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很偏执,常常因为一些小事把对方往死里教训。

终于有一天,我因此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牵连全家都被打击报复。

爸妈痛哭流涕地抽着我耳光骂我天生恶种,我却冷冷笑了。

全家都是恶种,我怎么能算是天生的呢?

1

周天翔摸了女同学的胸部,女生要去告诉老师,他猥琐地笑着:

“有人可以作证吗?别是你自己空虚了,幻想出来的!怎么样,和大家形容形容是幻想出什么感觉啊?”

我猛地冲上去,一把揪住他骚不拉几学网红留的鸭屁股一样的发梢,在他惨叫声中拽近身又推到墙上。

“神经病吧你!”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打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找人弄你!”

我不回答他,只是对着他拳打脚踢,他猝不及防没法还手,除了疼痛,大概还觉得被一整个走廊的同学目光洗礼很丢脸,大声怒骂着我。

他那几个刚才一起跟着调笑女生的跟班冲上来要拦我打我,但我完全不管他们,只追着周天翔一个人沉浸式殴打。

估摸着老师要来了,我决定转移阵地,一脚将他踢出两米远,专往他肉厚的屁股和大腿踹,踹得他嗷嗷哀嚎。

大约我的打法实在是太过专一和凶猛,超出了高中生的眼界高度,他那几个小弟生怕被我的飞跑腿殃及,逐渐不太敢接近我俩,不打算守护他们的好bro了。

我趁机把他从教室门口踹进厕所,厕所里还有一个哥们在放水,见到我俩吓得一愣。

我客气道:“同学,请清一下场。”

哥们惊恐地从我们身旁绕过去,我反锁门,冲吓得颤颤巍巍地周天翔笑道:

“这下没人能救你了,你可以祈祷下算什么东西的老师快点赶来救你。”

别说,他平时也挺横,但我铆足了劲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就震慑住他了,把他碾压性地踢踹痛殴。

他崩溃地喊着:“我草,老子招你惹你了?总不能上次摸的是你马子,这次摸的还是你马子吧?”

上次他也是故意说黄色笑话气哭路过的女同学,被我一记扫堂腿踹翻后喷了一脸洗拖把的清洁剂。

不过,我都不认识她们几班的。

但我不打算回答周天翔,我只觉得他聒噪,于是左顾右盼,拿起了马桶皮塞到了没来得及冲的坑位后,就按在了他脸上。

他满脸不知名液体,恶心得没法再废话,一个劲干呕。

我又用皮塞在他胸口拔火罐,并且亲切地鼓励他:

“忍住,你这么丰腴肥美,我一定可以给你吸出完美的胸型,让你以后摸自己摸个够。”

这场闹剧以班主任找人开锁后又叫上教导主任和体育老师把我俩分开告终。

老师们气得发疯,冲我叫道:

“怎么又打人了?你这学期中邪了吗!越打越上瘾了!”

“于琪安!你搞错没有?你这样是霸凌同学,是校园暴力,你可是好学生!你不懂吗?”

我只是沉默地低头听训。

有同学小声道:“因为周天翔先对女生耍流氓。”

老师叹口气。

“于琪安同学,上次就和你说过,国有国法,校有校规,同学犯错你交给老师处理!就算他真的有错在先,你做得实在是太过了!你当自己是判官呢?叫你家长来一趟!”

2

我和散发着恶臭痛得直叫唤的周天翔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家长谈话。

那个被欺负的女生走过来小声和我道谢,我大声道:

“用不着,我也不认识你,我单纯就是看这小子不爽罢了。”

周天翔恨恨地瞥我一眼。

我妈气疯了,因为这已经是她第五次被请来,全部都因为我惹事。

我像个一点就着的炮竹,别人骂我一句我把人家打得抱头鼠窜,有人敲诈陌生同学我也要把对方踹得叫爸爸。

更别提周天翔这种恶心货色,请他吃屎都算轻的。

周天翔已经是第三次被我打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皮实,还会忍不住犯贱。

我妈在里面卑躬屈膝地和老师以及周天翔五大三粗怒火滔天的老子道歉。

他那老子也气得半死,除了懊恼他儿子被人请吃屎,可能还恼火他两百二十斤的儿子怎么踹不过光长个子不长肉的我。

最终因我成绩实在是太好,应该是本届唯一有望清北的苗子,又的确是周天翔手贱在先,校长和老师们好生安抚了周天翔和他父亲,并让我妈赔了三千块营养费,好把周天翔补到二百五十斤。

开除我是绝对舍不得的,于是勒令我停课一周反省。

例行的,他们开导询问我:

“琪安,你以前不这样的,要是学习压力太大,就放松放松,别拿同学撒气,哪怕对方真的错了,你这样以暴制暴也是不对的。”

我嘴上诚恳答应。

但我心中自有决断。

3

回到家后,我爸和我妈一起大骂着我。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别人耍流氓关你什么事?”

“没事找事是吧?小兔崽子拳头痒去捶墙,在外面惹是生非什么呢?”

“自从升了高三,脑子就坏掉了!你再管不住手,当心惹了你打不过的打死你!”

“我警告你别发神经!别影响到你妹!”

我妹于琼安这时怯怯出声:

“别骂哥哥了,周天翔确实蛮讨厌的,我们高一的都知道他很坏。”

我看她一眼,随口道:

“你也知道他是坏东西啊?”

我妹点点头。

我爸就一把拎过我的领子,拖着我丢到房间里去:

“好东西坏东西都管你屁事?多管闲事的玩意儿。你给我关禁闭去,到明天晚上之前都不准吃饭!饿泻火了,就没力气出去打架了!”

我没还嘴也没还手——我要是还手,他可能未必打得过我。

这也就是他现在为什么只关我禁闭,不会再打我了吧。

我爸有段时间可爱动手了,家里有点小钱,居然爱上赌博。

出去和一堆赌友又喝又赌的,喝醉了赌输了就回来拿我和妹妹发泄。

打骂我们两个幼童,折磨得我妹妹彻夜啼哭,很不是人。

我妈也又哭又闹,又因为家里的三瓜两枣舍不得离婚。

终于在我爸赌输了一套房子后,开始反省戒赌,日子才恢复了平静。

相比较那一段日子,现在这种惩罚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感觉了。

我连灯都没开,在黑暗中埋头睡到半夜,房门开了。

是于琼安偷偷开了锁,拿了面包和矿泉水溜进来。

“哥哥,哥哥,饿了吗?吃点。”

“哥哥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我嘴上说着,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虽然不算太饿,但确实渴了,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水。

我妹有点心疼,轻声道:

“哥你别总打架了,干嘛这样。”

我点点头:

“好,我不了。”

“你上次也这么说,你干嘛骗我。”妹妹声音有些委屈,“你对我这么好,我真心把你当哥哥的,血缘不是问题,我是真的担心你出事。”

4

是的。

我不是这个家里亲生的孩子。

这是我和我妹前不久偷听来的,那天我和她一起放学回家,听到爸妈在房间里商量着什么。

我俩调皮地对视一眼,就凑上去偷听。

“……都这么久了,不查血缘,谁知道老大不是亲生的?”

“别管那么多,真找上门就给他们几万,没听老师说吗,老大可是清北苗子,以后有我们的福享。”

我妹妹惊得要叫出声,被我一把捂住嘴巴带出去。

我说:“咱们就当不知道吧。爸妈瞒这么久肯定就是不想我有嫌隙,这个家也没亏待我,养恩大于天。”

妹妹向来听我的,她答应了。

但我话虽这么说,倒也知道了为什么我家那么偏心妹妹,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要让给妹妹。

我猜是因为把我领养回来后,很快他们又怀了亲生孩子。

但我也一直对妹妹很好,小时候爸爸拿她撒气,我叫破嗓子也要替她挨打,救下妹妹,除非我也没办法。

后来也一直把她当小公主,谁欺负她我就领着她教训谁。

导致我妹妹之前甚至有点跋扈,在班级里有点大姐大的意思。

我也及时发现,好好疏导她。

在我的劝说下,现在更是十足十的好孩子,不会再搞小团体。

我可以说是这个家和她最亲的人。

5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我又可以回去上学了。

爸妈大概真的被我这次行为吓到了,严格遵守着一个礼拜都没让我出家门的惩戒,甚至在我临出门还大声威胁我:

“于琪安,你再惹事儿就特么给老子辍学打工去!”

这真真就是纯口嗨,我功课这么好,他们舍得,学校也不会舍得。

回到学校,周天翔那小子就阴毒愤恨地瞪着我。

我毫不在意,还笑眯眯问候他:

“丰胸成果如何?”

他气得牙痒痒,却奇迹般没和我吵起来打起来,只是忽然笑得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隐藏在满脸横肉里: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等着吧。”

我很快就知道他叫我等什么了,当晚晚自习回家,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应该不是我一个高中男生单打独斗可以对付得了事,我忍不住小跑起来。

偏偏我今天还走了小路,基本都没什么人,没多久,我眼前就出现两个人。

两个人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混,一个黄毛猴子拍拍我肩膀:

“死仔包,吉哥的弟弟你也敢欺负啊?”

又是鸡又是弟的,我这种好学生可听不得。

我扭头就跑,谁知道后面也窜出两个颜色五彩斑斓的猴子,我被包抄了。

看起来像老大的人恨恨道:

“给我打!敢不知轻重惹我弟弟,就让他好好吃顿教训!”

我挨了很严重的一顿打,直到有人路过他们才走开,我费了老大劲才站起来,还好,骨头和脑袋应该没事。

我的眼睛都肿得睁不开,我狠狠捏着拳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记住黑暗里那几颗龟毛的脸。

6

回到家后我爸妈吓一跳,质问我又惹了什么事。

我说我没惹事,被周天翔找人打的,他们一愣,恨恨道: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兔崽子!”

“惹了不该惹的就是这个下场,早点打服你早点省事,省得你闯出个大祸来!”

“以后别再丢人现眼了!”

我爸说到兴起,还给了我一耳光,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抬头和他对视,一副怂了的样子。

我回到房间里,没多久,于琼安带着冰袋过来了,一声不吭地递给我后,红着眼睛走出去了。

我鼻青脸肿地脸大半天才消肿,可以看清楚东西。

等到临睡前,于琼安又来找我。

她这次低声冲我呜咽着:

“我让爸妈送你去医院,或者给你买点药,他们不肯,说是你吃到痛就知道教训了。”

我赌气般道:

“没事,他们还养着我已经很好了。”

于琼安愣了愣,似乎做足了心理建设,又劝我道:

“他们确实……确实有点过分,明明就是周天翔他们不对。哥哥,你要是实在觉得不是亲生的是根刺,早点考上大学,离开家就好了。没必要这么个发泄法,你真的不要再惹事让我担心了。”

我没和她解释,只问她:

“怎么算离开这个家?你算这个家的吗?”

她愣了。

我继续问她:

“我走得远远的,我们兄妹也再也不见,你愿意吗?”

她委屈道:

“哥明明就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点点头:

“那就是了,妹妹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啊。”

7

我顶着一张花脸去上学,周天翔看到我想笑又不敢笑。

他估计是怕我还会忽然发癫,看他笑了就又去找他麻烦,但我没有。

没有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我被打怕了,而是这一局并不是我和周天翔的了,而是我和他哥哥,周子吉。

周天翔从前无意间说过别惹他,他哥很厉害,混社会的,还开棋牌室。

我这锱铢必较的性格立刻就有主意了,我脸上伤痕吓人,和老师说头晕,老师立刻准许我请假了。

要是可以,估计他们恨不得我默默地在家自学考上清北为学校争光,不要每天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在学校随便判决同学。

我趁着老师放假,爸妈也不知道我不在学校,脱了校服,戴了口罩帽子,打听哪里有棋牌室,一家一家地转,一家一家地找。

我们这小地方,棋牌室也没几家,第二天下午,我看到那堆眼熟的五颜六色的龟毛了,于是我买了桶红漆藏在附近。

然后等到他们拉下卷帘门收工后,我拎着红漆全副武装地拿着左手在他们店门口的地上、门上写满了骂人的晦气话,最后把剩下的红漆全部顺着门缝泼了,拍拍手走掉。

这招太野蛮太社会,又是在工作日,他们没想到是我,应该会以为是什么同行或者混子来报复。

第三天第四天再去,都看到他们在骂骂咧咧清洗,有一次那个黄色龟毛还吼道:

“难搞死了,下次叫更多人,不信打不趴东街那群逼崽子!”

哦豁,都出去互劈了啊,希望人有事。

直到第五天他们才再开张。

这几天我装成来打牌的,揣着一包华子,和在一连几天来吃闭门羹的一位赌客混熟了,撬出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每晚几点开始会开设大额赌场和赌局,一般怎么藏匿。

大哥看我面善,脸上又带伤,猜我是被其他赌场打出来,还想过瘾。还好言相劝:

“看你年纪不大吧?你要是没瘾,别沾这么大。他们还有一种线上的,那真的是……啧啧啧,倾家荡产只在朝夕。”

哦?我猜他们这么多混子,肯定得搞些违法乱纪的,没料到他们还有高阶的。

总之先把低阶的处理掉,我反手在他们开大赌局的时候把他们举报得清清楚楚,让他们被一网打尽。

这次我就没那么好运,回去没上两天课,我又被他们堵住了。

8

这次他们拖着我到了更隐秘的角落,拳脚密密麻麻地下来。

我装傻问他们搞什么,我这几天学都没上,哪有机会再去打周天翔?

他们一愣,立刻意识到了我没上学意味着我可以干嘛,打得更狠了。

我觉得我要被打死了,只能松口求饶,他们揪着我:

“哟,死扑街服软了?但你让我们吃了这么多亏,坏了我们那么多天生意,要斩了你一根手指头哦!”

我惊慌失措,喊道:

“我赔钱!赔钱可以了吧,我家做生意的,有钱的。”

他们对视几眼,狮子大开口:

“五十万。”

“五十万?”我大惊,“太多了吧!”

“斩手指!”

我连连点点头:“成交!……成交,让我想想……”

我吞咽着口水,满脸慌乱,最后咬牙道:

“你们肯定也知道要是随便掏五十万给你们,都可以立案了,这钱得你们配合着拿。”

我说你们不是还有个线上赌博系统吗?

那应该可以控制输赢的吧。

我爸……从前是个烂赌鬼,我说想办法让他进你们游戏系统玩,你们要够五十万后,放过我。

我被打得吐血沫,眼泪汪汪,瑟瑟发抖。

战战兢兢生怕他们掰断我手指头。

在他们眼里,绝对是逼急了想出来的方法。

他们嘻嘻笑着掏出他们线上赌博的小广告名牌,塞给我:

“那就劳烦大孝子帮忙了,别想着再举报,你看有什么用?我们认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