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在发展起来之后对外帮助了许多国家,除了无偿援助之外,我们也给许多国家提供了低息甚至无息贷款,帮助发展中国家进行发展与建设。但并不是每一个受我们帮助的国家都会念我们的好,有个别国家在向我们借钱之后,不想着怎么发展经济、多赚钱还给我们,偏偏想着如何才能赖账,甚至还直接要求我们“免除债务”,厚颜无耻的程度简直令人大开眼界,太平洋岛国汤加就是这样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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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珍国家”汤加王国如果要按国土面积和人口数量来进行分类,那么汤加连一个小国可能都算不上,它只能算是一个袖珍国家。这个位于南太平洋西部的岛国,由173个岛屿组成,国土总面积只有747平方公里,人口也只有10万左右,可以说,我国一个大一点的大学城内师生人数都比这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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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汤加的历史还比较悠久,早在3000多年前,波里尼西亚人就在汤加的塔布岛定居,在1000多年前,汤加境内就成立了汤加王国。只是随着大英帝国的不断扩张,汤加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一样,在1900年沦为了英国的保护国,二战期间,美国、新西兰也都在汤加建立了军事基地。直到1970年,汤加才在全球民族独立的浪潮中实现了独立,但汤加在独立后仍然保留了君主立宪制和英国的一些制度,成为了英联邦的成员和联合国第188个成员国。从这段历史中,我们可以想到,汤加是一个发展起步晚、发展程度也比较低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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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独立后,汤加主要依靠农业和渔业发展经济,但其农业技术不发达,产量也比较低,仅能出口非常有限的蔬菜水果,还有一些农产品要依赖进口,靠农业赚不到什么钱;而其渔业资源虽然丰富,但由于过度捕捞,汤加的渔产品出口不断下降,赚的钱也越来越少。近年来,汤加主要依靠大力发展旅游业来发展经济,由于汤加是全球最早看到日出的国家,这里也被称之为“日出之国”,加上汤加独特的历史文化,吸引了大批游客前往。但总的来说,由于汤加不过是一个“袖珍国家”,旅游接待能力有限,赚的钱也有限,因此,汤加的发展实际上仍旧严重依赖外援,我国也是汤加的“债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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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借钱,想方设法赖账要说汤加跟我们借钱的经过,就得从汤加的政治斗争开始说起。汤加独立之后,宣布自己实行君主立宪制,理论上而言,君主应当只是虚位元首,国家权力应该控制在国会手中,但实际上汤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掌握权力的还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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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汤加国王也不愿意让国民投票选出议员、组成国会,而是直接“安排”与国王有着密切关系的贵族组成议会,重点在于,汤加议会一共有30个议员,很好安排。这么一来,汤加其他的党派就不乐意了,到了2006年,这些党派终于找到机会闹了一场“革命”。这些党派组织了几百人参与示威,目标直指汤加王宫和首相府,要求国王开放议员选举,由大家一起“公平竞争”。为了表达不满和要求改革的“决心”,示威者们一路上打砸了附近的房屋、点燃了路边的房子和车子,甚至有一些极端人士还抢劫了超市,导致城市内一片混乱。虽然“闹革命”的只有几百人,看起来不多,但考虑到当时汤加的军队和警察总人数加起来也只有1000人左右,对于汤加来说,确实已经是“声势浩大”了。而且,汤加国王还没办法平定这场骚乱,最后还是依靠向邻居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求救,才平息了骚乱。在骚乱之后,汤加国王主要干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开放议员席位选举,当时汤加国王为贵族们保留了9个席位,剩下21个议员席位由选举产生,也算是与示威者达成了一致。这也让汤加国王的权力大大受限,汤加真正成为了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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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就是骚乱后的重建,在骚乱中,汤加首都的许多建筑和公共设施都受到了破坏,急需修缮或重建,但汤加是一个经济不怎么发达的国家,后来又遇上了全球经济危机,汤加不得不向国际求援,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我国就是在这个时候向汤加伸出了援手,从第一笔6500万美元开始,我国在10年间一共借给汤加约1.6亿美元的贷款。让汤加用于在国内搞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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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国之间借钱,不是说今年借了明年就要还的,根据两国直接的约定,汤加需要从2013年开始还钱,可谁能想到,到了2013年汤加要开始还钱的时候,该国政府直言自己没钱、还不起,希望中国再宽限一段时间。我国本着友好协商的精神,又看汤加不是不还钱,只是想延期,就同意汤加5年后——也就是到2018年再还钱,不过,我们没想到的是,汤加政府竟然会在发现还不起钱之后,直接要求“不还了”。2015年,汤加新任首相波西瓦上台执政。波西瓦在汤加也是一个政治老手——在2006的骚乱中,波西瓦就已经是领头人,而且也正是他最终和国王谈判,达成了开放议员席位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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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加新任首相波西瓦政治老手波西瓦明白,汤加政府还不起这1.6亿美元的债务,在看到中国有免除国际债务的先例之后,波西瓦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我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于是,在2018年太平洋岛国论坛外长会议期间,波西瓦大胆“开麦”,称太平洋岛国“无力还债”的情形普遍存在,建议太平洋岛国“联合起来”,要求中国将贷款转化为“赠款”——即要求我国免除汤加的债务。波西瓦还表示将在太平洋岛国论坛首脑会议上就该问题进行讨论,还称“要求中方将债务一笔勾销,是我们向前迈进的唯一途径”。不过,这种还不起钱就想让我们“撕借条”的行为,并没有得到其他太平洋国家的响应,同为太平洋岛国的萨摩亚总理还批评说波西瓦这是“得到了牛奶,又想要整头奶牛”,此种行为还会影响到所有太平洋岛国的信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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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加真的还不起钱吗?在要求中国免除债务的举动遭到别国的批评和中国的拒绝之后,波西瓦也很快转变了口风,声称将继续与中国“友好协商”解决债务问题,这件事情暂时算是“揭过去了”,但对于汤加这样的情况,我们也不免想问,他们是真的还不起钱吗?如果真的要算起来,汤加想要还钱,可能确实是有些困难的。一方面来说,汤加现在的GDP也只有大约5亿美元,1亿多的债务是汤加1年GDP的1/5,对于汤加而言,这是一笔巨款。而且,汤加“出口创汇”的赚钱生意做得又不太好,如同前文所言,汤加的农业发展得不太好,渔业在走下坡路,旅游业虽然成为了汤加经济新的增长点,但这完全不足以支撑汤加的经济发展,种种因素加起来,导致汤加经济发展缓慢,还钱也就迟迟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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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方面,汤加花钱的地方还挺多,不仅有大量的农产品、工业产品需要进口,国民福利还挺高,他们有全民免费医疗和6-14岁少年儿童的免费教育政策,这些都需要国家财政进行开支,这么一来,汤加还钱的希望就更渺茫了。尽管汤加政府在借钱的时候,对自己国家的经济发展还是有一定规划的,也有提升经济的举措,只是现实在很多时候是“骨感”的,就算是美国也不一定能把自己的贸易逆差扭转成顺差,更不用说汤加这样的袖珍国家了,政府的一系列举措,并没有将国家发展带入快车道。而且,很显然的是,汤加并没有如同其他诚信的太平洋岛国一样,将偿还贷款作为政府的一项优先事项,他们优先考虑的可能是如何用借来的钱提升国民福利,最终导致债务的雪球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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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济发展不如人意也不是他们可以理直气壮不还钱的借口。数据显示,我国在2012年以前,共计免除过50多个国家、总额高达300多亿人民币的债务,但我国仅会针对最不发达国家的无息贷款进行免除,对于优惠贷款从未进行过免除。从这几项条件来看,汤加的人均GDP有5000多美元,不属于最不发达的国家之列,其所借的也是优惠贷款而非无息贷款,因此,汤加的债务并不在我们的“免除”范围内。如果汤加真的还不起钱,可以用资源、商品来抵债,再不行的话,可能只能用港口、景区这些资产来抵债了,毕竟我国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哭穷就能不还钱?就像萨摩亚总理图伊拉埃帕所言,汤加公然想要赖账的行为,会给太平洋岛国贴上“不诚实”的标签,这可能会导致大国不愿意再向小国提供贷款。现在汤加的国际形象已经受损,未来还能不能借到钱,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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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加为我们敲响的警钟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汤加想要“赖账”的行为也为我国的对外援助敲响了警钟。众所周知,我们淋过雨,因而总想给别人撑把伞,在我们的困难时刻,我们仍在帮助那些比我们更加贫困的国家,在我国经济实现飞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之后,我们对发展中国家提供的帮助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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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国对外援助的“规范化”是从1995年开始的,此后,我国对外提供贷款的还款期限一般是20年,这意味着我国有大量的对外援助已经开始进入了“还款期”,类似汤加这样想赖账的事件也可能会再次发生,其他问题也可能会集中暴露。而通过汤加事件,我们今后应当注意在与类似汤加的“袖珍国家”交往的过程中,警惕他们“反常”的外交逻辑,比如对我国进行“道德绑架”,打感情牌想赖账,比如用“一个中国”来对我国进行“敲诈勒索”等等。实际上,我们也已经吸取了汤加事件的教训,现在我们的对外援助大多是一些落地项目,很少直接给钱了。例如连接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和东非第一大港蒙巴萨港的蒙内铁路,就是我国对外援助的经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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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内铁路是肯尼亚独立以来最大的基建项目,该铁路全长480公里,全部采用“中国标准”建造,为中国技术敲开了出口的大门,后续将影响肯尼亚近3000公里的铁路建设。而在经济收益方面,根据专家测算,只要蒙内铁路的运量达到40%,中国就能够保障自己的收益,而实际上蒙内铁路的运量已经高达92%,显然该条铁路效益可观。此类援助项目,既可以确保我们的援助真正帮助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也可以避免对方双手一摊说“没钱还债”的困扰、保障我国的利益,可谓是实现了双赢。相信随着我国对外援助更加规范化、形式的更加多样化,像汤加这样想要公然赖账的事件也只会是个例,而不会引起相关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