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讲究“叶落归根”,这不仅仅代表了他们对于故乡亲友的浓浓的思念,还饱含着对生养他们的土地的深深的眷恋。

无数的海外侨胞、港澳台同胞都踏上故土,开始了他们的“寻根”之旅,更是有无数的儿女秉承他们父辈的遗志:生前不能活着回到中国,死后也要葬在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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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姑娘益素兰万里来中国寻亲

中国几千年的宗族传统,早已潜移默化地将一些东西深深地镌刻在了中国人的骨髓里面,譬如“归根”,譬如对家的渴望,这些东西是不会被时间和空间所掩埋与湮没的。

即使山南水北,千山万水,沧海桑田,日月变换,这些融合于血脉的东西不仅没有丝毫的暗淡,反而更加夺目,催促着每一个在外漂泊的中国人早日归家去。

与之初识,满怀憧憬

最近,12岁的比利时女孩乔伊丝有点苦恼,她们家是传统的白人家庭,社区、学校里也都是白人,自己明明也是“土生土长”的比利时人,可自己却是跟他们的金发碧眼完全不一样的长相:小麦色的皮肤,黑色的眼球,乌黑笔直的头发,倒是跟老师讲课时提到的亚裔的特征比较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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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

这样的相貌似乎与她生活的环境,与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在外面总是会引起很多人的侧目。小时候的乔伊丝总是抱着父母的胳膊,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的皮肤都是白色的,只有我是黄色的?”

父母还会耐心地安慰她:“你哥哥的皮肤也是黄色的啊,而且跟爸爸妈妈长得不像的小孩有很多啊,肯定是上帝把你这个特别的小天使送到我们身边的。”

乔伊丝的哥哥是个阳光开朗的小孩,他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长得很南美风,但是也确实是跟他们的父母长得并不像,他们一家人一起出门,更是回头率爆表,如果不说他们是一家人的话,肯定不会有人能把他们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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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和父母以及哥哥

小小的乔伊丝心里也肯定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但是奈何父母疼爱,兄长爱护,她又怎么忍心将这件事主动提出来伤了大家的心呢?

好在乔伊丝的父母也是十分的开明,他们在乔伊丝12岁生日的这天告诉了她真相,原来,这对夫妻与乔伊丝还有她的哥哥都没有血缘关系,都是他们这些年在其他的国家从福利院收养的小孩。

因为乔伊丝的养母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如果生孩子的话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他们选择了收养孤儿院或福利院里面的小孩。他们先是在玻利维亚收养了一个白人小男孩,这就是乔伊丝的哥哥,后来在1996年的夏天,他们在来中国旅游时收养了乔伊丝,并带着她来到比利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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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公证书

乔伊丝的养父母告诉她:“我们领养你的时候你的名字叫益素兰,福利院的院长说素兰花是一种很素雅的花儿,它代表着活泼、开朗、乐观,这也是他们对你的殷切期盼和真切的祝福。”
“你的家乡在中国的湖南益阳,我们是在益阳的福利院里遇见你的,那时候,我和你的父亲一直想要收养一个女孩,可能也是我们有缘,才能有这一段的母女情分。”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知道的,爸爸妈妈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抚养,我们并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的消息,但是无论以后能不能找到他们,爸爸妈妈一直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我们永远会站在你的后方,支持你的决定,比利时也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从父母的口中,年少的乔伊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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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

她那颗飘忽不定的心似乎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安眠的夜晚,那些困惑迷惘不知所措的时刻,那些白人小朋友的围攻、谩骂,那些譬如“外星人”“外来人”的称号,那些委屈,迷茫似乎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却又化作无声的泪水流了下来。

乔伊丝释然了,在那些被嘲笑,被误会的时刻她也不曾流过泪,她要坚强、勇敢,流泪只会让他们更加看不起自己,但是现在她却哭得泣不成声,不仅仅是因为对养父母的恩情感激得无以言表,更是因为自己的心似乎有了一个归宿,自己并不是他们所说的“外星人”,她有自己的故乡,故乡有真诚祝福她的人们。

小时候,因为他人的嘲笑、孤立,导致她对比利时很没有归属感,但是现在,她打心底里认定了中国就是她应该归去的地方,可能在她年幼时她被福利院的众人温柔相待的经历虽没有留存在她的记忆中,却深深地在她的心底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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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

她很想回中国看看,不仅仅是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问问他们当初为什么抛弃自己,更是要去看看中国的大好河山,去四处转转,了解一下故乡的风土人情,把年少时的遗憾都弥补回来。

乔伊丝的养父母也是十分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表示他们非常支持乔伊丝成年之后回中国寻找她的亲生父母,但是前提是她得先完成自己的学业,当她有足够的经济基础和自我保护的能力时,他们是不会再阻止她回中国的。毫无疑问,乔伊丝对于父母的决定也是十分赞同的,她知道父母只是关心她,怕她自己出门遇到危险而已。

想来,这大抵是乔伊丝与中国的初识,她对它的印象就是一个神秘的东方大国,她的家乡长满了朝气蓬勃,生机旺盛的素兰花,那里还有很多对她充满善意的,质朴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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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

她对这个地方有着无尽的想象,无数次在梦乡里云游此处,她不吝用一切最美好的词句去形容它、夸赞它,就像是尘封在心底已久的小小的种子悄悄冒头,悄无声息地发出了一株嫩绿的芽,将憧憬与依恋洒满了她的心田,安抚着她那颗漂泊无依的心。

深入了解,向往不已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更加如饥似渴地去学习她所接触到的知识,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和父母的精心培养之下,她长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长大后的乔伊丝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她娴静温柔,性格温驯得像一只小鹿,似乎从没有因为什么事跟旁人吵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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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

她精通英语、德语等6国语言,在大学毕业后更是凭借自己的努力顺利地考上了研究生,进入当地有名的大学深造。在这些年里,她也经常从网上,当地报纸上去了解中国的各方各面,越是了解,她越是对这个古老又神秘的国度感兴趣,越是想自己到那儿看看。

她了解中国的历史,知道它是泱泱古国,历史的车轮从五千多年前一直转到了现在,知道它的辉煌过往,知道它从近代百年炮火中挺过来的不易,知道它近些年经济快速发展综合实力稳步提高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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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长城

她了解中国的地理,却也想象不出它960多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和470多万平方千米的浩瀚,江南落不尽的蒙蒙烟雨,似女子诉不完的寸寸柔情;中部四季分明的大平原,那是五千年历史起源和积淀的地方,勤劳的人们在田间劳作,将他们用汗水浇灌出来的粮食送进粮仓,送上全国人民的餐桌;一望无垠的广袤草原,那是牛羊肆意生长无拘无束的乐园,蔚蓝的天空下,马儿恣意奔跑;那荒无人烟的戈壁滩,还有那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胡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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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

她最感兴趣的是中国的文化,往远了说,有司母戊鼎、四羊方尊等珍贵的青铜器,往近了说,青花瓷、彩瓷、珐琅彩、冰裂纹瓷器更是争奇斗艳,美不胜收;从先秦到现当代,各个时期歌谣、诗作、名篇数不胜数,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更是成了一个个时代的精华;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更是涌现出如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一批文人,他们或闻达于诸侯,或隐匿于山野,可是无论他们身在何处,却始终都是忧国忧民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可能就是文人墨客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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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母戊鼎

还有中国浩如烟海的史书典籍,中国在夏商时期就有了史官,他们对于中华文学几千年的传承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他们或许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粒微尘,但是他们却用纸笔记录下一个个时代,让后人透过他们的文字得以瞻仰和想象曾经的盛世,并且不断地从历史中吸取经验教训,以史为鉴,拼搏向前。

经过这些年乔伊丝对中国的深入了解,她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有着悠久历史和优良传统的国度,也确确实实了解了它从战火中东山再起的不容易,当然还有中国未来发展的巨大潜力,同时也越发感受到了中国人骨子里的谦逊温柔,百折不挠,这是乔伊丝不曾切实感受过的,所以就愈发地好奇。

到底是怎样一片神奇的土地才能养育出这么一群看似平和却又朝气蓬勃生生不息的中华儿女,这无疑让乔伊丝对中国更加好奇,更加希望能到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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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在中国

乡音已改,容颜依旧

终于,在2017年,乔伊丝22岁这年,她终于通过自己兼职赚够了去中国的钱,如愿以偿地踏上了归途。

踏上中国的土地,扑面而来的是与比利时的湿热截然不同的干燥空气,连这天气都像是在热情地欢迎乔伊丝的到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街上都是像她一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就像是心灵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触碰。

恍惚间乔伊丝竟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虽然她听不懂他们当地的话,但是她觉得那种腔调听着异常地温柔又熟悉,她虽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却长着跟当地人一般无二的脸庞,她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河流汇入了大海,倦鸟回归了山林,仿佛一切都本该如此,她本就是当地人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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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益素兰的新闻报道

跟随着事先联系好的当地志愿者,乔伊丝正式地开始了她的“寻根”之旅。

他们的第一站是养父母收养她的那个福利院,乔伊丝拿着她养父母当时签订的领养协议,她虽然不认识汉字,却也在父母的多次重复下将上面的内容牢牢地记在了心底:上面是她原本的名字“益素兰”和她的出生日期“1995年9月6日”,可当他们按着领养协议上的地址到那里的时候,却都傻了眼。

岁月荏苒,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福利院早已搬迁到别处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建的小区楼,当时的福利院被搬迁到了何处似乎并无人关注,因为附近居民也都是近些年新搬进来的,志愿者们多番询问也终无所获,只得收集当地所有的福利院的信息,再一家一家地赶过去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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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小时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们给找到了,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搬迁,当初福利院的文件大多数都已经丢失了,福利院里面的工作人员和上层领导也换了一批又一批,所以乔伊丝的身世有哪些人知道,他们现在又在哪里,这些早就无处可查。

福利院里唯一的信息就是当时的公安局开的一份证明,但是上面也并没有乔伊丝亲生父母的消息,只是说乔伊丝当时是被一个叫周俊军的人给抱过来的,那是不是说,只要找到了这个周先生,乔伊丝的身世就真相大白了呢?

只是,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人,其难度不亚于海底捞针,这又谈何容易?这么多年过去,周先生是否还在益阳,是否还在湖南都尚且不能确定,更别说他更确切的信息了。

多番寻找无果,于是他们听从了福利院的建议,去公安局查一下数据库中有没有“益素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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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益素兰的新闻报道

在当地公安局里,无论工作人员是在数据库里输入益素兰还是她的出生日期,都没有匹配的结果,工作人员解释说,这可能是当初乔伊丝出生时,她的亲生父母并没有将她的身份信息录入公安系统的原因。

在九十年代,农村大部分人还是秉承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老旧思想,对于生孩子这件事非常的积极,这无疑跟国家当初“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人口政策是背道而驰的,所以多生出来的孩子就没办法在公安局登记,就成了“黑户”,这无疑给乔伊丝的寻亲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最后,乔伊丝将希望寄托于当地有名的寻亲节目《寻情记》,想要通过媒体的影响力,将这件事传播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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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证明

栏目组得知这个漂亮的姑娘从比利时不远千里过来寻亲,也是非常的同情,并且愿意竭尽所能去帮助她。《寻情记》栏目组立刻将这条消息报道了出去,搜集整理百姓提供的更方面的线索。

益阳当地的报纸紧随其后,对乔伊丝的事迹进行了报道,有了电视台和当地报刊的支持,乔伊丝寻亲的事情迅速地传播开来,一时间,很多市民拨打电话提供信息,疑似乔伊丝亲生父母家庭的线索多达五六十个,经过对时间线的反复比对,栏目组将视线集中在其中的五个家庭上,并安排记者到这些人家中进行深入地了解。

经过记者们的深入调查,排除掉了其中的三个家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乔伊丝的亲生父母很可能就是剩下的两家的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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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左)

剩下的两家一个是熊世平家,一个是李华家。两家情况也基本相同,他们都是在1995年丢失了女儿,因为家里长辈的重男轻女,所以女孩出生没多久家里人就趁他们没在家偷偷将女孩送走了。

了解了情况之后,志愿者陪同乔伊丝分别与熊市平和李华进行了约见。

熊世平一家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熊世平的妻子一见乔伊丝就哭得泣不成声,抱着乔伊丝说:“没错,这就是我的女儿,她和我大女儿长得一模一样!”

熊世平也是淌着眼泪,哽咽地说:“爸爸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乔伊丝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却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和激动,不由得也湿润了眼眶。临走前,熊世平还拿出了先前给女儿准备的项链,执意要送给乔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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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

第二天,他们又来到了李华家,刚见到李华,乔伊丝就有些惊讶,因为李华跟她眉眼间十分的相似,李华也是如此,她从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她的大女儿,她的大女儿跟乔伊丝更是相像,活脱脱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乔伊丝很欣喜,她是第一次见到跟她这么相像的人:“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在照镜子一样。”

为了更快地确定到底哪家才是乔伊丝的亲人,她与这两家去做了亲子鉴定,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两家跟乔伊丝的基因都没有匹配上,两家都不是乔伊丝的亲人。

虽无所获,丹心永存

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之后,乔伊丝有些失望,但也很理解,毕竟线索太少了,再说这么多年了,家里人搬到别的地方了也有可能。乔伊丝准备回去了,她带来的钱已经快花光了,再加上研究生也快要开学了,她得先回去继续自己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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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和家人合照

临行前。志愿者们带着她游览了附近著名的景点,吃了当地传统的美食,还在9月6日她生日这天为她举办了一场特别的生日聚会,他们每个人都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还为她准备了长寿面。

这是乔伊丝第一次在中国过生日,她看着满怀笑意聚在她身边为她庆祝的小伙伴们,心想:即使没找到她的亲人,但是,她结识了这么多朋友,这次的中国之旅又怎么能说是没有意义的呢?

乔伊丝回去了,虽远在千里之外,可她却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中国的消息,因为她知道,在这片神奇的华夏大地上,生活着一群善良的人们,他们可以不计回报地为了帮助他人而奔波,虽然她还没有找到她的家乡,找到她的亲人,但是这片神州大地,就是她的家乡,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亲人,只要她愿意回去,他们永远都在那里。

乔伊丝走了,可她又回来了,以支教老师的身份,将知识与善意播撒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此后,只要是寒暑假,只要是有时间,她总是会抽空回来看看,她是真心地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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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素兰在中国支教

从她第一次从养父母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她阅读关于中国的书籍的时候,在她第一次确切地踏上中国的土地的时候,在她遇见那群善良的人们的时候,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这个国家。

就像是在少时埋下的一颗种子,它慢慢地生根,发芽,慢慢地长大,长成参天大树,变得枝繁叶茂,开出朵朵红花,结成累累硕果,她是真心地喜爱着,热爱着这片土地,她是真的为自己能是一个中国人而自豪。

何其有幸,我们生于华夏,何其有幸,我们得以见证它的百年辉煌。祖国仿佛是一个威严的父亲,保卫着它的领土,捍卫着它的主权,祖国更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等待着它每一个在外漂泊的孩子,快些归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