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已经进行了四个月,现在处于激烈的阵地争夺战阶段。乌克兰军队在西方武器的支援下仍在激烈地抵抗,俄军虽然损失惨重,但仍然在稳步地取得进展,完全是“钝刀子割肉”,守的很痛苦,攻的也很费劲。随着乌军的主力部队逐个地被解决,美国和北约已经有许多专家意识到,战争的长期化不是俄罗斯受不了,而是西方受不了,因为美国和北约缺乏长期战争的供应能力。

《亚洲时报》在近日发表军事专家斯蒂芬·布莱恩的文章,详细介绍了西方军备供应链的困境,他建议说:基于这些现状,还有其他令人信服的原因,美国和北约应该考虑如何结束乌克兰战争,而不是坚持让俄罗斯流血的政策。他的观点并不是孤立的,最近有不少西方媒体和专家也开始反思,俄乌战争到底要打多久?西方支持的乌克兰是否真的能够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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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在文章里回顾了历史。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曾经在短期内爆发出庞大的军工生产能力。1939年,罗斯福政府在国会的支持下通过了《保护动员法》,成立了战争装备生产委员会、生产管理办公室,动员美国的全部力量与法西斯国家作战。在1940至1945年间,美国共生产了297000架飞机、193000门火炮和86000辆坦克,占同盟国总装备量的三分之二。

但是,今天的美国和其他北约国家已经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了,原因有很多。

首先是现代武器装备的科技程度、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二战时期,武器生产消耗的工时和所涉及的供应链都比二战时期高了几个数量级。当然,陆军使用的传统的轻武器和弹药,以及低技术的火炮和无制导炮弹,美国和西方国家仍然有能力大批量生产。

其次是高科技武器的零配件,尤其是半导体芯片,美国和欧洲越来越依赖亚洲的供应链,而现在这条供应链存在着严重的瓶颈。另外呢,美国和欧洲的国防物资采购是阶段性的、非连续性的。采购合同完成且没有后续采购时,生产商的生产线将被关闭,二级和三级零部件供应商也将停止生产,或者转移到其他项目上,有时甚至停业或倒闭。这意味着,如果后面有同质的新订单,供应商网络和生产线将几乎要从新开始建设。除了生产基础设施外,相关的熟练工人和工程师的损失也不太可能短期内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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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现在已经向乌克兰运送了库存三分之一以上的“毒刺”防空导弹和“标枪”反坦克导弹。随着战争的持续,美军认为这些武器的储备将有一半被消耗掉。生产“毒刺”导弹的雷神公司获得了一份6.34亿美元的合同,以补充美军的库存。但雷神公司说它无法在明年之前开始生产,因为原来的“毒刺”生产线已经被关闭,重新启动需要重新培训工人,重新向上游供应商采购各种零配件,如果供应商还存在的话。

美军的弹药库存当然是相当庞大的,但那时以空军和海军的弹药居多,比如,JDAM炸弹之类的,而这些弹药乌克兰军队用不上,只有陆军的一些装备和弹药适合乌军使用。也不能把所有的陆军武器弹药都给了乌克兰,美军和其他北约国家的陆军也得保证有足够的弹药储备,万一俄乌战争扩大化,北约国家必须与俄军直接交战的话,没有足够的弹药储备那不就玩完了吗?更让美国和北约担心的是,在目前的战斗中,俄军正在展示它拥有大量重型火炮、弹药和火箭弹,火力密度几乎是乌军的10倍,导致乌军的伤亡数量大大多于俄军。西方国家现在心里没底,不知道俄罗斯的非制导弹药储备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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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现在西方的一些媒体和政客开始讨论如何尽快结束战争的背景。北约秘书长已经暗示乌克兰可以“用土地换和平”,与俄罗斯签订停战协议。当然,目前西方国家和乌克兰政府中“主战派”还是占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西方阵营里的“主和派”恐怕会越来越多。同时我们也发现,俄罗斯的态度也越来越强硬。看来,在西方支持下的乌克兰军队彻底打败俄军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