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为传宗接代,66岁地主老汉娶了一位寡妇,结果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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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已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

故事的主人公早已驾鹤西去,故事所发生的那几间青砖房子,也早已被推倒,上面盖起了一栋别致的小洋楼。

但楼前不远处的那座石碾子仍在,它静静地伏在两人都合抱不过来的老槐树下。

人们在一旁乘凉闲聊时,摩挲着光滑的石碾子,打量着那栋气派的小洋楼,总爱提及那段不知被老人们瘪着嘴讲了多少遍的往事——

方老汉祖祖辈辈是地主,至于是怎么发的家,据村里老人说,方家祖上曾在京城里当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官。那位先辈告老还乡之后,置田盖房,这才有了方家的基业。

方家一辈辈传下来,有能守家业的,也有能特别败坏家业的,尤其是方老汉他爹,短短五十年的光景里,不知在鸦片和女人身上糟蹋了多少银子,后来瘦骨嶙峋地病死在床榻上。

到方老汉接手库房钥匙时,方家只剩下青砖瓦房六大间,良田三十亩。至于他家的库房,说好听点是库房,说难听点,就是个放粮食的地儿,好东西早就被他爹给挥霍出去了。

方家养着一个长工,贼头贼脑的,长着一双三白眼,头上顶着三个旋儿,这样的面相不怎么讨方老汉的喜(他粗通相面之术)。

无奈,此人是老伙计徐妙手给推荐过来的,方老汉也不愿驳了他的面子,遂留了下来。

长工的大名,方老汉不知,一进方家门,方老汉就剔着牙眼皮不抬地给他取了个小名,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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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到方家时,方老汉已过花甲之年。同样年岁的庄稼汉子,面皮早就晒成了古铜色,脊背早就弓了起来,可方老汉身上看不出多少衰老的迹象。

他脸色红润,腰背挺直,声音也亮堂得惊人,若不是阴天下雨时双腿偶尔疼上一阵,整个人的状态,简直与二十岁的栓子没多大区别。

这并不是因为方老汉天赋异禀或者养颜有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的人,都是这般模样。

别看方老汉的日子过得衣食无忧,可他的心里一直悬着一块石头。而且,随着年岁的增大,这块石头愈发膨胀,沉重,时常在深夜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这块石头就是,他没有儿子。因为没有儿子,他现在膝下没有孙子。含饴弄孙的好日子,他一天都没有享受过。

到了他这个年纪,周围的人早就当上了爷爷,膝下围着一群吵吵闹闹的垂髫小子。他是个另类,一个没儿没孙的另类,一个眼看就要成为绝户的另类。

方老汉的老婆,一个个子不高但知书达理的小脚女人,四十岁不到,便整日病病歪歪的,从屋里走到门口石碾子这一小段路,她都得扶着墙歇上几回。

徐妙手使尽浑身解数,银针扎了,汤药喝了,甚至连血都放了,依旧没能把女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这个女人给方老汉生下了三个女儿。早年,方老汉也曾想着续个弦,但又舍不得让三个女儿受后妈的气,也就一直没下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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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三个女儿早已出嫁,而且各家都生了儿子。

逢年过节时,三个女儿带着孩子约好日子来探望他,他觉得高兴,可一旦都回了家,面对空空荡荡的院子,无尽的孤独落寞就再次漫上他的心头。

终于,方老汉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让栓子捎信儿把三个女儿叫了过来。

三个女儿到齐。方老汉借故把栓子支开,探头探脑地掩上堂屋大门,然后一本正经地坐上了太师椅。

三个女儿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方老汉平时很少坐太师椅,一坐,家里便是有大事发生了,或者,即将发生了。

方老汉喝了一杯酽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神情凝重地说:“我打算续个弦。”

三个女儿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无言。最小的女儿,不知何故,脸还霎时红了起来。

大女儿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懂方老汉的心思。家里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丁,这不仅是方老汉一个人的心病,也是她的心病。

偌大的产业,方老汉百年之后,都要撇给本家的侄子。别说方老汉不愿意,她们姊妹三个也不甘心。

所以,大女儿表示支持,并悄悄用眼神撺掇两个妹妹点了点头。

三姐妹问方老汉有没有物色到合适的,方老汉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脸上漾出一抹红晕。

他警惕地望了会窗外,直到看见栓子在远处忙碌的身影,才缓缓转过身子,轻轻地吐露出了他的意中人。

马寡妇。

一个年近四十的大脚女人。十几年前,老公意外丧命,如今和女儿相依为命。

马寡妇深居简出,一直安安分分地过活着日子,从没有在村里闹过什么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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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人,会愿意委身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吗?三个女儿纷纷向方老汉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方老汉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他笑着捋了捋蓄了好多年的胡子,“有钱就有戏!”

果然,在方老汉六十六岁大寿那天,方家双喜临门。老汉的寿诞和婚礼,一道操办。

在亲朋故友的一片道贺声中,方老汉携着马寡妇的手跨过了火盆,然后一同在方家的先祖画像前行了三拜礼。

那天,方老汉的小脸红得发光。倒不全是因为喝了酒,而是那一声声“早生贵子”的祝福,把他的心滋润得像是泡进了蜜罐里。

婚后,方老汉没少背着人偷偷往徐妙手的药铺里跑。

一包包的中药熬成了一罐罐黏糊糊的汤汁,服下之后,方老汉的小脸更红了,腰腹也感觉比以往更有活力了。

后来,他还不惜花大价钱买走了药铺里的镇馆之宝,一株百年老参,搭上一把枸杞,泡成了药酒,每天睡前都喝上小半盅。

整整一年过去了,马寡妇的腰肢始终没有变化。

方老汉怀疑是女人的身子出了问题,把徐妙手请到家里号脉,诊过脉后,徐妙手拍着胸脯说,女人身子泼辣,假以时日,这肚子肯定会有动静。

方老汉信老伙计的医术。于是,继续喝药,继续喝酒。

药罐子不知煮裂了几个,人参坛子不知见了几次底。等方老汉的双腿撑着拐杖都很难站稳时,马寡妇有了孕吐。

盯着一地的狼藉,方老汉喜得直拍大腿。这一天,他等了两年,是煎熬的两年,同时也是快活的两年。

从孕吐那天起,直到临盆,方老汉都没舍得让马寡妇进过一次灶屋。他从村里请了一个勤快的婆子,专门负责烧饭,烧好后,由栓子给送到马寡妇的床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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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顺利降生,是个带着“茶壶嘴”的胖小子,这个扭动着四肢的粉嫩肉团子,任谁看了都喜欢。

方老汉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他把方家祖传的一条长命锁,挂在了孩子白皙的脖颈上,还另请金匠师傅打了对镯子,一个刻着“福”,一个刻着“贵”,一左一右套在了孩子藕节似的胳膊上。

孩子慢慢长大。虽然方老汉有各种好物件养着,可身子骨毕竟不是铁打的,他也逐渐老了下去。

先是眼花了,后来耳朵开始发背,七十六岁那年的一个冬夜,睡前灌了一口参酒后,他一觉睡去,就再没有醒过来。

又过了两年,孩子上学堂读书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孩子们惊奇地发现,他的头上竟然长了三个旋儿。

而村子里另一个头上顶着三个旋儿的,没有别人,只有栓子一个人。

各种各样的猜想一阵闹腾。可马寡妇(此时已是方寡妇)从未出面理会,只是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除了偶尔出门在石碾子上碾点粮食,再也没露过面。

再后来,地主家的田地和房舍被大伙儿分了。那之后,听说,马寡妇就领着孩子去了自己女儿家(女儿出嫁到了隔壁镇),再也没有回来。

如今,那片宅子归了村里的李家。李家子女有出息,在外做买卖挣了钱后,推倒了之前的青砖瓦房,在废墟上盖起了一座小洋楼。

方老汉家的房子虽已不在,但他的故事却一直在村里世世代代流传着,好像有着无穷的生命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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