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英国上学期间,住的是谢菲的学生公寓中,室友有好几个,法国、泰国的都有。

刚去的时候觉得英国的食物吃起来是真的不习惯,要么炸鱼薯条,要么说不上名字的土豆便当、牛肉鸡腿。

反正没吃几顿,就把我的中国胃吃的是清汤寡水。那时候,我内心只有一个愿望——我要吃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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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行动派,说干就干,那天下午,我自己直接就跑去中国超市买了几顿量的米和肉。作为四川人,我是无辣不欢,一天不吃辣,我是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在中超,当我看到来自咱们祖国的海南灯笼辣椒那一瞬间,我直接走不动路了。

这种辣椒就是传说中“红红黄黄很可爱,辣味直上天盖的那种,一小袋50便士,我开开心心薅了两袋就回家准备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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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舍是公共厨房,但是平时基本没人做饭,而且他们外国人做饭充其量就是牛奶冲麦片,偶尔做点水果沙拉。

那天,几个室友恰好都不在,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在公共厨房high得起飞:淘米、进煲、洗菜、切肉、勾芡、起锅烧油,不过英国禁止明火,光有电磁炉热油不怎么给力,热得特别慢。

英国厨房是没有配抽油烟机的,我为了通风,干脆就把公共厨房的门窗都打开。

等油热了,切好的肉下锅,伴随久违的下锅的“呲呲呲呲呲”的声音,一下“中华小当家”的感觉就来了,拿上锅铲玩儿个花,就开炒,肉色渐熟,便下了准备已久的灯笼椒到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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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这么一下锅,没有抽油烟机的弊端一下就来了:油烟的气息像无数的针,齐涮涮地从鼻腔扎到口腔,这味道不是肉,而正是买的灯笼椒味,满满的一股辣味。

果然不愧是咱们中国的辣椒,这还没吃到嘴里,就已经上头了,我瞬间感觉呼吸加快、眼睛模糊、血脉膨胀。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闻到辣椒味,连我这四川人都有点扛不住,赶紧冲到卧室窗子边大呼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又赶回厨房继续炒菜。

来来回回几次,我都有点嫌麻烦了,后来灵机一动,突然想到我还可以戴个口罩(那时候疫情还没开始,但是中国留学生基本都在家里备了几个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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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口罩防御,辣味倒是没一开始那么冲了,但我还是不停地咳嗽,依旧非常呛喉咙,一度怀疑自己是否需要再配个防毒面具,不过回想从小到大被川菜炒菜包围的情况太多了,在家里家人炒菜,在川菜馆里老板爆炒……

我骨子里的四川人血脉一下就苏醒了,这种辣度还不在话下,咳两下就OK,一下就习惯了,我就继续来回翻动着锅铲,加了调料,等待着一会儿菜好了大快朵颐。

这时我法国室友回来了,只听他关大门的一瞬间就在鞋柜处开始放声大咳,和我厨房的直线距离甚至还有8米左右,然后听他一路连咳又踉跄地跑过来,一脸惊慌,手足无措地问我:“What happened,ke~ke~ke~?Anything ke~ke~ Caught in Fire?ke~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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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抬头看见我戴着口罩严防死守,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瞬间脸色大变,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what are you doing,ke~ke~ke~? Ill call police! ke~ke~’”

要是让这货报警,那还得了?我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直接就把他按倒在地。我戴着口罩还好,他这下遭殃了,吸了更多辣椒味进去。

我都感觉他要咳吐了,看着他的造型想笑但又觉得对不起他,这炒辣椒的的油烟味儿对他而言已经是有什么东西被烧着了,估计他这一辈子都没闻到过这种味道。

等他冷静下来,我才告诉我只是在做饭,结果他听了都懵了,他说到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做饭方式:声音大、动作大、味道呛、调料多,他一开始还以为我在搞生化武器(这货平时挺爱看美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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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还就我的厨艺点评了一番,结论就是感觉我下厨的方式不够温柔,这样如何和爱人一起享受做饭的过程?估计脱单无望了……

呵,法国人!

最后待他好不容易喝了口水,缓了过来,我已经把这盘辣椒炒肉起锅了,油烟味散去了些。看到他的惨状,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所以给他道了个歉,顺道让他也试一下我的手艺,感受下中国美食的魅力。

结果他也是一点也没客气,竟然拿勺子舀了一大勺。我在旁边笑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在吃掉灯笼椒以后连续喝掉了他手里1.25升的桶装水,真是海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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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也给他科普来着,并不像西餐的小汤煮、主副菜区分、食材主、味道次的特点;川菜是取材广泛、调味多变、醇浓并重,善于用麻辣调味为主,而且这还只是整个中国的一种菜系。

他直接就听懵了,表示中国文化太深奥了,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继续喝水。 我骄傲之余,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点灯笼椒,他说他这辈子不会再碰这个东西一下……

不得不说,辣椒真是个好东西,出国必备!不仅维生素含量非常丰富,偶尔还能用来呛一呛讨厌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