重老师,警察的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院领导的你要替你父母想想,我处理过很多这样子的事情;他之前是警校生脏话已经成了习惯,不要太当真……

最后的结果是,欺凌者相安无事,仍然是他的团支书,帮助我的同学被处分,被检讨。

辅导员还对她们说,你们想一想为什么你们受到了处罚,这两个人没有?

我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来忘记,来过去。整个暑假都在调整,天天哭,哭的眼泪都有血丝了。天天昏睡不止噩梦连连,失去了动力,失去了生而为人的信仰。通过家人的努力,我终于有起色了,开始可以正常的吃饭了,脸上开始有笑容了。都以为我好了,可是一开学,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伤害我的人还是那么有权有势,还是那么得意洋洋。他还是在我身边说着类似于威胁的话,故意出现在我的跟前,大声的和那个加害者一起说着折磨我的话。失眠……哭……软弱到不行。

他们知道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因为他说:都是你活该,我欺负某某的时候,谁让你帮她了,你既然帮她谁来帮你,你看帮你的人受惩罚了。你们可真有正义感,呸!只是多管闲事,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

后面我才知道,他威胁过很多班上的女生……甚至是上上学期被全班男生围着骂的女生都是他在里面做的。

你不知道一个人他善恶的底线是什么,不知道他正义的原则是什么?这件事我向老师,警察,父母都复述过,但是再次复述还是忘了很多,因为喝药记忆力下降,注意力难以集中,免疫力下降。所有人都在劝我想开点,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至于吧!可是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体会其中的痛苦。曾经我去新疆支教实习,学生们让我知道了作为老师的神圣感。从小到大的老师为我树立的三观和在大学的所谓的“老师”传递的三观真的太不同了。

唉!活着叭,我活着是一个人的痛苦,如果我死了就是众多亲人的痛苦,所以我一个人痛苦的活着…有一天会不再痛苦,伤口会愈合,但是伤痕永远在。

曾经的我相信法律,相信正义,相信公正,相信老师,现在的我只想“常应常静,常清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