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知乎盐选《恶人十宗罪：拆解尘封大案》，作者：Threelements，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一）
2010 年 7 月 13 日，山东商河县，天气炎热又干燥。
这天中午，孙集乡的一位村民因为要去隔壁村办件急事，因为想省点时间，所以拐进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
一路上全是没人居住的老破土房子。
没走多久，村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他捂住鼻子加快了步伐，但他越往前走，这股恶臭就越发强烈，直冲口鼻。
而路边的一口废弃的枯井，味道尤为浓烈。
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还会吓死人。
这个村民皱眉走到了那口枯井旁，这小井直径只有一尺宽，井口狭窄。
他借着日光往井下探了探头，隐约间好像看到了有一个东西卡在井口里面。
为了看得真切，村民又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打火机，朝着井口晃了晃，正是这一晃，把村民吓得直接惊叫瘫倒在地。
他看到了一双脚，一双属于人类的大脚，但已经肿胀得不行，几乎填满了整个井口！
村民在慌乱中报了警。
警车呼啸而来，方圆几里内的村民们也纷纷赶到现场围观，看着警察拉起警戒线。
警方到达现场后，先在几个村民的帮助下把尸体从枯井中拉了出来。
这是一具全祼的男尸，头朝下，脚朝上，被人硬塞进了这口窄窄的枯井里，全身已经高度腐烂，面部的肌肉组织也已经全然消失，露出了恐怖的骷髅。
见到这场景警察们皱眉，站在周围好奇的村民们有的已经开始呕吐。
后来经法医鉴定，死者身高 183CM，体重 180 斤，年龄三十多岁，死亡时间大约在三个月至一年内，死亡原因为钝器打击头部致死。
负责办案的警察看了眼枯井周围的环境，又仔细观察着死者的面部，暗暗猜想着：凶手扒光死者衣物、重创面部，通常为了掩盖死者身份，枯井的位置也极为偏僻，平时几乎无人经过。
枯井里的死者，到底是谁呢？
（二）
井里不止有尸体，尸体下面还有一把斧头。
法医鉴定后证实，这就是杀害死者的那把凶器，也是警方找到的唯一物证。
这把斧子很普通，是当地村民家十分常见的款式，但如果观察细节处，就会发现它的斧柄和斧头的连接处，有两块加固用的铁片，这种结构会让斧头更加坚固，价格也更贵一些。
带着这个线索，商河警方们一边寻找可制作这种斧头的商家，一边走访排查附近村子的失踪人员。
在整个商河县，售卖这种斧头的只有一家五金店，并且老板提供了清晰的进货记录。
记录显示，这种斧头是去年 12 月底进的货。
也就是说，凶手最早使用这把斧头的时间不会早于 2009 年 12 月，那么他的作案时间也就只可能在这之后。
与此同时，在村子里警察走访也有了初步结果：有人曾在今年的 1 月 28 日看到过枯井旁的雪地上有暗红色的血迹。
结合起来看，凶手的作案时间有极大可能是在 2010 年 1 月，也就是发现尸体的半年之前。
有了这一重要线索，警方的排查范围明显缩小，最后锁定了 17 名失踪人口，但最终没有一个人与这口枯井里的死者条件相符。
商河警方不得不将排查范围再次扩大，从孙集乡到商河县，再到整个山东省，甚至连全国的失踪人口登记库也查了一遍，仍然没有符合死者身份的记录。
如果一个成年男性失踪接近半年，家属无论如何也会报警登记信息，为什么会查无此人呢？
随后，在先前排查的 17 名本地失踪人口中，警方发现有一个人有些可疑。
这个人叫王希员，是商河县一家养鸡场的老板，他的失踪时间是 2010 年 3 月，与枯井中男尸的死亡时间（2010 年 1 月）最为接近。
但通过家属的描述，发现他的身高只有 165CM，体格偏瘦，不可能是死者。
就在警方准备调整调查方向时，王希员家人无意间道出了一个他失踪前一个奇怪的行为。
王希员有辆桑塔纳，失踪前送去修理厂整车喷漆了，至今还在那里停放着。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辆车在他失踪时属于新车，刚买来不到半年。
王希员为什么要给几乎全新的车进行整车喷漆？
这引起了警方极大的怀疑。
（三）
随后，商河警方立刻前往了修理厂。
当他们刚走进不大不小的修车院子，就发现角落里停放着一辆红色桑塔纳。
“这辆车是你做的喷漆吗？”
“对对对，是我，车主一直没来开走。”
汽修厂老板对警方说这话时，一脸无奈。
而此时办案民警的心里比他更无奈，也更疑惑：车被喷成了红色，难道是在掩盖着什么？
警察们对桑塔纳进行了搜索，驾驶室、车轮、车底都没有发现异样，后备箱也只散落了几片枯叶，车身也没有碰撞的痕迹。
看着“干净”的桑塔纳，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快看这片叶子！”
就在警方一行人准备离开时，一位不甘心离去的警官突然喊住了众人！“仔细看叶子中间，有一个红点。”
警官指了指从后备箱角落找到的一片叶子，中心是一个暗红色的红点，跟桑塔纳的红漆比起来，明显暗淡许多。
法医对叶子中的红色进行了提取，因为太过微小，提取了四次才成功。
最后，当结果公布出来时，所有人都震惊在原地，甚至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
“叶子上的红点，是人类血迹。”
“并且，DNA 与枯井中的死者高度相符！”
这么看来，死者有极大可能曾在这辆车的后备箱中出现过。
此时的商河警方精神大振，开始深入调查王希员的社会关系和来往行踪，想要尽快抓捕王希员归案，还死者一个清白。
但让人根本想不到的是，一个更大、更复杂的谜团在等着他们……
（四）
警方对王希员展开了深入的调查。
王希员的通话记录表明，在 2010 年 1 月份曾频繁与两个天津的电话号码联系。
随后，商河警方对天津警方发出协查申请，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这两个电话号码的持有人。
一个叫韩本立，一个叫韩宝山。
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据悉关系十分要好，半年前曾一起结伴出去打工，而这个时间恰好与案发时间相吻合。
更为关键的是，其中一人韩本立从 1 月 24 日至今，一直处于失联状态，就连家人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并且，负责走访的警察发现，韩本立身高 183CM，32 岁，身材高大魁梧。
这与枯井男尸的外形几乎相符！
法医立马提取了韩本立家人的 DNA，与男尸比对后，基本确定枯井男尸就是韩本立。
一条条线索就像拼图碎片，将真相渐渐呈现在警方眼前。
如果死者既是韩本立，那与他一起外出、同吃同住的伙伴韩宝山就是重要嫌疑人，毕竟他这个“好兄弟”也是疑点重重……
“1 月 24 号之后，我就联系不到韩本立，就给同行的韩宝山打了电话。”
“当时韩宝山说，韩本立去其他地方打工了，两人不在一起。”
在韩本立的家里，他的家人向警察哭诉着寻找韩本立的经历，他们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死在井里呢？
在发现死者后的第 16 天，警方连夜对韩宝山进行了审问。
刚一开始，他还坚持否认自己杀了人，但没几个回合，韩宝山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犯罪事实。
就在商河警方以为这起“枯井男尸案”即将告破时，韩宝山的供词却令人大吃一惊！
原来在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桩血淋淋的谋杀大案。
（五）
韩宝山是一个被雇来的“杀手”。
原来从 2009 年 9 月开始，韩宝山与死者韩本立所谓的外出打工，竟然是被人用10 万元雇佣充当了一回杀手。
而这个幕后雇凶者，竟然是失踪的王希员！
据韩宝山交代，他们二人的目标是一个叫张本岭的人，在当地开着一家花圈寿衣店。
王希员让他们两人去杀死张本岭，至于原因，谁也没多问。
就这样，韩宝山二人打着外出打工的名义，开始暗搓搓准备谋杀行动。
但现实是，拿钱杀人并非像电影中演的那般轻易，随随便便就能将目标杀死。
第一次，他们尝试制造车祸，张本岭毫发无伤。
第二次，他们在张本岭的车内安放炸药，却没掐对时间，在张本岭上车前就爆了。
第三次，他们手持利斧寻机砍杀，却难觅张本岭踪影。
由于韩宝山与死者韩本立两人的行凶水平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也可能是目标人张本岭福大命大，硬生生躲过了好几次谋杀行动。
张本岭就是个普通花圈店小老板，本身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也没有什么保镖护身，但这两个彪形大汉就是无法得手。
几个月过去了，用在谋杀张本岭的成本已经有了 4 万多，老板王希员需要付出的成本已经增加到了 14 万。
但结果是，张本岭还活蹦乱跳在人间！
王希员固然与张本岭有仇，但此时他更加痛恨的是屡次失手的“杀手二人组”。
如果谋杀行动再不成功，自己不仅要增加支出，还有了暴露的风险。
所以，他决定让自己手中的筹码更多一些。
就在策划最后一次谋杀时，王希员给了身材略逊一筹的韩宝山下达了“密令”：
如果这次依然杀不了张本岭，那么就必须把韩本立杀了，钱照付！都归你一个人了。
这样一来，王希员与韩宝山就处于“互相牵制”状态，谁也不会告发对方。
韩宝山一听此话，顿时冷汗连连，他万万没想到幕后老板会让自己与同伴自相残杀。
不过……这么多钱。
韩宝山回想着谋杀张本岭的艰难，又看看身边不知内情的韩本立，心里悄悄做了决定。
（六）
不久之后，谋杀张本岭的行动又失败了。
而韩宝山转身就把斧头砍向了自己的“好兄弟”韩本立，即使对方人高马大，但没有同伴之心的韩本立最后还是被杀了。
随后韩宝山与老板王希员一同将人塞进了废弃枯井之中，然后他一个人离开山东前往天津。
现在，两个杀手，一个被同伙算计害死曝尸枯井，一个案发被捕锒铛入狱。
三个人中似乎只有王希员这个幕后老板是个大赢家。
商河警方立马出动警力，全面抓捕“畏罪潜逃”的老板王希员。
可令人奇怪的是，在后来的两年期间，不论警方怎么排查寻找，王希员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生存记录。
不仅没有跟家里任何人联系过，银行卡、电话卡、身份证等统统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2012 年，商河警方再次翻看走访记录，当年曾被忽略的一条“短信”重新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也成了后续破案的关键线索。
短信是王希员手机发送出去的，内容为“兄弟，我去躲债了，过两年再回来。”
乍一看是条普通短信，但如果仔细翻阅“收件人”，就会发现其中的巨大端倪。
这条以“兄弟”开头的短信是群发的，发给了王希员的所有联系人，包括很多近亲长辈。
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短信是他本人发送的吗？
（七）
经调查，王希员当时确实欠债了，共一百多万。
但是，这些贷款并非黑社会性质的高利贷，也没有要命的打手追债还钱，他完全可以用自家的养鸡场或桑塔纳轿车去进行抵押和清算。
换句话说，王希员逃出去躲债的动机并不充分。
商河警方一步一步分析着王希员的去向，“他已经死亡”的念头渐渐涌上每个办案人员的心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会不会是雇凶杀人的金主被杀手韩宝山所杀呢？
时隔两年，警方重新提审韩宝山，这次的审讯重点从调查死者韩本立，变成了凭空消失的王希员。
但是，韩宝山全然否认自己杀害了王希员，更没有拿着王希员的手机发过什么短信。
与此同时，警方经过多次外围调查走访，得知王希员大致的失踪时间是正月底二月初的那几天，也就是 2010 年 3 月份，而且有村民反映那天不光下着小雪，还有大雾。
带着这条线索，警方又去商河气象局调取了当年的天气记录。
果然，在 2010 年 3 月 9 日这一天，商河大雪大雾，天气温度极低。
独身一人的王希员在与村民打过招呼后，就消失在了茫茫雪雾中，自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
那这一天王希员去了哪里？真的是有人对他痛下杀手吗？
案件调查的层层反转让警方疲惫不堪，但同时又心有不甘，一个成年男人不可能就此人间蒸发。
2012 年 10 月，距离发现韩本立的尸体已经过去了两年零三个月，而王希员也失踪了整整两年半。
商河警方又去走访了当年的谋杀目标——花圈店老板张本岭。
当张本岭得知王希员的买凶杀人行径时，不以为然地说：“他的杀人方式太蠢了，怎么会想到把尸体扔到那个地方呢？要是我，早就把尸体烧成灰了。”
听到这句话，负责调查的警察瞬间抬起了头，他们细细琢磨着张本岭的最后半句话。
“要是我，早就把尸体烧成灰了……”
（八）
“张本岭是个本分人。”
这是邻里街坊对他最多的评价。
他开着一家花圈寿衣店，熟悉操办白事的各个环节，包括丧葬礼节、办理死亡证明，逝者殡仪馆火化等。
所以很多人不理解，王希员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小老板痛下杀手。
在这两年期间，警方多次对张本岭进行调查询问，问及他与王希员之间是否有矛盾时，他也一脸痛苦和疑惑，称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希员。
但就是张本岭的最后这句“要是我，早就把尸体烧成灰了”，让警方一下子就盯上了他。
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如此换位思考，还思考这么多杀人环节的细节，除非他也杀过人。
那天，警察们提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张本岭是受害者，也是凶手。
毕竟，王希员想要将他置于死地，那张本岭又何尝不是呢？
他对王希员也是恨之入骨，所以极有可能利用殡仪馆的职务之便，将王希员杀死后火化成灰。
随后，警方迅速提审张本岭，不出意外的，他坚决否认了杀人事实。
的确，殡仪馆的火化有一套完备的程序——自然死亡者需要村委会开证明，非自然死亡者需要公安局开证明，并非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人火化。
那么，浸淫这一行多年的张本岭会不会利用了什么规则漏洞呢？
难道他去村委会开了一张假的火化证明？
随着警方坚持不懈的调查，张本岭这个“受害者”背后的秘密被一层一层揭开了……
（九）
警方来到了商河县殡仪馆，查看了 2010 年 3 月 9 日王希员失踪那天的火化记录。
但奇怪的是，这天被火化的几个死者都不是张本岭办理的业务，而且 3 月 9 日的前后十天里，张本岭一次也没有经办过火化。
就在警方对火化登记信息苦苦查证时，一个工作人员的话提醒了他们。
“只要有证明，不止我们县能火化，别的地方也行。”
听及此，商河警方没多犹豫，立马又去调取了周边几个市县的火化记录。
结果令人有些失望，3 月 9 日这天，张本岭在周边的几个县一共火化了 5 个人，但这些人都有完备的死亡证明和相关手续。
调查到这里，张本岭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是又走进了死胡同，怀疑错张本岭了？
还是说这 5 个人里有王希员？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被火化时用的是什么身份呢？
随后，警方又扩大了调查范围，把 2010 年之前几年张本岭经手的火化记录又翻查了一遍，这次终于有了收获。
2010 年 3 月 9 日这天，张本岭在乐陵市殡仪馆火化了一个丁姓老人。
然而，这个老人的火化记录又出现在了 2008 年 12 月。
也就是说，这个人两年内被张本岭火化了两次，这明显有蹊跷！
经过对丁姓老人亲属的走访，警方了解到他的死亡时间是 2008 年 12 月，根本不是 2010 年 3 月。
那么，第二次被火化的“丁姓老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希员！
虽然张本岭此时具有重大嫌疑，但警方还是缺少最直接的证据——尸体或杀人第一现场。
就在警方考虑是否再次提审张本岭时，另一队警员与张本岭妻子的接触中，获得了一个重要线索——2010 年 3 月份的时候，张本岭突然搬回来了个木质沙发椅。
警方马上意识到了这条沙发椅可能有古怪，事不宜迟，连夜赶到张本岭家进行了搜查。
当法医队这条关键的沙发椅进行全面检测后，发现在沙发椅背后的木条上，有星星点点的喷溅血迹。
经 DNA 比对，确定属于失踪的王希员。
面对确凿的证据，“本分”的张本岭也如实交待了自己的杀人行径。
谁也不会想到，这起环环相扣的谋杀血案的开端，竟然是一场“婚外情”……
（十）
张本岭的妻子张洪霞出轨了。
出轨对象就是离异的王希员。
为了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张洪霞在 2009 年年底决定外出打工，期间一直与王希员保持联系。
之后在 2010 年 3 月，她悄悄返回了商河，但没回自己家，而是与王希员住在了一起。
两人过的心惊胆战，由此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杀了张本岭，以后就能安心度日了。
所以，他们通过某个村民雇佣了韩宝山和韩本立这两个业余杀手。
但这两人万万没想到，张本岭发现妻子张洪霞离家出走后，查看了她的通话记录，也因此知晓了妻子劈腿王希员的事情。
再加上后来三番五次的谋杀失败，张本岭也渐渐知晓了这两人的杀心，这让他这个早已在殡葬业看惯生死的人愤怒不已。
2010 年 3 月 9 日上午 10 点，张本岭让自己的朋友李文西，把王希员约到了自己的门市里，声称要跟他谈谈。
王希员如约而来，似乎根本没把这个被戴了绿帽的正牌丈夫放在眼里。
张本岭深感屈辱。
所以，他直接把王希员与张洪霞的关系当场挑明开来，甚至发出了“死亡警告”。
王希员看情势不对，立马转换了态度，拒不承认张洪霞与自己的关系，后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大吵了起来。
张本岭怒火攻心，随即伙同李文西用木棒把坐在木沙发上的王希员打死。
因为沙发垫子上溅满了血迹，张本岭就借着垫子和尸体一起装进了殡仪馆的裹尸袋，顺带把木质沙发搬回了家里。
随后，张本岭大摇大摆地去了村委会，谎称上次的死亡证明丢失，开出了一张空白的证明单，以周边县丁姓老人的名义把王希员火化了。
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张本岭又用王希员手机群发了那条怪异的短信，谎称王希员去外地躲债了。
他万万没想到，即使再精细的杀人计划，也会百密一疏。
就像那片在桑塔纳后备箱的“滴血枯叶”，就像那条开头称“兄弟”的群发短信，就像张本岭无意间的那一句“烧成灰”……
2014 年 4 月 25 日，张本岭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伙李文西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
回顾这起离奇案件，“受害者”变“加害者”的惊天反转，竟然上演了三次！
其中最关键的三个人物：韩本立、王希员与张本岭，他们都有着双重身份。
在这场致命纠葛中，根本没有赢家。
值得庆幸的是，商河警方在长达两年的案件调查中坚持寻找真相，并且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让此案牵连的每一个人都走向了既定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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