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沧海》第15集,铜牛县失守,曲陵侯程始与铜牛县令颜忠不知所踪,军报入朝,众大臣联名请奏,要求从严处置曲陵侯一家。

文帝暴怒之下,左右为难,迟迟不肯下诏。皇后虽有意为程家求情,但迫于天子威严,不敢冲撞,只在殿外等候。还是越妃出面,三两句就哄得文帝乖乖用了膳,又主动说起曲陵侯叛变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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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心置腹地谈了片刻,越妃很快就明白了文帝为啥犹豫。虽然程始与颜忠叛变一事还有待查实,皇上私心也是想保下二人的,毕竟这二人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寒门,原想着培养一股势力用来制衡世家贵族的,还没等新势力发展壮大,突然就死于萌芽状态了,在文帝看来,多少有点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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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这些不谈,程颜二人被两位县丞亲眼看到携两千精铜,出门投敌,人证物证俱在不说,当事人还无故消失了,即便文帝想替他们洗刷冤情,都无从下手。

最令文帝心痛的是,如果程家涉案,那程少商肯定脱不了干系。一旦处罚程家,干儿子的婚事就黄了,他以后还怎么磕C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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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妃心下了然,当场就劝他莫急莫躁,秉公办理,还贴心地递笔到文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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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捧着奉旨出来时,翟媪就急匆匆问道:“曹常侍,圣上打算如何处置曲陵侯?

曹公公刚说了半句就被越妃打断了:“圣上说,曲陵侯家眷全部下狱候审,程家两兄弟,程承、程止就地免职、关押;程家长子程咏夫妇二人,在边关军营羁押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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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曲陵侯忠君爱国,万没有此时谋反的道理。况且,即便曲陵侯投敌,家眷亦是无罪。少商一直在宫中备婚,铜牛县事她一概不知,为何要一并下狱?

越妃:曲陵侯投敌之事,圣上定会查清楚。但国有国法,圣上也无从徇私。至于程娘子,皇后大可放心,圣上已说了,程娘子和十一郞已定亲,便可算作是凌家之人,圣上应允可网开一面。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明明圣旨已下,越妃还是要趁机支开曹公公,亲自对皇后解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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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琢磨这段话,我们会发现,这段话由越妃来说是最合适的,也只有从她嘴里说出来,皇后才能接受。更重要的是,越妃可比曹公公更讲究说话的艺术。

第一段话里面包括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越妃几乎一口气把程家所有人的处置结果都交代了一遍,用她惯用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而皇后的反应也在越妃的意料之中,她先是替曲陵侯申辩了两句,随后自然而然地过渡到家眷,再过渡到她最看重的人——程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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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妃很官方地回答圣上会秉公处理,不徇私。然后说程少商既与凌不疑结亲,便可算作凌家人,皇上答应网开一面。

于是,皇后放心了。

从越妃与皇后的对话中,我们可以窥见二人平时的相处模式,表面上姐妹相称,相亲相爱;实际上,越妃永远压皇后一头,甚至,皇后在越妃面前还有些唯唯诺诺。

曲陵侯投敌,这个事的性质其实很严重,如果查实,那可是叛国罪啊。皇后冒险来求情,是打心眼里关心程少商,不想她因此受连累和伤害。在皇后而言,这已是她已经能做的最大努力了,拼着惹皇上不高兴的风险,她还是来了,来了却不进去,也是不想火上浇油,避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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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妃深知,程娘子在皇后心中的位置,所以她拦了曹公公,自己将话头接过来,先从如何发落程家人说起。皇后与程家人没有直接的交情,听到这些,虽然心有不忿,反驳了几句,可并没有再作纠缠。接着,越妃又来了个官方解释,说皇上会查清此案的。最后才说到皇后最关心的程少商身上来,也是急中生智,为程少商脱罪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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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是越妃急中生智呢?因为在少商刚回家时,那个气势汹汹来抓人的太尉府左将军,并不知程少商被赦免,因为他接到的圣旨上没有特别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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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袁善见适时出现,补上了这个漏洞,想来也是越妃转身回去及时打补丁的结果。

越妃的灵光一闪,既救了程少商一命,还弥补了皇上磕不到CP的遗憾。无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份隐藏的善意都忍不住让人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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