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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今天感觉怎么样?"保姆小李探头问道,语气温和有礼。
"哦,老样子,老样子。"老人王德海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声音有些虚弱。
"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吗?喝点热茶?或者出去透透气?"小李体贴地问。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坐会儿。你先忙你的去吧。"老人挥了挥手。
95岁的王德海每天都是这个状态,虽然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但内心却保持着坚韧。他回想起年轻时在工厂里拼搏的日子,那时候他风华正茂,斗志昂扬。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从未放弃过梦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他终于攒下了一笔积蓄,买了这间小房子,过上了安稳的晚年生活。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变得越来越不方便。好在有保姆小李在身边照顾,让他感到非常安心。小李人很好,做事细心尽责,就是有时候有些过于拘谨,不太爱说话。不过,这也无伤大雅。
老人慢慢挪动轮椅,转到阳台边,面朝温暖的阳光。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沐浴在和煦的春光里,感受大自然的温暖。
小李见状,赶紧上前搀扶老人,把他的毛毯裹紧了些,免得着凉。老人点点头,表示感谢。小李退到一旁,静静地看护着,时不时用温柔的眼神扫视老人的神情,生怕他有任何需要。
"小李啊,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晚饭后,老人突然开口。
"什么事啊爷爷,您尽管说。"小李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我最近在考虑换个年轻点的保姆,你看行吗?"老人斟酌着开口。
小李顿时愣住了:"爷爷,我哪里服务不周到了吗?还是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不不,你的工作我很满意。"老人连连摆手,"只是我觉得,一个大老爷们被个小女孩伺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万一哪天我行动不便,你可顶不住我这大老头子。"
"爷爷您就放心好了,我虽然个子不高,但力气很足的。"小李急忙解释道,"再说了,我已经在您这里工作三年了,对您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换个新人反而要重新熟悉和适应。"
老人听了小李的话,心里五味陷陷。小李确实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保姆,这几年来也渐渐跟自己亲近了。可是,老人终究觉得有些不太合适。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让个小女孩子伺候实在有失体统。何况,他也不希望小李这么年轻就白白耗费了青春。
再说,小李毕竟是个外人。将来如果自己卧病在床,身体每每需要清理,岂不是给小李增添了很大的负担和?不行不行,得换个男保姆才成。
不过,老人也有些为难。小李这么说,的确有些道理。重新雇个新人,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相互熟悉和磨合。而小李已经尽心尽力地服务了自己三年,两人也建立了相当的默契。真舍不得她就这么走了。
老人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小李见状,知道老人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于是静静地等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终于下定决心般地点点头,说:"好吧,就暂时这样吧。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将来如果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你可得及时让我换个男保姆。"
老人被小李的话给逗乐了,大笑着说:"这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这张老脸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沉沦锻炼,才不怕被剃花呢!"
两人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说着笑着,暂且把换保姆的事抛诸脑后。可是,老人隐隐觉得,这件事迟早还是要解决的。
几天后,老人突然对小李说:"小李啊,我决定了,还是要换个男保姆。"
小李吃了一惊:"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服务不好吗?"
"爷爷,您就直说吧,是不是觉得让我给您洗澡、更衣什么的太别扭了?"小李噗嗤一声笑了。
老人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李见状,赶紧安慰道:"爷爷您就别多想了。作为一名专业的护理人员,我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说,您对我就像慈祥的长辈一般,我是绝对尊重和照顾好您的。"
"体统什么的就不要去在意了。"小李打断了老人的话,"现在可不是古时候了,大家都是平等的。我就把您当成我的家人,全心全意地去侍奉,您就放心好了。"
听了小李的话,老人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他非常感动于小李对自己的尊重和照顾,让他如同家人一般。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作为一个曾经的国家工人,老人一直都很看重个人的尊严和操守。虽然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了,但他终究无法完全接受一个年轻女孩侍奉自己的身体。这让他感到有失体面,仿佛是在玷污了小李的清白一般。
可是换个男保姆又让老人觉得有些可惜。小李已经伺候自己三年有余,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她对自己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工作又尽职尽责,真是一位难能可贵的好保姆。若是换了新人,只怕要重新磨合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我应该放下成见,接受小李对我的照顾?老人在心里反复权衡。
"爷爷,您就直接告诉我吧,您到底是想换个男保姆呢,还是继续让我服侍您?"小李注视着老人,认真地问道。
老人被小李直白的话给问住了,沉默了半晌。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小李诚恳的眼神,突然心头一热,脱口而出:"好吧,就让你继续伺候我吧!"
小李见状,高兴得合不拢嘴:"太好了爷爷!我一定会继续尽心尽力地照顾您!"
老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即他挺直了腰板,斩钉截铁地说:"不过,你可要记住了,将来如果我的身体每况愈下,需要你伺候很多私密的部位,你务必要及时让我换个男保姆。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给你添麻烦。"
就这样,老人和小李之间的"保姆门"终于画上了句号。随后的几个月,两人相处得如常人般和睦,仿佛之前的纠结从未发生过。老人虽然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只要看到小李真诚热情的神情,心里就会暖暖的,觉得非常安心。
大约一年后的一个早晨,老人醒来发现浑身无力,连翻个身都费劲。他艰难地叫了声"小李"。
小李赶紧进来,见老人面色苍白,吓了一跳:"爷爷,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李连忙把手搭在老人额头上,只觉得热乎乎的,显然是发烧了。她二话不说,立马给老人换上干爽的衣裤,又为他喂了解热药。
"爷爷,我帮您清理一下身体吧。"小李说着,便要给老人擦拭身体。
"爷爷,别客气。"小李柔声安慰,"我们已经相处这么久了,您就把我当成家人吧。让我好好伺候您,您才能尽快康复。"
老人望着小李真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小李见状,便细心为老人清洁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动作无比熟练和体贴。
这几年来,小李对自己就如亲人一般的照顾有加。无论是做家务还是侍奉老人的起居,她都格外上心,处处为老人着想。有时候老人会觉得内疚,觉得自己这个老头子白白占用了小李的青春年华。可是每当他提出换个男保姆时,小李就会坚决反对,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老人深知,小李之所以如此执着,纯粹是出于一颗善良的心。她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全心全意地去侍奉和关爱。这种发自内心的善意,是很多人一辈子也难以做到的。
想到这里,老人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珍惜和呵护小李这个好姑娘。她是如此单纯善良,如此忠诚可靠,是上天对自己晚年的一大恩赐。
小李细心为老人清洁完毕,又给他穿上干净的睡衣。她看到老人眼角泛红,不禁心疼不已:"爷爷,您怎么了?是不是我伺候得您不舒服?"
老人连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感动于你对我的照顾而已。"
小李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忙前忙后伺候老人。她轻轻掖了掖老人的被角,嘱咐道:"爷爷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给您熬点参汤。"
说完,她就要起身离开,却被老人一把拉住了手。小李诧异地回头,只见老人含着泪花,眼神无比慈祥。
"小李啊,你就是我的好姑娘。"老人哽咽着说,"这些年来,你对我就像家人一样的体贴入微。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在晚年遇到你这么一位贤惠善良的姑娘。"
小李被老人的话深深打动了,泪水夺眶而出。她低下头,轻轻握住老人的手,喃喃说道:"爷爷,您就放心吧,只要您还在,我就永远伺候您左右,绝不会离开您的。"
两人就这样肃穆而亲昵地相视而泣,仿佛这一刻与整个世界都失了联系。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如此珍视着对方,如此不舍地想要守护着这份久违的亲情。
老人的病情在小李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好转了。不过自从那次生病后,老人就变得格外亲近小李,对她更加依赖和信任。
有一天,小李正在厨房做饭,老人突然叫她:"小李,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小李连忙放下手头的活计,走到老人跟前。"爷爷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老人说着,拉着小李的手坐在身边,"你说,我们已经相处几年了?"
"好像有四五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小李回忆着说。
"是啊,一晃就过去这么久了。"老人唏嘘道,"这几年来,你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爷爷您就别这么说了。"小李连连摆手,"照顾您是应该的,我们已经就像家人一样亲密无间了。"
"没错没错,你就是我的好姑娘。"老人深有感触地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啊。我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怎么舍得你就这么离开呢?"
听到老人的话,小李的内心五味陷陷。一方面,她当然也舍不得离开这位几乎就是她亲人的老人。可是另一方面,她也隐隐约约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越来越不太正常了。
小李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个单纯的姑娘了。她能明显感觉到,最近老人对她的依恋和亲昵,好像已经超出了一般雇主和雇员的范畴。有时老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甚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这让小李感到有些不安和困扰。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当然也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虽然她把老人当成了家人,但终究还是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和独立生活。
可是一想到老人对自己的恩情,小李又感到无比愧疚。这几年来,老人对她就像亲人一般的关爱有加,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抛下老人而去呢?再说了,老人毕竟年事已高,她更应该体谅和包容老人的一些小小的任性和固执。
于是,小李决定继续耐心以待,好好伺候老人。她暗暗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对她的那份异样情愫最终会自己消散。而她,则会一如既往地守护着这位曾经的恩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爷爷,您就放心好了。"小李坚定地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守护在您身边的。"
老人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用满是皱纹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小李的脸颊,眼神里尽是宠溺之意。
小李被老人这温馨的一幕感动得几乎落泪。她深深地凝视着老人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仿佛在那些皱纹里看到了整个世界的沧桑与辛酸。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俯身向前,在小李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小李吃了一惊,僵硬在了原地。而老人则闭上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
小李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老人见状,也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小李,你别多心啊。我那只是出于一片好意,就像对女儿一样亲一下而已。"
小李点了点头,强作镇定地说:"爷爷,我先去做饭了。"说完,她便快步走进了厨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老人则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语。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越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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