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直说我是他上辈子的小情人，我深以为然。所以，当他把手伸进我裤子里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我甚至觉得，这是我们关系亲密的表现。
哥哥从小就喜欢欺负我，他喜欢拿剪刀剪我的头发，每次剪一大撮，然后拿着那撮头发趁我不注意撩拨我的脖子和耳朵，当我发现那是我的头发时，女孩子天生爱美的心态就会崩溃，转而嚎啕大哭。
他还会联合他的小伙伴们一起来欺负我，把我骗到河边推我下水。我穿着浑身湿衣裳哭喊着回到家时，妈妈会大骂我不长眼。
她会拿竹枝箍成的扫帚往我身上招呼，这是她用得最顺手的工具。
当我把饭粒掉到桌上时、不小心把哥哥新买的鞋子弄脏时、哥哥偷了妈妈的钱又诬蔑是我干的时，那个扫帚就会化成震怒和灭绝，铺天盖地砸落在我稚嫩的躯体上。
她从来不会骂哥哥，她重男轻女，所有的零食玩具都是哥哥挑完了才轮到我。
而我的爸爸，这个家里的主事人，唯一的劳动力。
虽然他也更喜欢哥哥多一些，总是喜欢带他去镇上买好吃的好玩的而留我在家，但是他从来没打过我，最多会骂我几句，尽管很多时候都是不堪入耳的肮脏词语。相比起妈妈带来的肉体上的痛苦，这个显然轻了许多。
我喜欢亲近爸爸，我一直觉得，他才是真心爱我的，心疼我的。所以，我喜欢他用粗糙的大手抚摸我头发，喜欢坐在他的腿上，那会让我安心。
四年级的夏天，半夜时，我热得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有人，我睁开眼，是爸爸。他压在我身上，双手上下一顿乱摸。
我说：“爸爸，我好热啊。”
他没应话，一会儿后他动作停了下来，我又睡了过去。
经过这一次，他经常在没人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甚至把手伸进我裤子里，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很难受，我想躲开，可是看着他满意的笑容，我又不敢，他一向严厉，在家里说一不二。
那天，我从外面玩了一身汗回来，妈妈不在家，他问我要不要洗澡，我说要。然后就等着他去给我拿衣服，没想到他进了卫生间后，叫我进去。
他叫我脱衣服，我以为他要帮我洗，没想到随后他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了，我害怕得东张西望，他强迫我看着他的身体。
那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我浑身上下被他摸了个遍，他也拖着我的手要我帮他洗。
出来的时候，哥哥已经回来了，他一脸古怪地盯着我和爸爸看。爸爸的反应很平淡，似乎不当回事。
哥哥跟妈妈说了这事，妈妈只是随口说了我一句：“不能和男人一起洗澡。”
我没听见她责骂爸爸，大概她也觉得这种事无关痛痒。
没几天爸爸叫我到楼上的房间，他脱光我衣服，任他摸。
后来，他进去了，很痛，痛得想死。
爸爸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没有血？”
他的语气带着失望，他怀疑我已经和其他男生这样过，懊恼拿走我的第一次的不是他。他很生气，我被他折腾得浑身散架，我一直求饶：“爸爸，你停一下吧，我好痛啊。”
他不听，发疯一样。
从那以后他经常要求我和他做那种事，如果我拒绝，他会找各种借口说我不听话，不给我吃饭，我饿得头晕眼花，只得答应。
我鼓起勇气跟哥哥说：“爸爸脱我衣服，要我和他干那种事。”
哥哥古怪地笑，他的笑容里带着好奇和探索，他的表情欲言又止，仿佛还想多问几句更详细的细节。
妈妈骂我：“不知廉耻的东西，胡说八道！”
好像我让她蒙羞了。
我很伤心，本来以为她会找爸爸，要他以后断绝这种事发生，没想到到头却招来一顿骂。
那天完事后，我说我们一直这样，妈妈知道会生气的。
他说：“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在外面有男人，还把他带到家里干那事。所以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你只能被我一个人睡。你是女孩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爸爸最疼你了。”
爸爸的欲望很强烈，几乎每天都要，经常拿黄色影碟回家要我和他一起看。有时和他去老家吃酒席都要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来一发，吃丧酒要守夜，没地方睡的时候都要在车上来一次……
初中，妈妈在外面和别人合伙做生意，赚了一点钱，她的家庭地位上涨了，说话也有底气许多，她看我更不顺眼了。
我和一个玩得很好的同学闹别扭，我一直想挽回我们的关系，导致成绩严重下滑，妈妈就因为这事打了我两次。
这次她拿的是钢管，下手很重。她说：“我和你爸在外面拼命赚钱给你交学费，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你良心被狗吃了？你到底在学校每天学什么？是不是和别的男生谈恋爱了？”
我被打得说不出话，一直哭。我想向爸爸求助，可是他却煽风点火对妈妈说：“才这么点年纪就谈恋爱了，那以后还得了？必须给她点教训让她长记性！”
妈妈打得我更重了。
我开始讨厌妈妈，她从来不听我的解释和辩驳，什么事情只要她认定了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为所动，那时候我就想，为什么会有她这样顽固不灵的人呢？为什么她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呢？她是不是从来没当我是她女儿。
或许是吧，我想，她对哥哥言听计从，对我却恨之入骨，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我，可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呢？
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和那个同学彻底闹翻，她很快又和别人好上，甚至陪着别人一起来诋毁我。
我身边已经没有朋友了，所有人都不喜欢和我交朋友。
我抑郁了。
那种感觉，像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的任何求救都被视若无睹。
初二时，我眼睛一直流泪泛红，看东西很模糊，每天要出校治眼睛。爸爸来接我，就每天中午和他干那事。
当时觉得谁都不喜欢我，特别失落绝望，只有爸爸愿意和我说话，他像我那段阴暗日子里透进来的光和氧气，我拼命抓住他的存在，越来越觉得离不开他，所以只要他开口，我就会奋不顾身。
每天的最大乐趣就是用他给我买的手机和他聊天，上面全是各种肮脏的情话，事后我还很听话把聊天记录删除，
初三，我换了同桌，是个很热心的女孩子，是那种开朗活泼、和班上男生玩得很好、也有很多人追的那种。她每天上课和我说悄悄话，把男生送的情书给我看，送的零食分我吃，慢慢地，我的抑郁症好了许多。
因为长期上课精神不在状态，成绩严重落后，中考我只考上普通高中。
那一年，我们搬了家，大概换了环境的缘故，进了高中后我心情好了许多。
这时候，我和爸爸的那种关系仍然在持续，他说：“别人夫妻一星期都三次呢，我们至少也得两次。”
他还说，哪家的母亲和儿子也是这种关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而且以后你结婚做个处女膜修复就好了，不影响。
高二时，我怀孕了。我是子宫后位，不易怀孩子。这次意外发生，我才终于慌了。
爸爸从来不带套，我们关系一直持续了这么久才出问题已经是万中无一了。
我第一时间和妈妈说了，我说我怀孕了。
她的表情不可置信，好像从来没想过我会在高二的年纪就怀孕，她是觉得我在学校乱搞男女关系，这已然是一桩丑闻。
下一秒就要抄东西教训我。
我又说：“孩子是爸爸的。”
她更震惊了。
我平静地说出这么多年来，一直和爸爸保持着那种关系，从一开始我们是怎么睡在一起的，说到最后他如何哄骗我瞒着所有人，只为了把我当做他的泄欲工具。
我没想到妈妈竟然会哭，她浑身发抖地骂着畜生、王八蛋……
我这才知道爸爸一直是这种下半身动物，开始他就在外面包养女大学生，后来被妈妈发现了大吵一架后才罢休，转而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妈妈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是爸爸自己用他的思维方式看人，才觉得她不干净。
爸爸一直怀疑我老早就干过那种事，不然怎么会没有血。
正因如此，他经常在妈妈面前吹耳边风说，我在外面乱搞，和别的男生不干不净。妈妈才看我越来越厌恶嫌弃。可以说我被打那么多次，全是拜他所赐。
爸妈他们离婚了，因为是县城，没告他。
妈妈说，如果把事情闹大了，我在这个小城就呆不下去了。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经过这件事，我对男生有了抗拒心理，我觉得他们不怀好意，肮脏，甚至不小心碰我一下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对异性的信任和兴趣，有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没有一个异性朋友，更不可能结婚生子，虽然我也不抱有什么希望。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爸爸，我的童年应该少了许多毒打和辱骂，会健康平安地长大，会顺利考上重点高中，我的前途应该是一片光明。
可惜了。
性欲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对人的支配可以达到惊人的地步。人的动物性存在并长期坚决存在，甚至强度高于社会性。当理智控制不住意识，伦理战胜不了欲望，悲剧就会发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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