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明，今年28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我和妻子小红以及她母亲一起住在城中村的一间旧房子里。生活虽然清贫,但也过得挺知足常乐的。
除夕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意味着新的一年的开始。按照习俗,人们要举家团圆,吃年夜饭。可是由于我们一家经济条件不太好,除夕夜也只能吃些普通的家常菜。不过我们都习以为常,反正只要能在一起吃顿热腾腾的年夜饭就心满意足了。
那年的除夕夜,天气很冷,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屋里生着炭火,暖烘烘的。妻子在厨房里忙活,准备年夜饭的菜肴。我和婆婆则坐在火炉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叮当作响,夹杂着妻子的叮嘱声:"小心别烫到了"、"这个菜要多放点盐"。一股阵阵的香味也渐渐飘了出来,勾起了我的食欲。
"哎,你说咱们今年除夕吃点啥好呢?"婆婆突然问我。
"吃啥?还能吃啥,咱们吃不起太好的菜,做几个家常菜就成了。"我随口答道。
"那能有啥家常菜啊?你说咱们做几个拿手的菜吧。"
"不然咱们做几个最拿手的菜吧,炒个青菜,做个红烧肉,再炖个鸡汤?"我建议说。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还有啥想吃的吗?"婆婆追问道。
说完我就有点后悔,生怕婆婆笑话我馋嘴。果不其然,婆婆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个臭馋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吃车厘子?你是把咱们当有钱人了啊?"
我被婆婆的话噎了一下,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嘟哝:"就是随便一说,您别生气嘛。"说着我偷偷瞄了一眼婆婆的脸色。只见她眉头紧锁,脸色铁青,显然是真的被我伤了心。
见状我赶紧转移话题,指着窗外的大雪说:"哎,您瞧外面的雪下得真大啊,都快要赶上当年咱们逃难时的那场大雪了。"
婆婆听了我的话,眼圈就红了,说:"那会儿咱们可难了,流离失所的,一无所有,你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苦。要不是后来遇到了你伯伯,咱们恐怕都活不下去了。"
"是啊,要不是伯伯收留了我们,不知道我们会怎样。"我应了一声,突然心生一计,趁热打铁接着说,"伯伯对咱们有重大恩情,您就答应给我买点车厘子吧,我可是好久没吃过了。"
婆婆白了我一眼:"你个死馋痨!吃了那么多苦,你怎么就记不住了呢?现在可不是从前了,你要学会知足常乐才是。"
我见她神色又严肃起来,只好作罢,嘻嘻一笑说:"我就是开开玩笑,您别当真啊。"
我偷偷瞄了一眼炉火,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可把我馋坏了。我简直等不及年夜饭端上桌,一口气吃个饱。可是如果能再加上一大把车厘子的话,那就太完美了!光是想象一下,吃着热乎乎的米饭,一口一个鲜红诱人的车厘子,酸甜多汁,香气扑鼻,那种滋味一定是无与伦比的。
我正沉浸在臆想中,突然被婆婆的一声咳嗽惊醒。只见她狐疑地看着我,问:"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皱眉头的,像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连忙摆手否认:"哪有啊,我就是随便想想事情。"
婆婆显然不太相信,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行了,别打你的馊主意了。快去把你媳妇叫出来,让她把年夜饭端上桌吧。"
"好嘞。"我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路过炉火时,我故意多看了两眼锅里的菜肴,吸了吸鼻子,暗自咽了咽口水。
进了厨房,我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她正背对着我手忙脚乱地在案板上切菜。我在她耳边轻声说:"媳妇,快把菜端出去吧,饭都快熟了。"
妻子转过头来,脸上满是汗水,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眼神却是无比温柔。她冲我点点头,然后把切好的菜倒进锅里,对我说:"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好了。"
我乖乖照做,走出厨房时还不忘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手脚麻利地在忙活,炉火把她的侧脸映得红扑扑的,甚是好看。我心里暗暗庆幸,虽然我们生活清贫,但至少有这么一个贤惠的妻子,真是上天的恩赐啊。
我走出厨房,对婆婆说:"媳妇说马上就好了,咱们先坐会儿吧。"
婆婆点点头,没做声。我看她脸色有些不太好,便关心地问:"婆婆,您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就是有点口渴。"婆婆说着,朝厨房里喊,"小红啊,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好的婆婆,马上就来!"妻子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妻子手捧一杯水走了出来,双手递给婆婆说:"婆婆,您慢慢喝。"
婆婆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眉头就皱了起来,质问道:"这水是不是凉了?怎么这么难喝?"
"啊?应该还是热的啊。"妻子有些不解。
"热你个头啊!简直就是冰水!"婆婆生气地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水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哎哟,婆婆您别生气嘛。"我赶紧劝解道,"要不我再给您重新烧开些热水?"
婆婆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可一旦发起火来就是个泼妇。而且她老是无理取闹,动不动就发脾气,真是让人头疼。
看她那个暴躁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又要发飙了。果然她接下来的话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你还烧什么热水?你们两个是存心气我吗?"婆婆冲着我们大吼大叫,"我就是想喝口白开水,你们倒好,非给我端一杯冰水!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太婆,瞧不起我啊?"
我看了妻子一眼,只见她低着头,眼圈有些发红,显然是被婆婆的话给伤着了。作为女婿,我当然得为妻子出头,于是冷冷地对婆婆说:"婆婆,您就别胡说八道了。小红是那么尽心尽力伺候您,您倒好,还说她存心气您,太过分了!"
我本以为婆婆会被我狠狠顶了一句,但没想到她的火气却更旺了。只见她双手攥紧了拳头,浑身直哆嗦,脸都红透了,像是快要窒息。她张大嘴,用力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怒吼。
我连忙上前搂住妻子,安慰她说:"别哭了别哭了,婆婆就是年纪大了,脾气有点爆,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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