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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雄辉。 本文图片 上海青浦公安 供图

抓获过潜逃27年、做和尚云游在外的凶手,也抓获过潜逃26年、一直使用他人身份证佯装成普通人的对象,还曾从8000多人的庞大家族中锁定潜逃17年的嫌疑人……上海市公安局青浦分局刑事侦查支队重案队民警俞雄辉,从警已有32年,其中28年献给了他热爱的刑侦事业。

年轻人都喜欢称俞雄辉为“老俞头”,看似是戏谑的称呼,但并无半点不敬之意,有的只是对他专注刑侦、戎马半生的敬佩。

俞雄辉参与并侦破过3000多起案件,出差踏访过大半个中国,曾荣立一等功1次、二等功1次、三等功2次,荣获嘉奖7次,获评上海市五一劳动奖章、青浦区道德模范等。近12年,俞雄辉所在的青浦公安的命案破案率达100%,2018年到2020年连续三年破获命案积案全市第一。

锲而不舍追查陈年命案

俞雄辉的日常工作是与各类命案积案打交道,涉案嫌疑人少则十几年,多则近三十年在逃,案卷成了他办公桌上的固定“文具”。有些案件受其时代局限性,当时虽穷尽各种手段也未能破案。如今,随着刑侦技术逐渐发展,俞雄辉一直聚焦陈年命案,抓捕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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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放在俞雄辉办公桌上的“案卷”。

1990年6月,家住青浦县的妇女卓某和她3个月大的孩子,在自己家中遇害。16岁的犯罪嫌疑人王某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

2018年接手此案时,俞雄辉手里只有王某忠16岁时的模糊影像。20多年过去,王某忠的样貌已经完全变化,侦查难度很大。然而俞雄辉通过技术的初步筛查,再经外围走访、分析排查、系统筛查,最终梳理出16名年龄、外貌相似程度较高的人员,提请属地公安机关协助,疑似人“徐涛”户籍身份存疑。他想尽方法采到了“徐涛”的血液样本后,通过生物物证对比,果然就是失踪多年的王某忠。

俞雄辉来到当地,通过以车找人的方式成功将王某忠抓获,28年的命案顺利告破。

“后来,王某忠在法庭上当场认罪,并向被害者亲属致歉。他甚至还感谢我们,谢谢我们终结了他的逃亡梦,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俞雄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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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事研判案件

俞雄辉常年出差,一个月有三个礼拜在外面跑。甘肃、内蒙古、云南……说他是在办案过程中丈量中国亦不为过。

经手的案子多,危险也多,“命差点没有好几次”。有一次他去抓捕对象,刚擒住那一刹那,对方的刀具就掉了下来,晚一步,可能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运气不会次次好使”,俞雄辉也有扑空的时候。有的山区车子少,当地的车辆只有一个大灯的三轮车,嫌疑人一看到晚上有“两个眼睛”的来了,就知道是警车抓人,跑到深山躲起来了。

到偏远山区办案,路面条件更加艰险,俞雄辉几次身涉险境。在江西九江,他所在的车辆便开到山沟里去了。后来,他从一家煤场运回两吨石头,车子才被一点点“垫上来”。

徒弟眼中的“教科书”

从警32年,岁月在“老俞头”的身上走过,留下的是伤痕,是经验。在同事眼中,俞雄辉代表的就是一种刑侦精神,锲而不舍、雷厉风行。

这些年,俞雄辉带了不少徒弟。在他眼里,现在的青年民警大部分都是科班出身,基础知识比较扎实。但是书本和现实中侦破案件还是有些区别,俞雄辉觉得自己应该同青年民警互相学习。

在俞雄辉徒弟陈伟的眼中,师父就是一本教科书,一本让人读不完的书。

“他自有一套办案路数。每当出差到某一处,他往往是早上逛菜市场、晚上兜夜排档。有时候,千里迢迢赶到外地办案,他却与人家海阔天空拉家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风轻云淡。然而事实证明,他的路数是管用的。”陈伟说。

说起当年跟随师父办案的经历,总是让他感到浑身热血沸腾。如今已成为综合研判平台重要一员的他,也始终以师父为标杆,以身作则带领着组员努力完成好每一件工作,分析好每一条线索。

这些年来,走南闯北,故事很多,经验更多。俞雄辉喜欢把这些故事和小辈们分享,也乐于跟小辈一起办案。“老的和小的搭配,把办案经验传授给他们,公安的精神、技巧才能传承下去,同时我们也从小年轻身上学习一点新科技,与时俱进。”

“老俞头”不但继续在刑侦岗位上发光发热,还被聘任为了分局兼职教官,将自己的半生刑侦经验总结提炼,凝结成多种优秀技战法,不断地传授给分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民警,用自己的走过半生的经验提升年轻民警的警务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