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蜉蝣
俄乌冲突即将迎来一周年之际，乌东绞肉机战场——巴赫穆特的战事正在迎来尾声。据《华尔街日报》的报道，瓦格纳集团已经对巴赫穆特形成三面合围之势，目前乌军还能够完全控制的进入巴赫穆特的道路仅有一条。在战场之外，普里戈津已经在犒赏有功之士，其中也包括，他去年从俄罗斯监狱中招募的重刑犯。
当地时间2月2日，瓦格纳集团中，在乌东“绞肉机”中摸爬滚打了180天之后，100名参与了巴赫穆特和索列达尔战役的前俄罗斯囚犯最终获得特赦，并被授予勇气勋章和“解放索列达尔”勋章。当天的授勋仪式也算是这群前重刑犯重获自由的“毕业”典礼。
6个月前，普里戈津在征召这批囚犯士兵之时，给出了两个承诺：
- 1、前往乌东服役6个月，获得自由身，与瓦格纳士兵同酬；
- 2、无论死活都将带领他们回家，战死的人，会被葬入英雄墓地。
当然，他们将在战场上承担最危险的任务，普里戈津明说了，他要的就是敢死队。乌东战场上，瓦格纳雇佣兵向来都是啃最难啃的骨头。尤其是在最后在索列达尔以及巴赫穆特的战役中，俄乌双方均伤亡惨重。瓦格纳的战绩，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用这些人的人命堆出来的。你可以说这很残忍，但战争就是这样。
至于这群拿命换自由的前重刑犯伤亡到底如何，瓦格纳集团并未公布。但有欧美媒体推测，瓦格纳雇佣兵中的囚犯士兵伤亡率可能会高达七到八成。
根据《纽约时报》的估算，瓦格纳至少招募了3.5万名囚犯士兵，占监狱男囚犯总数的近10%。瓦格纳的伤亡问题，从参与授勋典礼的人仅有百余人也能一窥一二，到场的个个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
这群囚犯士兵中，最有名的一人是被称为“狼人”的俄罗斯连环杀人魔波普科夫。他也一跃从连环杀人魔成为战斗英雄。不过在与普里戈津同框时，他少了一条腿。乌东战事之惨烈可见一斑。
这群囚犯士兵获得特赦也惹来了俄罗斯舆论的轩然大波，他们担忧，这些前重刑犯放归社会，会成为不安定因素。在某种程度上，这种说法确实没错，一个杀人犯，在乌东专场走一趟就成了英雄，还与军人一样获得了荣誉勋章。这从社论伦理以及法理基础上是很难让人接受的，至少当年受害人的家属是难以接受的。
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去年普京动用“局部动员令”已经说明，俄罗斯如今的处境很糟糕，如果再被长期拖在乌克兰这个战争泥潭中，绝对是要出问题的。因此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也属必然。
从成效来看，过去几个月“瓦格纳集团”的战斗力，确实令乌军胆寒。前段时间，美国媒体CNN采访了乌东前线乌军，结果这些乌军对瓦格纳雇佣兵的评价是，就像打了药一样，有时候中了枪也不会倒下，直到血流尽。乌军士兵称，整场战斗就像打丧尸一样。
能够参加授勋仪式的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纸特赦令以及手里的勋章，都是他们用命搏来的。当初，普里戈津代表俄罗斯政府承诺的，如今已经给到。一场授勋仪式，正是对他们过去6个月战斗的肯定。
战场上走一遭，他们的身份已经从囚犯变为为俄罗斯而战斗的英雄。但到底是魔鬼还是英雄，还得看他们以后的表现，最重要的一个底线是，不要再犯罪。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普里戈津最后送给他们的那句话：你们都自由了，都滚回家人身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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