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油气田和钓鱼岛,一直以来都是中日间最大的矛盾焦点,由于历史及地理上的原因,日本海上保安厅自70年代起就一直实际控制着相关海域。中方由于实力不济较长时间内对此无力抗争,在上世纪90年代开始对钓鱼岛周边进行有限巡航,双方海上执法力量不对等只能以展示存在为主,甚至被动到以民间保钓或渔船捕鱼相抗衡。

对于一个主权国家来说,12海里的领海范围是标配,在钓鱼岛海域我们却长期无法靠近,更别提进入这个领海范围。直到2011年才有两艘渔政执法船驶入钓鱼岛12海里范围,不过滞留时间有限更多是一种象征意义,第二年渔政执法船更是采用关闭动力,以“漂移”的方式变相再次进入12海里范围,虽然很憋屈但却是一个重大突破。实力上的严重不匹配强弱相当分明,我们以2010年转折性的两起事件,见证渔政执法船是如何突破钓鱼岛12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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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样的场景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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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样的场景很常见

2010年9月7日上午,“闽晋渔5179号”渔船搭载着15名船员,在钓鱼岛附近传统渔业海域进行正常捕捞作业。很快就被日本海上保安厅巡逻船发现,由三艘巡逻船抵近进行驱逐追踪,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双方都无法相提并论。在巨大差异下英雄船长并没有被吓到,既然无法顺利脱身就在日本人一片惊呼中驾驶渔船主动撞击,两艘追逐的日本巡逻船被撞出轻伤。这一事件在当时引发外界高度关注,也预示着双方未来就钓鱼岛执法将发生巨变,我们还原一下事件的细节。

当天该船正在钓鱼岛海域进行捕捞作业,日本海上保安厅“与那国”号巡逻船很快赶到现场,刚开始试图以撞击方式暴力驱逐渔船。由于渔船排水量仅166吨载了15人并没有反抗能力,与此相对应“与那国”号巡逻船排水量高达1360吨,十比一两者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当然个头小并不代表必然吃亏,在双方进行纠缠过程“与那国”号巡逻船尾部和渔船头部发生碰撞,吨位大了近十倍的“与那国”号巡逻船栏杆支柱发生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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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晋渔5179号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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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碰撞

本来想凭借大吨位吃定渔船,没想到意外无处不在居然还吃了点亏,于是日本海上保安厅再次出动两艘巡航船,分别是“水城”号和“波照间”号。这两艘船都是PL型“知床”级巡视船,排水量同样高达1360吨,舰长77.8米,标准船员40人,还配套了一门40毫米舰炮及一门20毫米舰炮,从火力看已经不是简单的执法船更像军舰。

这三艘吨位火力形同护卫舰的武装舰船,在集结之后再次展示对渔船的追赶,双方在距离黄尾屿15公里处,闽晋渔5179号和阻止其前行的“水城”号巡逻船右舷相撞。日方再次吃亏,“水城”号巡逻船船体被撞导致轻微受损,另外还有五六根扶手也被碰断,小渔船在三艘“巨舰”围堵下能有这种表现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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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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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照间”号巡逻船

虽然渔船在不断抗争,但毕竟吨位相差太大而且对方还是武装巡逻船,因此日本海上保安厅这三艘巡逻船以跟踪、冲撞、截停、登船等方式,最终在当天下午强行拦下并派人登上中国渔船。强行扣留所有船员并逮捕船长詹其雄,当天晚上中方对此进行了交涉和抗议,明确表示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自古就是中国领土,日本巡逻船不得在该海域进行所谓的”执法“行动,更不能危及中国渔船及相关人员的安全。

对日方无理扣押中方渔船、船员的行为,中方将采取强烈的反制措施,最后在各种施压下日本只能释放渔船及船员。9月25日凌晨,得到释放的船长搭乘飞机顺利抵达福州,整个事件看起来好像暂时告了一个段落,但以其为契机却引发了新一轮海上争锋,对于中国海上执法力量来说也是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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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强行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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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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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被扣

撞船事件发生后,针对日方非法拦截我方渔船,甚至抓扣船长,中方回应一直很坚决。中国渔政指挥中心对此作出重大表态,今后将在钓鱼岛附近海域开展常态化巡航,以切实行动保护渔民正常作业。说到就做到,在日方释放船长当天的9月24日下午16时,中国渔政201船、203船编队经过28小时紧急航行,终于抵达距钓鱼岛30多海里处待命。

长期布局监控这个海域的日本自卫队,立刻就有P-3C反潜巡逻机赶到现场侦察,在渔政201船上绕飞三圈后离开。很快海面上就出现了日本海上保安厅的“波照间”级PL64号巡逻船,该船赶到后以无线电驱赶中方渔政船执法船,与此同时另一艘3000吨级PLH型巡逻船也以17节速度赶来,平行航行在PL64内侧准备拦截渔政船前往钓鱼岛近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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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渔政203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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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保巡逻船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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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载直升机

海空监控拦截来得很及时,而且日方后备力量很充足,周边还有第三艘巡逻船在充当预备队。有备而来的日本保安厅巡逻船,在舰载电子屏上不断以中文显示:不要靠近日本领海。面对日本巡逻船这种无线电“威胁喊话”,中方两艘渔政执法船不为所动,开始照预案环绕钓鱼岛进行巡航。日本海上保安厅巡逻船眼见这种无线电“警告”无效,又开始变换招式秀起新操作,晚上21时日方直升机出现在渔政船上空盘旋长达2个小时,故意制造风险骚扰疲劳中方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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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照间”级巡逻船

第一天只是开胃菜,由于双方实力确实相差比较大,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内渔政船编队只能以寡敌众。渔政201、203编队遭到海上保安厅8艘巡逻船的围堵,其中包括3艘3000吨级PLH型巡逻船,2艘1000吨级PL型巡逻船,3艘PS型巡逻船等大小舰艇。这些舰艇都是由日方从各个海区紧急调过来,空中还有P-3C巡逻机一天至少来3次,P-3C是军用飞机还在肆无忌惮侵入钓鱼岛领空,其实按道理中方完全可以将其击落。在众寡悬殊下渔政编队毫不退缩,面对日方海空一体的骚扰拦截下霸气回怼:我们不接受任何威胁和讹诈。

很快双方海上对峙进入白热化状态,海上保安厅凭借PLH巡逻舰3000吨级的大块头,直接以高速向仅500吨的渔政203船前方冲击。本想利用体型优势将203船和钓鱼岛隔开,个头小的203船转向灵活及时躲过危险一击,但立刻又陷入另外3艘日方巡逻船包围中,最后以无畏的勇气左冲右突,甚至采用迎头冲击才得以从两艘日方巡逻船中间穿过。由于日方采用的是海空一体拦截,海上虽然得以突围但空中骚扰却无力抗击,海上保安厅舰载直升机不断对着渔政船编队低空转圈,在进行干扰的同时还不断进行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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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C巡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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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巡逻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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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保安厅向来霸道

双方实力太过悬殊,在这样的背景下渔政船编队只能围着钓鱼岛绕圈,海上保安厅巡逻船则利用高航速紧盯不放。双方航行的距离非常近,百吨级渔政船随时都有被吸附过去的危险,就是以这样的艰苦环境接下来两周时间内,渔政船编队围绕钓鱼岛外围往返巡航了将近19个来回。这次出征的巡航目的基本达到,不过由于吨位太小性能落后,在日方海空优势兵力围堵下明显处于下风。

有了第一次的强势出击接下来就水到渠成,2011年,两艘渔政执法船得以驶入钓鱼岛12海里范围内。虽然双方实力还有差距,但接下来中方巡航钓鱼岛进入常态化,2012年性能更强的渔政206船更是采用“漂移”战术进入12海里。据日方描述,排水量5800多吨的渔政206船,关闭引擎漂泊在钓鱼岛黄尾屿“毗邻水域”,然后随着洋流“漂”进12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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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进入12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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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进入12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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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政206船

从被迫撞船,到主动巡航,虽然渔政执法船以弱制强,不断突破钓鱼岛12海里。但双方在2010年左右实力差距太大不在一个档次,日本海上保安厅拥有各种船艇450多艘,包括1000吨级以上50多艘,500吨级以上150多艘,此外还有30多架固定翼飞机和40多架直升机。相比之下,当年我们能用于海上执法的,只有50多艘排水量500吨级小型渔政船,而且还要分配到各个海区连完成基本的巡逻都困难。

以上面渔政201及203为例,航速慢只能达到16-18节,续航能力有限只有约5000海里。而且没有配备武装,只有无线电、警灯、大功率喊话器等,和武装到牙齿的海上保安厅相比处处落于下风,就算抵达钓鱼岛也只能远距离绕岛航行,象征意义大于实质极难突破12海里。因此才有了紧急改装军用舰艇寻求短期破局,比如上面的渔政206船/海警2506号就是原海军871“李四光”号测量船,排水量5800多吨属于远洋测量船,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它的出现为过渡期海上执法力量的中坚之一,至少在面对海上保安厅时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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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1“李四光”号测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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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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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对峙

海军移交了近2000吨的053H型护卫舰,以及相对新锐056型护卫舰,这些军舰除了拆除导弹等大杀器外,大量火炮武器装得以保留。在海上执法中可以起到强大的震慑作用,而且还能带舰载直升机再也不用像当年一样被海空围堵,当然除改装之外还大量建造新式海警船。经多年补充实力急速上升,已经拥有200艘500吨以上海警船,千吨大舰数量更是达到近百艘。比如海警3901大型远洋综合巡逻舰,满载排水量1.2万吨,航速25节,装备76毫米舰炮火力喜人,还保留加装导弹等制式武器的空间。不论是从数量还是质量,都已超过日本海上保安厅,常态化巡航实际控制才是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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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警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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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警3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