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但凡战争,都必须尽量避开平民,减少平民的误伤。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交战双方却均向平民出手,毫无顾忌地进行轰炸。例如在抗日战争中,日军就曾对重庆等地进行了无差别的轰炸,无数平民死于日军炸弹之下。但是到了二战末期,日本也品尝到了无差别轰炸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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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之后,美军在太平洋战争中取得了绝对优势,日本海空军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随着美军步步逼近日本本土,轰炸日本也被提上了日程。在麦克阿瑟发动菲律宾战役的同时,美军对日本军事设施进行了六次轰炸,但效果均不尽如人意。

对此,美国陆军航空兵总司令阿诺德上将感到非常不满,因此他特意将38岁的李梅少将从欧洲调来进行指导。在欧战中,李梅多次指导针对纳粹德国的战略性轰炸取得了良好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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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亚洲后,李梅少将的第一个建议,便是攻占硫磺岛,并建立轰炸机——B-29的基地。李梅希望以此为据点,来一场超大规模的轰炸。经过艰苦奋战,美军最终攻占了硫磺岛,并如愿建立了能够容纳850架B-29轰炸机的机场,作战半径已经完全覆盖了日本本土,可以对日本任何地区进行战略性轰炸。

一开始,美军制定计划,准备袭击日本的兵工厂,让日本的军事和经济彻底瘫痪。就在轰炸机整装待发,准备出动轰炸时,却被李梅少将紧急叫停。李梅认为,B-29轰炸机的真正目标应该是日本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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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平民?李梅为何要冒着道义的风险,向平民投弹?原因主要有三点:

一,日本和德国不一样。德国武器一般都在大工厂内生产并组装。而日本武器零部件由小作坊生产,最后由工厂组装。即使轰炸了日本的大型工厂,仍无法有效降低日本的战争潜力;

其二,日本东京的房屋多为木质结构,分布十分密集,如果投下大量燃烧弹,只要借助风势便很难被扑灭;

其三,日本平民对帝国入侵事业高度狂热,必须用一场浩劫让他们惊醒,正所谓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其四,日本人袭击珍珠港,无差别轰炸重庆,早已失去了道义。咱们为何要和这群畜生讲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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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场激烈讨论,大家最终赞同了李梅的看法,决定对日本东京的平民区来一场大规模的火攻。为了提升轰炸效果,李梅决定于晚上发动空袭,那时日本人皆在屋中睡觉,对轰炸躲闪不及。

为了提高载弹量,李梅还命令所有B-29轰炸机拆掉自卫的机枪,以便多载燃烧弹。当时,日军空军已经遭到严重削弱,战斗力极差,李梅根本不担心对方的威胁。

除此之外,李梅还专门训练B-29轰炸机进行低空轰炸。当时,日军的防空力量主要是大口径防空高炮,低空高炮十分欠缺。李梅就赌日军无法适应美军轰炸政策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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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3月9日夜里,李梅的赌博开始了。在战前,李梅对飞行员们说:

“不管你们多么小心,都将炸死很多平民,成千上万的平民!轰炸平民是不道德的,但是战争他妈的哪有道德可言?如果你们被这些问题困扰,那就不是好的士兵!”

324架的B-29轰炸机从硫磺岛起飞,直扑东京。当天夜空澄澈,没有一丝云,正是轰炸的好天气。在此次行动负责人鲍尔斯准将的指挥下,所有轰炸机都有条不紊地向日本人投下了死亡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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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磅燃烧弹倾斜而下,顺着风势燃起了不可扑灭的滔天大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日军战机没有一架起飞迎敌。探照灯疯狂地向天上照着,高射炮弹组成了漫天的弹幕,但仅有少数能集中美国战机。原来,日本防空力量果然缺乏低空炮,根本无法集中低空轰炸的B-29。

大火是如此的猛烈,它的灼热气浪与冷空气相撞,形成了强劲的火焰风暴。1000摄氏度高温的火舌所过之处,甚至连钢铁也能融化。令人窒息的高温中,人和木头都在燃烧。有人试图跳入水池中避火,谁知高温烈焰煮沸了池塘,成了一口烹煮人肉的大锅。

在当天的火攻中,四分之一的东京市区被完全毁灭, 本平民死83793人,40万人受伤, 其效果远远超出所有将领事先的估计,而美军轰炸机的损失却微乎其微,还没有训练时损失多。这是战争史上单独一次轰炸造成的最大伤亡和损失,比后来日本在广岛和长崎遭受原子弹袭击的损失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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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次行动,美国民众纷纷欢呼雀跃,他们并不为日本平民而感伤,反而认为他们咎由自取。美国报纸更是说:

不要给它的工厂留一块瓦片,直至日本看不到一台电动机、蒸汽机以及柴油机,看不到化工厂,连一本讲这些怎么生产的书也要回调。而罗斯福总统的儿子更是宣称,要杀得日本只剩一半人口。

此后,李梅又对日本其他工业城市进行了大规模火攻,日本工业体系被彻底摧毁,甚至连值得一炸的城市也没剩下几个。实际在李梅火攻后,日本人已经在商讨如何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